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凑上来,想听墙角,不想一滴水突然射穿了窗户,直击他的眼睛,好在镰仓及时将他拽走了。
离开院落了,玄衣深深吐了一口气,摸了摸自己还健在的眼珠子。
“吓死我了,还以为会成瞎子,那样可就不好玩了。”
镰仓蹙眉,“你不是送聂无忧去了。”
玄衣无所谓地耸耸肩,“皇宫来人了,一时半刻又走不了,我就干脆过来了,你不是也让我好好保护千岁爷呢。”
“没让你听墙角。”
玄衣不以为然道:“我就是好奇。”
温容这样的人,如果爱一个人,一定会不一样,他是真的好奇。
镰仓眸色冷下来,“差不多就行了,收敛一些,千岁爷可没那么好的脾气。”
温容知道他还没走,才出手教训的,他刚才只要稍微慢一下,玄衣就真废了。
玄衣其实心有余悸,如今后背都是冷汗。
“千岁爷内力恢复了?”
“没有。”
玄衣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没恢复都差点弄死我,千岁爷果真是千岁爷,就是他天天藏着掖着求宠爱,实在不符合身份。”
他还挺好奇温容修炼的内功心法,诡异却强大至极。
不过,再强大,这算计心上人多多少少有些不对。
“主子的事,无需你我过问。”
镰仓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我还要回城,你近几天不用过问这里,交给画意即可。”
“好吧。”
玄衣临走,脚步一顿,追上了镰仓,“我年前都不想去西域了,你能派其他人去吗?”
他双手合十,不怎么有心地哀求道:“拜托了,仓哥。”
“玄衣,莫要生事。”
听见镰仓这么一说,玄衣立刻笑了出来,“当然,我就是多玩上几日而已,否则一去西域又是大半年,怪无聊的。”
“年前的事,我会安排妥当,元宵节过后,你必须去,那边少不得你。”
玄衣乖乖点头,“好的,仓哥。”
镰仓很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玄衣没待多久,也紧跟着离开顾家。
不过,他没回别苑,而是往着深山老林去了。
聂无忧暂时动不得,他只能去找棋意先玩一玩了。
他是不如聂无忧耐造,但说起来,他已经算个极品了。
漆黑的暗室,锁链的撞击声阵阵传来,棋意赤身裸体,四肢被锁在地上,像个畜生一样只能跪在地上,脖子上更是套着兽圈,被束缚在方寸之地,一身伤口如今都化脓了,不过几日而已,哪里还有帝都四侍卫之一的风光。
他听见门响,不受控制的浑身颤抖,他戴着铁质眼罩,什么都看不见,感官却更是敏锐,来人的每一个脚步声都让他瑟瑟发抖。/
“你到底是谁,快点放开我,否则千岁爷知道了,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四侍卫,知道镰仓却完全不知道玄衣的存在,他是诡异的影子,可怕的影子,疯子一样的恶鬼。
玄衣手中把玩着沾血的鞭子,猛地一甩,“啪”的一声,石壁就碎了。
棋意惊恐地往墙角处缩,直到退无可退,“求、求求你,别打我了,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