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手上的祝天草,说:“大哥,你别怪我跟他们发火,这是第三次了,祝天草掺杂进来,再加上别的香料,只怕药效更难控制。” 追风愣了愣。 他骤然又想起,生米煮成熟饭。 其实当时,他就想反驳逐水,主子性情是冷了点,但很负责,一旦有了关系,她再不喜欢阴元征,也不会置之不理。 而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追风死死皱起眉头。 接下来,他做事有点心不在焉,差点出纰漏,阴琅以为他累了,让他歇息一天。 这天,是整理草药香料的最后一天。 逐水顶上追风别的位置,他不在,药童们在登记草药香料,他们见到追风,追风朝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剩下的我来就行。” 药童们一喜,把事情交给追风,携手下山。 追风在新的草药香料里,果然又发现祝天草。 他看了很久,突的,想到揽月。 他们被阴雪青带到山里,才能在乱世中有安居之所,揽月的不成熟,已让阴雪青失望,难道他要步揽月的后尘吗? 不行。 他不舍得让阴雪青再失望,也不愿去算计恩人。 追风挑出所有祝天草,亲手销毁它们。 及至此,他才松一口气,就算一辈子待在主子身边,只能看着她,不能再亲近一分,他的人生,也值了。 他呼吸 都轻快。 ... 夜幕降临, 祭天典礼开始。 阴雪青穿上巫女服装, 玄色为尊,头上戴着金冠,衣袍绣着金色的繁复花纹,衣服很重,这般行动,端庄而强势。 这一天典礼很长,阴雪青作为唯一的巫女,自己一个人在祭台,受阴家众人跪拜,达天听,通祖训。 末了,一日的疲惫过后,阴雪青需要在一间密闭的屋内,待够一刻钟,焚烧草药香料,涤净自身。 这是祭天最后一步。 她抓起研磨成粉的草药香料,扔进熊熊燃烧的火炉。 不一会儿,阴雪青鼻翼忽的一动。 她望着炉火,几分思索。 天色已晚,追风在屋外等着阴雪青,这场祭天典礼完后,也入秋了,到时候,可以着傀儡给主子做桂花糕。 他心中念着事,阴雪青出来时,他还没发现异样。 直到她走出几步,他嗅到空气中,漂浮的香甜气味。 追风隐约觉得不对,草药香料的味道,该是清新的,就看阴雪青背对着他,说:“追风,你把逐水找来。” 她的声音向来清冷,追风喜欢她的音质,然而,多了一层意味不明的沙哑,也能这么好听。 更叫人想探究其中的变换。 追风愣了愣。 他不由想到祝天草,可他分明把所有祝天草都挑出来了,怎么还会有祝天草? 而阴雪青如果中了祝天草的症状,又为何要找逐水?逐水凭什么? 追风脸色微微一变,他朝前迈出一小步,道:“主子,你若是身体不适,我……” 不等他毛遂自荐成功,阴雪青沉下声音:“去。” 事已至此,追风眸底的光亮,骤然一暗,即使到这个程度,阴雪青也不愿用他。 他找到逐水时,逐水面上讶异,几乎不作假。 追风满脸灰败,又对逐水说:“你已经有喜欢的女孩了,主子这么做,也是……不管如何,你可以试试拒绝主子。” 这句话,他险些说不完。 而逐水只叹口气,说:“大哥,谢谢你。” 谢谢你不遗余力,帮助我和阿青。 他抬起眼眸,眸中闪烁。 跨过那道门槛,面前床帐低垂,逐水放轻脚步,一步步靠近。 终于,当他撩开床帐时,突的,阴雪青拉住他的胳膊,一个用力,把他压在身下。 帐中香气撩人,气温灼灼。 她解开头上发髻,满头乌发顺着肩膀后背优美的弧度,如瀑般倾泄而下。 那双凤眼中,酝着星星点点,不再是不将一切放进眼里的虚空,雪白的面颊上,也染上一层薄薄的粉,吻上她的脸颊,似乎能尝到熟透的果实。 妖而不艳,昳丽动人。 逐水仰视她,试图挣脱她的桎梏:“主子。” 察觉到他的抗拒,阴雪青闭了闭眼,问:“你不愿意?” 逐水:“主子,我是来亲自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