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国的神医?”皇上看了毓贵妃一眼,扬声道:“爱妃想法不错。朕一直以来都是派人去别国寻找更厉害的神医。也许我们仲岳真的有隐世的神医,只是不为人所知罢了。”
他曾派人在仲岳找过神医,但好不容易寻来那些有些名气的神医,却发现有些神医不过是空有其名,实则什么也不是。是以他不再寻找国内的神医,而是往其他国家去找。
而此时爱妃的想法不免有些道理。
毓贵妃娇俏一笑,“皇上英明。”
心里大大松一口气,还好皇上没有否决她的提议。
夜楚鹤跟着赞了一句皇上,随后低眉,声音有些低沉:“是儿臣的不是,儿臣给父皇和母妃招惹了太多的麻烦。”
“若是儿臣是个健康完整的人,儿臣就不会麻烦到父皇和母妃了,同时儿臣更能好好地为父皇和母妃尽孝道。”
“你这孩子…”毓贵妃神色微动,似乎是真的被夜楚鹤的话语动容到。“哎,楚鹤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扭头看向皇上,黛眉微蹙,眼含泪光,却故作积极的笑了一下:“皇上,你看楚鹤这孩子是不是闷糊涂了,尽说这胡话。”
皇上同样被夜楚鹤的话语触动到内心,楚鹤是他与最喜欢的宠妃有的孩子,对于楚鹤,他给予了太多的希望。
当年他刚登基不久,毓贵妃便生下了楚鹤。楚鹤长得极其像小时的他,那时众人都夸赞他喜得了一个皇子。那时的他风光无限,手中掌握大权,身边有宠妃与皇子,怎能不快活不得意?
皇上来到夜楚鹤床边,伸手搭上夜楚鹤的肩膀。“莫要说那些胡话,父皇与你母妃心系你,没有什么麻烦的说法。父皇只愿你健健康康的,别无他求。”
夜楚鹤微怔,微垂眸,重重点了下头:“父皇,儿臣明白了。”
彼时,常年伺候在夜楚鹤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忽然出声:“皇上,毓贵妃娘娘,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夜楚鹤吃了一惊,意外地看着小太监:“好端端,怎么突然在父皇和母妃面前插话,太不得体了!”即便是训斥人的话语,由夜楚鹤这个温润男子说出来也没有任何责备的语气,反而话语带着温和的提醒意味。
皇上对夜楚鹤淡笑,“无妨,让他说。”夜楚鹤无奈点头,皇上冷声对太监道:“说。”
小太监跪地,“皇上,奴才斗胆,心中浮现一个小想法,事关五殿下的身子安危。”再扭头小心翼翼地看向皇上,一脸惶恐。
“朕准你畅言,不会罚你。”
“多谢皇上。”太监放心了,急忙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或许我们在寻找仲岳国内的隐世神医时之前,可以先请一个众所周知的神医看看?”
皇上微挑眉,似乎猜到了一人,但还是问道:“何人?”
“那人…那人是夜王妃…”小太监颤着声道,又说:“皇上,奴才从小侍奉鹤王殿下,殿下受的苦奴才都看在眼里。奴才于心不忍,是以这才斗胆提了一个想法。”
抬头小心地瞥了一眼夜楚鹤,痛心的道:“皇上,若是奴才说的不对,请皇上责罚奴才便是,请皇上不要怪罪到鹤王殿下身上。”
皇上盯着太监,一时没有言语。
好一会儿,“此事朕自会思量。”而后皇上对毓贵妃和夜楚鹤叮嘱了几句,转身离去。
毓贵妃等皇上离开,忧心忡忡:“楚鹤,你说你父皇会愿意请夜王妃给你治病吗?他刚才都没有同意。”
夜楚鹤淡定,“父皇不会这么快答应的。”
“但是——”夜楚鹤挺直腰板,不见刚才的病气,“母妃,这一次父皇面对请皇婶治病的提议,犹豫了不是吗?”
“你是说…”毓贵妃眼神一亮。
“母妃想的不错,这一次父皇犹豫了,说明父皇已经开始动摇请皇婶的想法了。”
夜楚鹤招手让跪地的小太监起身,对着毓贵妃解释:”上一次父皇听说皇婶治好凌三公子,却一口回绝请皇婶入宫的提议。而这次父皇得知邬神医父女谋害太子后,却肯花了时间思考请皇婶的建议。”
之前皇婶让他安心等着,说是有大事发生后再让他暗示一番父皇。而他等来的正是邬神医父女谋害太子的事情,所以过后他就找了母妃以便进一步动摇父皇的想法。
云沐九没有提前告诉夜楚鹤到底会发生什么大事,是以夜楚鹤根本不知道云沐九对进行邬神医父女更深层次的复仇——反扣一口大锅给邬神医父女。
夜楚鹤只是听人说了邬神医父女害太子的经过,加上之前邬神医父女的所作所为:在夜府行过坏事,又私下勾搭太子,克扣偷拿病人的药物,更是屡次想陷害夜王妃。夜楚鹤与其他人一样——坚信邬神医父女的确害了太子!
“楚鹤,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毓贵妃又询问道。
“等…”夜楚鹤望向窗外,“等皇婶安排,我们静观其变。”
“好。”毓贵妃满心期待,念起云沐九时表情柔和。夜王妃医德可靠,医术更是不差,她的儿子有希望了。
皇上回到御书房,批改了些折子。一个时辰后,皇上召见了一个暗卫。
“派去杜蒂谷和东洋帝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