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相从云诗柔的丫鬟口中得知,云诗柔昨夜听说太子身子不适,立即赶去见太子。
云相细想了一下,气的肺都要炸了!
“太子不适,本相不会知道吗!这个二女儿真是蠢笨,没问过我就敢悄然出府!造孽啊!”
他手下探子有限,加上昨天现场没留下什么线索,目前根本查不出歹徒是谁。
云相回想到他的所有仇家,然后又一一否认。
右相,应该没那个能力,而且要是被查出真相,右相别想当丞相了。
曾经在他风光时,巴结他的同僚们?也不可能。那些人没这个能力,更没有必要这样做。
…
云相死死拧眉,最后对着仆从猜道:“难不成是夜王爷?”当初夜王带兵回京,他也参与谋害夜王的行动中。他与女儿最近也针对云沐九,恐怕也会惹得夜王不快。
仆从哆嗦,哪里敢回答云相。无凭无据就妄自猜测皇室成员,且还是摄政王,他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云相自己摇头,“怎么可能是夜王。夜王看谁不爽都是直接打杀,就算是教训人也不可能用这种手段。”
他询问一个护卫道:“最近看见那个孽女出府了吗?”
“回老爷,一直不见夜王妃的踪影。”
“哼!”云相不屑— —“果然如诗柔所言,云沐九踏春宴上受惊,回想到曾经被歹人劫走的悲惨往事,变得一蹶不振!”
那时,是叶氏提议派人带走云沐九,这样子太子妃之位就会落到云诗柔手上。
云相假意派过人寻找云沐九,没想到傍晚时分云沐九重新出现在云府内部,还解释她一直没有出府。
而后云相和叶氏查不到之前请的两个小混混的踪迹,也找不到云沐九出府的证据,于是只能认为混混拿钱不干事,云沐九真的是侥幸晕倒在云府里面而没有生出其他的事。
踏春宴上,云沐九被歹徒偷袭,后来表现出悲伤的情绪。要知道云沐九平时狂得不得了,云诗柔便猜测云沐九是想起往事,有了情绪性创伤。
再一联想,云沐九说不定当初真的是被人混混劫走了呢?只不过云沐九变得聪明了些,选择撒谎,将他们全都蒙在鼓里。
仆从不敢猜夜王,却敢猜测云沐九,大着胆询问:“难道,老爷怀疑是夜王妃害二小姐的吗?”
云相却摇摇头,“约莫不会。云沐九宴会上被吓坏了,一直闭门不出,怎么还会有旁的心思害诗柔?”
“再说,那孽女虽然狂妄,但本相没见过她会用这种手段,她该是不屑的吧。”
事实证明云相对云沐九还是有些了解的,但了解得不够深!
云沐九嫁去夜王府后,每每露面都是高调得很,当得上“狂”这个字眼。
如果是平时,云沐九当然不屑于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女子。可是若是人家欺你辱你害你,你还有那么多所谓的高尚心思不进行反击吗?
别管是黑猫还是白猫,只要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手段不论高低,只要达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好。
云沐九自翊不是良善人,别人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对别人,而且还要比别人更过分,这才符合她的作风。
右相府邸,右相打听到了云诗柔可能出事的消息,脸色有些复杂。
右洛妍亦是听到了外界的一些风声,“爹,外面的传言是真的吗?”云诗柔那个坏女人对沐九不好,要是云诗柔出事了才是真的好。
右相瞧了一眼右洛妍,点到为止:“有这个可能。”
右洛妍不再多问,心中莫名有了一丝欣慰。该!
右洛妍下去后,右相立即下令:“让红珠去云府走动一下。”
红珠是他府邸培养的一位舞女,此前亦与云相有过接触。
红珠得令后,打扮了一番就带着礼品上门,美其名曰是探望云相。前段时间云相被杖罚,卧床许久,好些大臣带着家眷上门探望,红珠亦是其中一位。
红珠虽是舞女,但右相却给了她一个身份。右相将红珠的身份挂在一个三品大臣名下,对外而言红珠是妥妥的一位官家女子。
红珠上门,云相热情迎接,这些时日能来云府探望他的人皆是患难见真情啊。想他朝中失势,有人来探望也多几分面子。
一个医女走出云诗柔卧寝,对着叶氏摇摇头:“夫人,二小姐那里似乎受伤很重,还在流血,请恕民女无能为力。”
叶氏吓傻了,女儿受伤这么严重吗?
“该死的歹徒,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她嫉妒得要死,为什么不是云沐九出事,云沐九已经好运气躲过两次歹徒了,这一次云沐九应该替她的女儿承受这一切!
云诗柔伤得很重,至今昏迷不醒,不过多是内伤,表面上也就脸颊被打肿,还有一些其他细微的摩擦外伤,若是穿上衣裳亦能挡住。
云诗柔想给歹徒介绍云沐九,被歹徒狠狠扇脸。至于其他的外伤,则是因为她跌倒,摩擦到粗糙的地面才破皮。
叶氏这边在痛骂,又听到下人说云相与一位小姐在前厅喝茶,登时怒火冲天。
云博良跟那个贱女人在茶楼喝过茶就算了,现在还敢在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