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泽没睡醒,看起来还是有点懵懵的,手上的动作倒是半点没落下,将降谷零抓得紧紧的。
“你怎么了?”他抬眼问道。
降谷零垂眸看向自己被牢牢扣住的手腕,轻咳一声:“你抓着我,问我怎么了?”
望月泽的目光迟钝地下移,顿时就是一怔。
他光速松手,尴尬地笑道:“不好意思,可能是应激反应。”
降谷零刚松了口气,耳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不过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吧,除非摸到了】
【那么波本为什么要摸我呢……】
降谷零猛咳几声,感觉这收回来的手放哪儿都不合适,豆豆眼解释道:“你刚刚睡着了,所以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又发烧了。”
望月泽震惊地看向降谷零,这人刚刚不是都把锅甩给自己了吗?
怎么还要自己承认的?
【啊啊啊啊啊波本这么可爱的吗!】
【怎么办,越来越喜欢了】
降谷零目不斜视地坐在原处,感觉耳垂越来越热。
“你还是回安全屋吗?”降谷零问道。
望月泽的动作微微一顿,语声倒是柔和:“前面的街口把我放下就行,谢谢。”
降谷零点了头,没再开口。
望月泽没有说自己的住处,就像是迄今为止在降谷零这里,卡慕依然是个来历不明的人。
他们之间泾渭分明。
回到家,望月泽就一头扎在了床上。
他的家在市中心的一处小公寓,虽然小,但是胜在地理位置好。家里的摆设不多,算是个随时跑路风。
望月泽一觉睡到了傍晚,这才磨磨蹭蹭地起了身。
这段时间一直和降谷零绑定着,让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眼下组织还是鼎盛时期,明面上的只有琴酒,背后的一二号位都鲜少出现。
而相较于黑方,红方的阵营就更加明朗——
无论是CIA还是FBI,亦或是日本公安,都已经发现了黑衣组织的存在,并已经陆续安插了人手进来。
这些人对彼此的存在尚不知情,甚至内部的关系也错综复杂。
尽管他对组织了解颇多,可是想到前世组织boss的终极形态,望月泽闭了闭眼。
这一切没有想象中简单……倘若妄动,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昨天就是来自于组织的警告,甚至也许不仅仅是琴酒的意思。
组织从来不曾对任何一个人彻底放心。
望月泽将已经损毁的小玩意捏在手里轻轻抛了抛,忍不住笑了。
工藤新一果然很聪明,甚至在被疏散时,还能有余裕留下个监控器。
只可惜,他并不希望将工藤新一这么早搅进来。
“快乐的高中生活多难得啊,要多珍惜。”望月泽在心底想着。
倒是说他这具身体……
望月泽侧过身,费力地透过镜子看过去。
劲瘦的背后有一道纵横的伤疤,很浅,但是摸起来有轻微的凹凸感,带着陈年的泛白。
“真是奇怪……”望月泽挠了挠头将衣服放下来:“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
琴酒所谓的老地方是一家酒吧。
望月泽进去时,就见琴酒已经坐在了熟悉的角落。
看到望月泽一身休闲装大喇喇地走进来,琴酒看起来放松了些:“坐,喝点什么?”
望月泽也没客气,在琴酒对面坐下了。
望月泽鲜少看到非工作状态的琴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琴酒似乎也没打算真的给望月泽选择权,他的目光定在望月泽脸上,笑问:“你似乎很喜欢波本,不如来一杯波本威士忌?”
望月泽嘴角抽了抽。
他真是有眼不识人,居然会认为琴酒是非工作状态。
“酒性太烈,不适合我。”望月泽笑道,他伸手翻看着酒单,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琴酒又来了。
“既然如此,不如就喝莫吉托吧?酒精度数很低。”琴酒嗓音低柔,眸光藏在压低的帽檐后,分明是在笑,却看起来愈发阴鸷。
望月泽将酒单抛开,吩咐一脸懵逼的酒保,冷淡道:“给我一杯冰水,谢谢。”
他看向琴酒,眯起眼懒怠地笑了:“我说……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人吗?”
琴酒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望月泽自顾自地笑,语气却是冷的:“如果把我当成自己人,就不该现在还在试探我。琴酒,今天早上的事我真的很生气。”
琴酒的唇角慢慢勾起:“哦?”
“你是真的想杀了我,是吧?”望月泽问道。
“怎么会……”琴酒玩味地拨弄着酒杯:“对于组织来说,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基安蒂和科恩?”望月泽反问。
琴酒的动作微微一僵。
“既然我是组织不可或缺的人才,那么基安蒂和科恩的失误差点杀了我。组织……哦不,是您打算怎么处理他们呢?GIN。”望月泽笑问道。
“所以你是在和我讨价还价。”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