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苒侧首,和叶奚鸣对视之后,又做贼心虚一样立马收回视线,垂首不语。
叶奚鸣失望,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着回答李氏,“我身子还未好全,孩子的事我们不急。”
周苒听了叶奚鸣的话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叶二郎无奈的看了说话无所顾忌的李氏一眼,笑着转移话题,“不知道三弟如今的身子可能饮酒,我看三弟和三弟妹今日好像带了好酒回来。”
叶奚鸣笑着道:“费老先生说了,我如今的身子饮酒无碍。”
叶二郎高兴道:“那今晚我们一家可以边饮酒边赏月了。”
沉默的叶大郎也起了兴致,“我们兄弟三人好久没有一起喝过酒了。”
三兄弟说着喝酒的事情,张氏则拉着周苒询问她想吃什么,晚上给她做。
周苒想起在后院看见的那只受了伤的小羊,提议道:“不如我们吃烤全羊吧?”那只小羊的大小正好适合吃烤全羊。
张氏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立刻指挥叶父去杀羊。
叶大郎和叶二郎跟去帮忙了,叶奚鸣也想去帮忙,却被张氏给赶回自己房间看书去了。
没办法,谁让叶奚鸣从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呢,如今他的身子虽然基本已经好了,但他身薄体弱的印象已经刻在了叶家每个人的脑子里。
申时正,院子里燃起了火堆,被宰杀处理过后的小羊绑在了火堆之上,刷上酱油、糖水,香油,由叶大郎和叶二郎两人慢慢翻烤起来。
一个多时辰后,撒了各种调料,被烤的喷香的羊肉烤好。
桌子被抬到院子里,摆上了烤好的羊肉和张氏他们准备的羊汤以及几种爽口小菜。
烤全羊外表金黄油亮,外部肉焦黄发脆,内部肉绵软鲜嫩,咬上一口羊肉,再喝上一口美酒,简直是无上享受。
可惜,叶家众人已在去年过年的时候见过周苒的酒量,所以,周苒只得到了一小杯的米酒,喝完就没有了。
周苒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喝酒吃肉。
叶家女人们喝的是米酒,男人们喝的则是烈酒,让周苒没有想到的是叶奚鸣看起来瘦瘦弱弱的,酒量居然十分不错。
饭吃完,桌上的残羹剩菜被收拾下去,换上周苒他们今日买来的月饼时,叶大郎和叶二郎已经喝的脸色通红,眼神也渐渐迷茫了起来,但叶父和叶奚鸣却都像是没事人一样。
直到赏完月,回到房间,周苒被叶奚鸣压在床上,脖子上传来带着酒气的湿热呼吸时,周苒才意识到叶奚鸣其实早就醉了。
周苒红着脸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但却没有推动,周苒红着脸腹诽:明明看起来那么单薄,没想到却这么重。
“叶奚鸣。”
压在身上的人听见声音,抬头看向周苒,眼中清凌凌的一片,就在周苒觉得这人可能在装醉的时候,叶奚鸣的视线却落在了周苒的红唇上。
这一刻周苒心慌的厉害,“叶……”
周苒的话未出口,叶奚鸣低头衔住了那两片温热柔软的红唇,将周苒未尽的话语全都堵在了嘴里。
屋外微风吹动树梢,一轮圆月挂在天边,银辉洒向大地。
屋内气氛旖旎,周苒手脚渐软,而叶奚鸣的吻也逐渐向下转移,眼看事情要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周苒堪堪回神,推了一把叶奚鸣,软着嗓音叫:“叶奚鸣……”
叶奚鸣身子僵了僵,停下了动作,伏在周苒身上喘着粗气。
过了不知道多久,叶奚鸣才从周苒身上翻了下来,红着眼睛看了周苒一眼,转身出了房间。
周苒盯着那扇打开又被关上的房门一会儿,混沌的脑子慢慢变的清明,人也有些无措起来,叶奚鸣是生气了吗?
现在怎么办?她要去哄一哄叶奚鸣吗?
周苒纠结半晌,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刚准备下床去寻叶奚鸣的时候,门再次被打开,叶奚鸣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走了进来,颊边的发梢还沾了水。
周苒看着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叶奚鸣却先开了口,“阿苒,对不起,我刚才喝多了,冒犯了你,你放心,你若是不允许,我不会再碰你的。”
周苒想要说出口的解释尽数被堵了回来,她呐呐的“哦”了一声,不说话了。
叶奚鸣的视线在她格外娇艳红润的唇瓣上停留片刻,然后移开视线,状似自然道:“不早了,睡吧。”
“好。”
虽然这样说着,但躺在床上的两人却谁也睡不着,直到窗外传来第一声鸡鸣,周苒才被迟来的睡意侵袭,沉入了梦乡。
虽然睡的迟,但惦记着第二天要回县里,周苒第二天还是在辰时前从床上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不见叶奚鸣的影子了,盯着那半边空床发了会儿呆,周苒整理好思绪起床收拾自己。
在她差不多收拾好的时候,叶奚鸣穿着一身青袍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周苒后,叶奚鸣像是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若无其事的笑道:“起来了,娘做了你喜欢吃的馅饼,快去吃吧,不然一会儿该被其他人吃光了。”
张氏最拿手的就是肉馅饼,她做的馅饼肉汁四溢,外酥里嫩,不光周苒喜欢,家里的人都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