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楠带着蔡文姬、张辽、王平、貂蝉和来莺儿向着汉中方向赶路,路途遥远,好在这几个人的心情非常霍达,一路游山玩水,长途跋涉之下也不见幸苦,而身后的灾民,虽有生病病死的,却不减反增,沿途的灾民,都跟着这支队伍,缓缓向着汉中进发。
一转眼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从洛阳带出的粮食,越来越少,下锅的米越来越少,粥越来越稀。但是坚持到汉中还不是难事。
突然有一天,在陈俊楠的前方,有一骑快马,扬起尘土,快速向陈俊楠奔来。
王平率先拦住去路。“你是何人”?
“禀将军,我是汉中的传令兵,军师宋忠命小人为主公带来书信”。
王平把信转交到陈俊楠的手上。
陈俊楠一看书信,大吃一惊。
只见书信写着:“公主安好,属下心慰。今有白水县令徐他,以赵范之死,乃是以下犯上之罪,誓要问罪宋忠与高览为由,在白水县设下鸿门宴,以期为赵范讨一个公道,还真相于天下。望公主速行回汉中,好权谋大事”!
陈俊楠看完便把书信递予蔡文姬。
蔡文姬看过书信,脸上缓缓露出一丝笑容。
“义妹为何发笑,难道你不知将要祸事临头”?
“义兄莫要心慌,这书信之中,字语行间,透着一股讥讽,难道不值得发笑”?
“是吗?为何我却读不出来”?
“文人笔墨,行书之时会透着笔者的心情,特别是权谋大事之辞,更可见书写者并无担忧。请主公轻车简行,留下士兵辅助灾民回汉中便可”。
“王平与张辽两位将军,宋忠军师以军情紧急为由,催我等速行,我想轻车简行,留士兵辅助灾民缓行,可好”?
张辽与王平对视一眼说道:“请主公即刻动身,这沿路一无追兵,二无匪人阻路,由士兵护送灾民足矣”!
“即然主意以定,两位将军请摧马速行”。
本来陈俊楠的马车只有一匹马拉着,这一下又加了一匹,赶车的车夫,抡起鞭子,不住的摧促,日夜不停赶路。
就这样,三日后,陈俊楠终于赶回汉中。
宋忠、高览、关羽、紫虚、皆等候汉中北门迎候。
陈俊楠与众人客气一番,又把车上的蔡文姬、貂蝉和来莺儿一一作了介绍。
宋忠满脸堆着笑说道:“赵范卸任之初,不知为何一应随从下落不明,这白水县令徐他,以旧友之谊为由,说我与高览统帅,以下犯上,要诛杀我等,这是天大的怨枉。请主公明查”。
“宋军师与高览统帅皆是当世忠义之士,怎会做出背主忘义之事,定是徐他借机生事,欺我汉中软弱。待我梳洗一番便与众将军议事”。
宋忠说道:“如今赵范以走,留下县令官府无人居住,请公主入府休息”。
陈俊楠的仆从陈福早以为陈俊楠准备妥当,一进县令府,只见院落宽畅,房屋林立,不下数十间。
陈福说道:“这县令府乃官邸,分前院后园,东西中三片房屋,皆由石瓦所制,屋内装潢布置一应俱全,赵范卸任时,行走仓促,一应家具皆没有带走,请主公居中而住,貂蝉姑娘安置西房便可”。
“好,你退下吧!我梳洗一番便可在衙前议事”!
“小人这就通知众将军,候在衙前”。
陈俊楠对貂蝉说道:“联日劳累,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安排政事,然后在陪你游玩”。
貂蝉娇滴滴说道:“相公以政事要紧,莫要让贱奴耽隔了时间”。
陈俊楠一出门便看到宋忠,正候在门外。独自一人,显然是有事要与陈俊楠单独商议。
“前些时日,义妹的家属安排是否安妥”?
“禀公主,蔡邕乃当朝文臣,原住于洛阳繁华之所,今来汉中,我以把汉中最好的府邸购来送予蔡家,以作安置。虽比不上蔡老先生先前居所文雅,但气派非凡”。
“好!不知军师候在这里,所谓何事”?
“汉中之危,皆在粮食,如今主公施行仁政,四周灾民皆投奔主公,汉中原有居民二十万,一下子猛增至三十二万,其中一半皆是灾民,居无定所,缺食少穿,最主要的粮食以然吃紧,只恐一月之内,汉中便无粮为续”。
“可有解救良方”?
“白水县粮草充足,主公可伺机向白水县借粮”!
“白水县徐他,设下鸿门宴,我等赴宴,皆有生命之危,如何还有借粮之说”?
“鸿门宴乃项羽四十万诸侯联军统帅,不得不考虑联盟内部诸侯们的意见,更要考虑无盟军支持,所以借鸿门宴之故以观事态发展。今徐他不过是一县令长,并无项羽的枭勇。徐他设宴不外乎欺主公陈祥龙之善名,主公以仁善立天下,这以下犯上之罪若冠予主公,必令主公失信于天下,所以主公应亲往。汉中一向不擅屯兵,岂不知短短月余,汉中以有精兵三万有余,这皆是主公施仁政的结果。主公若带三万精兵赴宴,白水县徐他设下鸿门宴便是引狼入室之果,恐怕是自讨苦吃。这借粮之事焉有不借之理”?
“宋军师的意思是反其道而行之,徐他以为我不敢去赴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