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漓依气得嘴都抖了,心里也对高阳和邬茗薇感到不满。云沐九与夜王感情看起来还不错,怎么看云沐九也不像颗被夜王利用的棋子。
接收到高阳公主冷漠的眼神提醒,她走到云诗柔跟前,又推了推云诗柔旁边的姚乐怡。
压低声音,“怎么回事?昨晚没成功吗?”
云诗柔狠狠抿唇,一声不吭。
姚乐怡脸色白得像死人,“昨夜没找到机会…”
北漓依瞬间冷脸,“什么意思?”
姚乐怡道:“昨晚夜王妃歇息得很晚…”
北漓依眼中有怒意,闷闷说了一句。“行了。”说着说着,又问起云诗柔:“你的伤还好吗?”
云诗柔摇摇头,憋着一口气道:“无妨,能撑得过这几日。”
北漓依眼底划过一抹满意,面上还是流露出一副关心云诗柔的模样。
“回头我让我的婢女给你送些药过去。”
“多谢公主。”
北漓依回到原位,对着高阳微微摇头。
高阳闷哼一声,惹得旁边的曹驸马提心吊胆。曹驸马心叹:这位主子又生气了?
彼时,云相座位旁边挤满了人,好些官员来关心云相的近况。自从上次云相被皇上杖罚后,便一直在府歇息了。
这次宫宴突然现身,云相的同僚下属、对家、还有其他好事的官员全都围了过来。
有人关心云相身子,有人打探云府与夜府之间的事情,有的则想好好“安慰”一番云相。
某些官员还带着家中未婚的女眷凑到云相跟前,女眷娇声问候,好一副贴心关怀的模样。
云相面上颇为惊讶,没有想到还有女子来关心他。
最近两日待在云府时,偶尔亦有其他官员带着一些女眷上门探望他,如今还有人借着宫宴的机会来表达对他的关心。
渐渐地,云相的心就飘了起来,方脸上堆满了对来者的笑意,对关心他的女子更是展示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态度。
见此景,云诗柔一脸茄子色。
果然,京城流传出父亲与母亲感情不和的讯息后,又加上叶氏家族彻底陨落,眼下不知多少人盯着云府的女主人位置。
哪怕是不是主母位置,其他小妾的位置亦是有不少人在盯着的。
她的处境更加危急了!
云沐九挑唇,玩味一笑。
“云博良一大把年纪,还这么多人想跟他在一起。看来冷清的云府很快就要不复存在了。之前云博良还宣传他专情,只有一妻。其实不然,他就是没机会流露出他的花花肠子心思罢了。”
瞧着云沐九狡黠的笑容,夜萧寒也跟着弯了弯唇。
“沐沐真棒,好一个妙招。”
云沐九微笑,“我发誓过的,要让云博良和叶氏尝尝我母亲当年的感受。云诗柔也要尝尝我曾经的感受。”
夜萧寒心一紧,眸子更是紧紧锁着云沐九。沐沐,受苦多年了…
“会的,沐沐定会得偿所愿。”
有一美艳的女子,拜见云相后,退回她的座位。同时,还小心朝右相递了个眼色。
此时,波山的狩猎场上,诸多人策马奔腾。有的还钻入了半人高的灌木丛,有的则是骑马踏入猎场外围的树林了。
赛事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了,只待看参赛者总共收获如何了。
云沐九与白燕双溜达去孟府的坐席,追着孟国公询问边疆的趣事。
孟国公与孟世豪认真地回答着他们,偶尔几人还笑了起来。
太后下了高台,随意漫步着。她常年待在仁寿宫,人们很少有机会见到她。
见太后来看看人,全都热情地与太后搭了几句话,还朝太后敬茶。
不多时,太后停在了孟府的坐席前。
孟国公一家,云沐九和白燕双连忙起身,对着太后行礼。
太后淡淡笑着,“踏春宴就是想着大家能聚一聚,踏春赏景,你们无需客气。”
云沐九等人应了是。
太后望着孟国公,淡淡道:“哀家二十余年未见过孟国公了,不知国公一切可好?”
孟国公微微颔首,不卑不亢地回道:“老臣一切皆好。还请太后多保重凤体…”
太后心中默默叹了口气,面上浅笑。
“哀家老了,国公亦老了。曾经跟哀家同龄的相熟人员,不知有多少人早已逝去,还剩下哀家,孟国公,还有一些其他没怎么联系的人了…”
孟国公眼中浮现一抹哀思,他亦有这样一番感慨。
一别离京十八多年,再次重回旧地,一下子就听闻了不少昔人好友要么早已逝去,要么病重在家,怎能不生出别样的复杂心绪?
孟国公顿了顿,微微弯腰。
“太后说的是。年岁易逝,难免让人伤悲一番。太后身份贵重,更要多珍重身子。”
在外人看来,太后与孟国公的一番寻常对话,是在表达对岁月无情流逝的感慨。
太后点头,“孟国公也是。”随即又道:“何氏病逝时,可惜哀家远在京城,不能见她一面。”
“无妨,往事已过,太后无需有何牵挂。”
孟国公眉眼露出一抹忧愁,随即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