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明媚,空气清新,使人不禁心情也变得更加愉悦起来。
京中衙门内外,好事的群众将此地围个水泄不通,其中有一小部分人是有些权势地位的人的探子。所有人都等着看叶氏家族的案件会是什么判决结果。
京兆尹宗泉着一身官服,淡淡看着跪在堂内的叶家人。他面上的神色肃穆无比,一直没有微表情变化,旁人根本猜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一辆样式普通的马车快速行驶着,直奔云府府邸而去。
“唰”的几声,车轮摩擦着地面,马车停留在云府门前。
车夫拉直缰绳,长长“吁”了一声,然后对着车内人说道:“小姐,我们回到云府了。”
车内一片安静,没有任何回应。
车内的小丫鬟看着云诗柔垂头沉思的样子,忙扶着云诗柔的手臂:“小姐,你回回神,我们到家了。”
云诗柔还是垂着头,不动不语。
小丫鬟这才察觉到不对劲,刚才夜府人赶他们回来时,小姐那时也是什么话也不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丫鬟低头盯着云诗柔,见云诗柔眼神愤恨,但面上却没什么表情,整个人看起来呆住一样。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云诗柔努力地眨了眨眼睛,脸还是僵着的状态。
该死的,她动不了就是夜府两个年轻侍卫干的好事,是他们点穴害得她说不了话,现在连脖子和头都动不了了。
此时,车外传来一阵稀稀拉拉的声音,能够听出来是一群人在慌乱地奔跑着。
一群人跑到马车旁边,全都气喘吁吁。他们正是刚跟着云诗柔去往夜府的侍卫和下人。马车跑得太快,他们拼了老命才追到了云府。要是在慢些的话,以夜府侍卫当时的肃杀气息,说不定就会现场杀了他们!
小丫鬟急着嚎叫,向众人告知云诗柔的不对劲。而后,几个丫鬟搀扶着云诗柔,就这么拥着云诗柔下车,然后走进云府。
好在云诗柔腿脚还是能动的,能在别人的搀扶下僵硬地走着路。
云府街道前有一些过路的百姓,看到云府门口的这一怪异场景,各种各样的目光瞬间就投到云诗柔身上。
“云二小姐这是怎么了?中邪了?”
“瞎说什么呢?说不定是叶家出事,吓傻了。”
“也是,叶氏家族出事,她日后少了母族帮助,路多少也不好走了。”
一人骂了起来,语气既不满又酸溜溜的:“人家怎样与你何关,瞎操心别人干什么!再怎么样,人家是丞相小姐,总还是比我们这些普通百姓过得好的!”
而后,此人又幸灾乐祸地补充道:“既然享受了叶家害人得来的福气,那当然要承担相应的后果了。”
云诗柔步步艰难地走着,听着旁人的奚落声,眼睛瞪得要发红。
曾几何时,她云诗柔会落到这种任人敢随意议论的地步?她年轻貌美,又精通女子才艺,京中不少富贵公子巴结爱慕着她,京中多少人家想娶她一个丞相嫡女入门。
可现在,她却是众人唾弃的对象!归根到底,都是云沐九的错!没有云沐九,她何苦会过成这样。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出事从来不懂得反省自己,只会把所有的过错推到别人身上,自我标榜自身无辜。殊不知她本人才是造成自己受苦的根本原因。
云诗柔由人扶着跨过云府门槛,刚好府内得知消息的下人搬来了一个担架。她不必走路,可以躺在担架上。想到对云沐九的嫉妒与仇恨,云诗柔目眦欲裂。
云府下人看着云诗柔的恐怖眼神,心中害怕不已。不过是去了一趟夜府门口,云诗柔怎么变得这么吓人!
云相与叶氏看到云诗柔的惨状也惊得不得了,一旁的下人告知云诗柔去夜府的事件经过。当然他们没有看到遂溪对云诗柔点穴,所以也搞不懂云诗柔怎么会变得脸瘫,就连话也说不出来。
云相惊道:“怎会如此?”
其他人只能道:“奴才不知,想来许是小姐情绪过于激烈…”
云诗柔躺在软榻上,恨得眼角滴了几滴泪。
云相让人出府请大夫,虽然他有些失望云诗柔没见到云沐九,但眼下云诗柔出事还是得请大夫,要是云诗柔就此废了岂不是白费他多年来的培养心血?
过了不到半盏茶时间,云诗柔觉得脖子发麻起来,隐隐作痛。她试着扭了一下脖子,惊喜地发现终于能够动了。
“咳咳…”她也能发声了!
她浑身虚弱,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后一直处于极度的恐慌中,浑身直飙冷汗。这样恐怖的经历她再也不想体会到了!
大夫来后,给云诗柔诊脉但也没查出什么病症 。
“小姐没什么事,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他开了个药方,又给云诗柔几粒药丸。
云诗柔脸色惨白,颤巍巍地坐在软榻上。
“是云府侍卫点我的穴位,我才动不了。”还好经过大夫诊断,她不会留有什么后遗症…
“孽女!”云相动了大气,“云沐九对你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