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太医哆嗦了一下,扑通跪地。“皇后娘娘,此毒无色无味,毒发后才显露其霸道的药性。且这是北寒的神秘毒素,微臣现在能查出来亦是很不容易了。”
“北寒!”皇后顿时怒了,最近在太子身边待过的北寒人只有邬神医父女!
皇上一拍桌子,怒瞪被禁军压来的邬神医和邬茗薇。
“逆贼!说,怎么回事!为何要害太子!”
早在太子前阵子身子突然垮掉时,皇后就派了李太医去查邬神医父女给太子开的药。
皇后不知道的是,太子是去了月桂楼用膳后被云沐九扎了毒针,而后太子才突发不适的。
李太医查不出来邬神医父女开的药物有什么问题,但是皇后心里面还是总有一股不安心的感觉。
于是茶宴前她就开始派石太医去检查邬神医父女平时给太子开的药物,而检查结果也证明这些药物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太子的身子突然出现毛病,好像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
现在太子再次不适,症状愈发严重,而石太医也查出太子是中了北寒的毒。
皇上拍拍皇后的手背,以示宽慰。
“石太医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害太子。”邬神医一脸憔悴,头发乱糟糟,质问石太医的语气却显得很是有力。
“我胡说什么!”石太医冷哼一声,“再说我只说是北寒的神秘毒药,我又没说是你害了太子!”石太医看向皇后,“皇后娘娘,怕不是邬神医心虚了吧?”
“你!”邬神医心力交瘁,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心急说出的话竟然出了差错。顿了顿,又高声道:“在场的人只有我和茗薇是北寒人,你说太子中了北寒毒药,可不就是在变相地暗指我们父女吗?”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是你自己这样理解的。”石太医偏头,显然不想跟邬神医过多争执,否则他是有理的一方就变成无理的一方了。
邬茗薇抬起头,眼睛猩红,有气无力的道:“石太医,我知道你鉴于与我们同为大夫的原因,对我们百般看得不顺眼。可你也不能无故诬陷我们。”
“住口!”石太医真的怒了,他是记恨邬神医父女,但绝对不是因为与他们存在竞争关系。“老夫从未有这个意思!老夫是大夫,与你们一同为医治鹤王殿下而努力,邬姑娘怎么可以这样贬低老夫的职业道德!”
“行了。”皇上听了双方的辩解,问道:“石太医,太子如何了?”
“回皇上,好在您派微臣一直守在太子府邸,太子一毒发微臣便能及时发现了。否则只怕太子府上没有中用的大夫,太子会毒发身亡啊!”
皇后坐在床沿,探了探太子的额头:“太子还发着高热。另外,太子的毒解了吗?”
“娘娘,微臣开了好些药,太子已经退了一点烧了,等再喝一些汤。微臣相信太子一定会完全退烧的。至于太子中的毒,微臣尽力压制住了太子体内紊乱的毒素,只是这毒霸道难缠,微臣恐怕还需要一点时间查询医书,好为太子彻底解毒啊!”
皇上拧眉,皇后这时坦白派过李太医和石太医查过太子吃的药。
皇上询问石太医:“可有查出太子的药有何问题?”
石太医等的就是皇上的这句话,赶紧回答:“皇上,微臣之前查过太子殿下每日服用的药物,但一直没查出什么问题。今日太子毒发,微臣费尽心思检查太子吐出的毒血,这才得知太子中的是北寒的冰草毒。”
“何为冰草毒?”
“回皇上,此毒是北寒独有的冰草提炼而成的,与特定的药物发生反应,此毒便会发挥毒性。”
“噢…”皇上看了眼太子,“这么说来,太子服用的药物当中正有那种特定药物。”
“皇上英明。”石太医赶紧将太子近日使用的药渣端上来,捻起药渣。
“这药物中有一味清凉的无根果,能中和药物的苦味。只是太子长期服用无根果,而后最近可能邬神医又给太子新添了无色无味的冰草液体,这才导致冰草与无根果发生作用,害得太子的身子瞬间亏空不已,恐有性命危险。”
邬神医没有想到石太医竟然每日都暗中留存他给太子开的药。
气得大骂:“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确实开了无根果这味药,但是我没有用到冰草。”
皇上冷声:“邬神医,你确定你没有使用到冰草吗?”
皇后眼神露出一抹威胁,“若你们父女二人欺君,那皇上和本宫就送你们去死。”
邬神医父女头越来越疼,怎么觉得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两人齐回道:“草民(民女)真的没有给太子服用冰草!”
石太医才道:“太子中的是冰草毒,只有无根果才能激发冰草的毒性。是你们给太子开药的。”
“因为冰草是无色无味的,且变成液体时很容易挥发,所以我没有办法判断药渣中就有冰草的成分。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们肯定用了某些手段让太子接触到冰草,不然太子怎么可能会中冰草毒?”
邬神医父女灵光一闪,同时想到了一个场景。那时邬茗薇在夜府就是用类似的方法想害死云沐九的。
为了摆脱嫌疑,也不管他们猜测的真假,大声喊道:“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