牛小田简直气炸了肺,多日以来的护村成果,就让这几个狗娘养的给毁了! 摩托没有对方好,车技也差强人意,狂追了好半天,牛小田居然都没有一次真正靠近。 夏花和冬月也累得够呛,双腿怎么跑都不如摩托快。 况且,即便路上遇到,对方横冲直撞,完全是不怕撞死人的骑法,也不能不躲避。 “老大,追不上,可咋办?”路边的夏花,呼呼喘着粗气。 “上来,这几个瘪犊子,闹这么大的事儿,跑不了的。”牛小田招呼道。 夏花跳上摩托车后座,使劲搂住牛小田的腰,在另一个路口,又遇到了冬月,牛小田同样招呼她也上来,载着两名女保镖,继续在村里呼啸疾驰。 “咋还没俺跑得快呢?”冬月问。 “谁让你这么胖,压秤!”夏花无奈嗔了句,破摩托又加上她们两个,噪音更大,速度更慢。 这时,黑子狂奔过来,嘴角还带着血。 牛小田心中也一惊,不会是受伤了吧? 当看到黑子使劲吐出碎布条时,牛小田这才放心,看样子,黑子倒是咬着了其中一人。 “黑子,跟上!” 牛小田听到摩托车声渐远,知道这伙人打砸之后,已经开始撤退了。 很快,三人一狗,就追到了通往青云镇的路口,果然看见三辆摩托,并排停在那里。 春风和秋雪开来的中巴车,横在路上,将整条路封堵得严严实实,无法通行。 三名蒙面壮汉,正在用弹弓朝着前方射击,春风和秋雪则躲在中巴车后面,扔石块进行反击。 牛小田看清中间摩托车那人的身形。 错不了! 就是张勇彪,其余两人则是记吃不记打的走狗。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牛小田停下摩托,抽出蛇皮鞭就冲了过去。 啪啪啪! 鞭子朝着前方快速挥动,相隔几米远,准确地抽在三人的后背和屁股上。 惨叫声立刻传来,三人立刻跳下摩托,掉头朝着牛小田扑过来。 牛小田眯起眼睛,蛇皮鞭抽在三人手中的大号弹弓上,不等他们发射铁珠,就被鞭梢卷中,纷纷脱手。 “他娘了,拼了,砍死牛小田!”张勇彪高喊一句,三人又拔出腰间的砍刀。 牛小田一阵冷笑,反而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四美却无所畏惧地冲了上去,将三人围在其中。 别看三个男人身强体壮,块头不小,手里还有利器,但对决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四美,依然相差很远。 不出所料! 几分钟后,张勇彪三人就被夺了砍刀,失去了战斗力。恼火万分的四美,口中骂声不断,一通拳打脚踢,狂风骤雨般,毫不留情。 三人很快被打倒在地,四美依旧狂踢不止,直打得三人满地打滚,哀嚎不断。 蒙脸布早就掉了,张勇彪等人满脸是血,脑袋肿得像个大号的猪头,只能使出最后一招,用小臂护着脸,一动不动地装死。 牛小田叼着烟看戏,心中乐开了花,兔崽子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老子,到底栽大跟头了吧! 天,已经亮了! 村里的女人们,听到村口这边的动静,立刻成群结队地赶了过来。 很多人家里的玻璃都被砸了,不但吓到了老人孩子,也有人被飞溅的碎玻璃扎伤,好在并不严重。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牛小田始料未及,甚至无法阻止。 看到地上躺着的张勇彪等人,想起被砸烂的窗户,女人们的怒火刹那间被点燃,理性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狗日的大彪,老娘打死你!” 没听清是谁怒骂一句,跟着,女人们如同潮水一般,疯狂地冲了过去,张勇彪三人立刻被人潮淹没在其中。 女人一边用脚狂踢,一边猛吐口水,各种怒骂声震彻九霄。 二龙戏珠,双风贯耳,猴子偷桃,黑虎掏心! 愤怒的女人们,各种打人的招式全都用上了,没过多久,便打得三名壮汉有出气没进气,护着脸的手臂无力松开,真的昏死了过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张勇彪在兴旺村生活期间,打人讹钱,横踢乱咬,可谓恶行累累,早已天怒人怨。 这次,大家终于彻底出了一口长久憋闷心中的恶气。 “别打了,快住手!” 一声高亢的狮子吼,正是村主任安悦狂奔而来,脑门上一层细密的汗珠。 女人们正打得起劲,哪里肯听,打都打了,要抓一起抓! 安悦气得直跺脚,劝说无效,又跑到牛小田跟前,瞪圆眼睛道:“小田,你怎么不拦着点,打死人怎么办?” “姐,你看眼下的情形,能拦住吗?”牛小田摊手,一脸无辜,很气人。 “拦不住也得拦,这么打下去,会出人命的。”安悦说着,不管不顾地冲进女人堆里,眨眼间就被挤了出来,头发都乱了,毫无战斗力。 还得本人来。 牛小田坐直,高喊一声,“都住手,不然的话,别去厂里干活了。” 有作用! 女人们开始退回来,有几个没听清还在狂踢的,牛小田一个眼神过去,四美会意,将她们强拉了回来。 “让俺踢死那几个混球!”被四美拉住的一名女人火气未消,愤怒嘶吼,掐腰质问:“安主任,他们砸了俺家玻璃,为啥不能打?” “打死了,你去偿命啊?”安悦冷脸问。 “大家都打了啊!俺知道有个词儿,法不责众!” “看把你能耐的!那也不行!” 牛小田上前几步,查看了下张勇彪等人的伤势,确实非常严重,几乎是遍地鳞伤,衣服都成碎布条。 “过来搭把手,一起把他们弄上车,送医院吧!”牛小田吩咐道。 四美很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七手八脚将昏迷中的张勇彪三人,弄到了车上,随即掉转车头,快速朝着青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