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九卿吃了药,调理内息两个时辰后,她就着急离开了。
顾天琊心疼又无奈,“爹,您这回也不心疼了?小八全身经脉没一处好的,吃了不少止疼药,您也不拦着?就让她这么回去?”/
怎么可能不心疼?
烈九卿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可是她恐怕呼吸都痛。
她的医术都是自己教的,金针入体之法也是他教的,她靠这样撑着一口气,不想他们担心,他怎么能拆穿。
顾谦望着皇宫的方向,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这丫头太看重小容了,拦也拦不住,不如就让她放手去做,也许撞一撞南墙,她能回头也说不定。”
“我看是难了……”
烈九卿犟的要命,这点和顾徽音那是一样一样的。
顾天琊叹了口气,“小容这回让人假扮您去凉城,明显是不想让您参加这次的大典,他是不是想做什么?”
自从凉城疫情,温容派人安排了其中的事,顾天琊就一不安心。
“小容不会有事吧,他一出事,小八到时候又要难受了。”
顾谦背着手,眉头始终没有松开过,“他从小到大,向来对自己狠心,如果不然他早就和九卿在一起了,也不会这样逼自己了。”
顾天琊郁闷,“听您说,小容的爹是个完全不管礼教世俗的人,他相中了小容的娘,所以就在她的婚礼上抢亲了,还囚禁了很多年。小容这不行啊,完全没有他爹的霸气啊!啊——”
顾天琊话还没说完,顾谦一脚踹了他的似乎,“臭小子,他爹就是个变态,你难道想小容也是变态?”
“龙生龙,凤生凤,我这不是觉得小容……啊!爹,我耳朵!”
顾谦一把揪住了顾天琊的耳朵,“老子花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让小容根正苗红成了乖孩子,你竟然想他长歪,你有一点长辈的样子吗?”
顾谦下手那叫一个重,顾天琊疼死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这不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吗,他实在太磨叽了,早早的给咱们当女婿多好啊!”
“好啊,你竟然巴不得把乖宝贝嫁出去,老子看你就是欠打!”
“怎么我说什么都是错啊!”
顾天琊大叫,赶紧拔腿跑,“爹,你过分了,你有本事冲小容发火去?干什么每次都拿我出气!”
“老子就想抽你,你再躲一个试试?”
顾谦再后面最顾天琊,“臭小子,你再给老子跑,信不信老子明天就给你找三百个小妾,让你天天传宗接代,到时候让你一窝兔崽子气死你!”
顾天琊磨牙,“爹,你为老不尊!”
“好啊,还说老子了!”
濉河头疼,连忙追过去。
烈九卿留下了信,说很重要!
烈九卿回到锦园已经是中午了。
她坐在床边,背脊微微弓着,浑身都是冷汗,疼痛让她呼吸都不顺畅。
楚卫此时出现,将手里的药丹放在一旁,“您今天应该很需要。”
烈九卿颤抖着手,吃了颗止疼药,“让你做的事都安排好了?”
“嗯,帝都所有璇玑卫都已待命,随时听从您的吩咐。”
烈九卿目光冰冷,“我不会把你们的命放在心上。”
楚卫淡声道:“璇玑卫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宫主效命。”
他往前一步,深邃的鹰眼紧紧盯着她。
“属下也是如此,属下的命是您的,一切都是您的。”
烈九卿倒在床上,疼到浑身打颤,“你去春雪殿,把温容的枕头拿过来,不给就抢。”
没有他的气息,她很难能休息。
楚卫瞳孔微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