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似乎症状并不明显——”
“说废话，”闻雅冷着脸说道：“这种事情我们撒谎有什么好处！”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肯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小丑维持着被揪住领子的动作，艰难地解释道：“口渴程度不深，当然是可以的，是您一定要确定是真的口渴，否则出事我们是不负责的——”
和温简言说的一样，骗过小丑的难度并不大。
毕竟，根据【疯狂小火车】中员工尸体的模样来看，除了被青蛙取代的那些来看，这些藏在妆容下的只不过是普通的npc罢了，可以死亡，是可以被欺骗的。
绿发小丑从云碧蓝的手中挣脱出来，绕过柜台，从几手中接过温简言：“请在等候，您的朋友会得到很好的照料的。”
注视着绿发小丑将温简言带入摊位后，几对视一，却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之感。
最困难的，是在之后的分。
“他……应该不会有事吧？”黄毛注视着黑漆漆的通道内，有些忐忑地问道。
被污染程度不深，导致症状还没有出现的播不可没有，根据上次他们前来送莉莉丝，闻雅试图跟进去，却被小丑询问：“您感到口渴吗”是够看出来的，除了视觉观测以外，对方并没有非常科学的方式检验类是否有被感染。
骗过小丑只不过是最简单的一步罢了。
闻雅深吸一口气，收视线：“我们要相信他。”
*
虽然他的视力经过了强化，却无法穿透不远处曲曲折折的通道，看清楚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不会的。”
阴影渐深。
食品区内的音乐和甜腻香气正在渐渐远离。
温简言虚弱地低垂着头，被绿发小丑扶着向内走去。
身边空气的水分含量似乎正在随着向前走而逐渐增长，鼻端够嗅到隐隐的潮湿气味。
它将温简言安置在一张木头椅子上，转身向着房间的另外一端走去。
温简言趁机睁开双，刚才的虚弱模样经一扫而空，底一片清醒机敏。
伴随着小丑的脚步声，温简言感到身边越来越安静，自己似乎越来越深入其中。
很快，绿发小丑停了下来。
绿发小丑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嘎吱——”
他现在似乎正身处一个偌大的马戏团帐篷之中。
头顶是红白两色的帐篷顶，身边堆着各式各样的杂物，肮脏的演出服，扭歪的独轮车，奇怪的动物皮毛，高高堆的杂物上落满灰尘。
“唔唔唔！！”
小丑奋力地挣扎着，半满的杯子从手里坠落，在地上“啪嚓”一声摔碎了。
它扭开了水龙头，粘稠的液体流淌声在空空荡荡的帐篷内响，似乎正在逐渐将杯子填满。
突然，毫无预兆地，一条纤细的胳膊从背后伸了出来，然后恶狠狠地勒住了它的脖子！
少年垂着，浓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脸颊上留下深深的阴影，和手臂毒辣动作相反的，是他脸上始终平静的表情。
终于，怀中的小丑不再挣扎了。
粘腻的猩红液体四溅开来。
小丑抓挠着对方的手臂，两条腿在地面上踢蹬着。
“咕嘟咕嘟。”
粘腻的液体流淌声仍然荡在帐篷内。
温简言松开手，后退两步，任凭绿发小丑的身体顺着自己的怀中滑下，躺在了地面之上。
他的力道克制的很好，保证对方会因为窒息陷入昏迷，而不会有命危险。
粘稠的深红色液体覆盖在白皙的指腹之上，看上去有种奇怪的粘腻质地。
他凑近嗅了嗅。
温简言走上前，将水龙头拧住。
他抬手，用指尖蹭掉自己脸颊上被溅上的一点粘稠液体，然后对着灯光仔细观察着。
温简言一怔，眸光惊异地凝视着指尖上的液体。
糖浆？
甜的。
像是……
她被灌的就是这种糖浆？
还是说，绿发小丑看穿了自己的伪装，所以没有提供真实的液体？
他记得莉莉丝说，感觉好像有往自己的嘴里灌了点什么，味蕾麻痹，黏在喉咙和舌头上的感觉分的粘稠恶心。
难道……
温简言一怔，下意识地抬头，向着水滴落下的方向看去。
红白相间的帐篷顶看上去像是被浸湿了一样，潮乎乎地向下滴落着粘稠的液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简言总感觉那些色块似乎在蠕动。
滴答，滴答。
水滴声从头顶落下。
温简言嗅到了空气中浓重的潮湿气味。
水分子像是紧紧贴在了皮肤上一般，带来一种格外沉重的粘腻感，像是自己身体中的水分在缓缓向外渗出。
细细看去之后，温简言感到自己的脊背上的汗毛瞬间炸。
无是红色还是白色，全都是由密密麻麻的卵构成的，它们紧紧地挨在一，像是某种稠密的液体，在温简言的头顶缓慢地蠕动着，发出粘腻的水声。
咕嘟咕嘟！
“！”
咕嘟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