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不可能说给林家换个更差的。
他这边正打量着门,林庆东夫妻俩拿着一堆东西从楼梯上来了。
俩人一上来就看到洞开的门,那一瞬间,姚玉兰像发生了应激反应一样,把东西往林庆东怀里一塞,几步跑到了门边。直到她看到林落好好地在门口站着,她的心跳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林庆东一脸呆滞地站在他家门口,看着自己家坏了的门,还有站在门口的路寒川,感觉自己好象在做梦。
他回头,看了眼刚上来的楼梯,又看了看左邻右舍的门,以及他们门上贴的对联和福字,再次确认,他没走错门,这确实就是他的家。
林落不禁抚额,一时竟没想好该怎么跟林庆东夫妻俩解释。
林庆东终于回过神来,咽了咽唾沫,往前挪了挪,小心翼翼地看着路寒川,迟疑地问道:“路队,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怎么会在我家?还有这个门?”
路寒川暗暗叹口气,觉得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过于奇特,在他一生中所有的事情当中,都可以算是很特别的一天。
林落在旁边轻咳两声,路寒川听到了,再想到她刚才藏绳的举动,就知道她不想让林庆东夫妻俩知道这些事。
他就跟林庆东说:“林厂长,我来这边,是想找我外公家的狗。黑色,四个爪子是白的,叫追雪。”
林庆东恍然,原来是这样,没想到那狗竟是路队外公家的。要是这样的话,路队外公就是住在五号楼的郭教授了。
可是,那扇门呢?
路寒川面色微窘,说:“我外公说,追雪经常来这边,所以我就来看看。”
“我到的时候,听到门里动静不太对,好象有人跌倒了。我跟门里的人对话,听出来是小林,因为我们前两天见过嘛,我还记得她的声音。”
“这事是我误会了,以为小林又遇到了危险,所以把门踹开了……”
林庆东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但他也说不出来。他看了眼林落,似乎在问她是这样吗?
林落连忙点头:“对,就是这样,当时我不小心绊着了,路队怕出意外,所以才会发生这种误会。”
“爸,要不咱们干脆把这门换了吧,你不是还说这门有点旧了,想换新的吗?”
林庆东弄清了事情原委,自然不会想着让路寒川来赔。他既不缺钱,又欠了路寒川天大的人情,哪会让对方出这个门的钱?
再说路队这次踹门也是担心他女儿的安危,在这种情况下,他要是还想着让路寒川来赔偿,那可就太不会办事了,也不符合他平时的做事原则。
所以他立刻拉住路寒川的手,用力晃了晃:“路队,这都是误会,门我本来就要换,坏了也没关系。正好你外公也在这边住,咱们还算是邻居呢,以后可一定要常来常往啊。”
“改天我请你跟你外公吃点饭,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路寒川不习惯被人这样抓着手,但他也不好甩开,只好应付着:“改天吧,哪天方便再说。”
“但这个门一定得赔。”正好他这次出门准备了好几千块钱的现金,现在放在他外公家里呢。他就打算一会儿过去拿钱,再跟林家人谈赔偿的事。
林庆东却死活不让,还要请路寒川进屋里坐会。
路寒川不太适应这种热情,无奈地看了眼林落。林落心里感激路寒川刚才没有说破她的秘密,就说:“爸,路队还有事,要不今天先这样,我送送他吧。家里不能没人,你跟我妈先在家看着点。”
林庆东忙道:“路队有事啊?那我就不打扰他了。也不能让你一个人送,我也去送送。”
他说完放下东西,真的准备送路寒川出去,却被姚玉兰拉住了,跟他使了个眼色。
林庆东不明白,等林落和路寒川下去之后,林庆东奇怪地道:“你刚才为什么拉我啊?让我送送他多好,正好可以拉近关系。”
姚玉兰小声说:“让落落送他就行了。”
姚玉兰不知怎么想的,也不跟他多说,只告诉他尽快把门安上,免得晚上睡觉家里连个门都没有。这片就算再安全,那也不能敞着门睡觉啊。
林落陪着路寒川走到楼下,俩人站在单元门口,彼此对视一眼,再想到刚才的窘态,都感到好笑。林落笑着说:“路队,谢谢你刚才帮我隐瞒。这事儿我不想让我爸妈知道,免得他们多想。”
路寒川听她这么说,就问道:“那你想练习的话还能去哪儿练?你家旧房子呢,能去吗?”
林落摇头:“现在不行,那边都是熟人,我要是去的话,不出一个小时,我妈就能知道我去那边了,肯定要问的。”
路寒川心想确实是这样,这时候手机还是奢侈品,但座机已经普及了,就连江宁周边的农村都普遍安装了红色的座机,初装费是二百。城里座机就更普遍了,想联系很方便,打个电话就成。
想到电话,他就转头跟林落说:“要不,咱们留个电话号码,以后你有什么事可以给我短信留言。”
说到这儿,他怕林落误会,又解释道:“我觉得你自己练恐怕不行。过几天我办完事回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你。”
林落从兜里掏出诺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