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停了会,轻轻摸了下蒲从舟头顶,才温和地说:“过一会,我想向两位神明道歉。”
“哎你别转移话题啊……”蒲从舟先是有些不满,旋即眼珠一转,笑了起来,“行,我知道了——你原本就有掌控水元素的权能,区区一点点的酒精能耐你怎么样。我猜啊,你是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对不对?所以你那些话说到一半估摸也清醒了,是不是?”
那维莱特没有说话,略略瞥过了眼神,似是有些闪烁。隔着朦胧的日光,蒲从舟瞧着那维莱特原本雪白的耳根不知何时已变得绯红,不由笑了起来。
那维莱特还是没有反应——不如说,他完全僵住了。
蒲从舟原本还在忍着,忍着忍着自己也忍不住了,笑到在床上滚来滚去。
……
最后是那维莱特忍无可忍,把蒲从舟捞到怀里,不轻不重揉了两下。
“哈哈哈哈……别挠别挠,真的好痒啊哈哈哈……”蒲从舟笑得直喘气,忽地跳起来,轻轻在那维莱特侧脸啄了一下,然后紧紧抱住他。
“不要再乱想啦,那维莱特。”蒲从舟静了一会,轻轻说,“我很喜欢你,也很喜欢露露……我因为喜欢你,所以很喜欢枫丹,也很想留在你身边。但到底有多喜欢……”
蒲从舟停了下,松开那维莱特,对上他淡紫色略微有些怔忡的眸子,笑着说:“我们都是长生种啊,只要不到提瓦特的末日,我们可以一直一直活下去。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让我用剩下的时间,慢慢回答你,好不好?”
如此近的距离,又是那样静谧的四周,隔着厚重的天鹅绒深蓝色窗帘漏进的一点细碎模糊的光在二人身上涌动。
蒲从舟看那维莱特原本冷冽的眸子骤然柔和,似是水面泛起涟漪,一瞬间似乎又被拉回了那个星光璀璨的夜晚。
——蒲从舟女士,我想追求你。
落在手背的吻像羽毛轻飘飘拂过,柔软得不似梦境。
……
不知多久,蒲从舟听那维莱特轻轻说:“好。”
不像回答,是承诺。
蒲从舟莫名心尖一软,没想太多,就轻轻亲了亲那维莱特的唇角,很清晰地感觉到冰凉的触感顺着肌肤相触碰的地方逐渐传到四肢百骸,落下一阵阵奇异的酥麻。
……啊,似乎还有点不习惯。
蒲从舟迷迷糊糊地想着,觉得整个脑子和全部思维都很奇异地融入进了这个久违的亲吻中。还没等蒲从舟从这点轻柔的甜中回过神,那维莱特的吻骤然间加深。
先是轻轻的舔舐,然后这个柔软的吻开始一点点深入。蒲从舟怔了一会……毕竟自从她离开璃月来到枫丹,两人就再没有这样亲吻过了。
就是这一瞬间的怔神,那维莱特闭着眼没有感知到蒲从舟的抵触,舌尖轻而柔地舔舐过蒲从舟口腔里的每一处角落,温柔带着点小心翼翼。
蒲从舟最后一点理智被吮吸了
个干净,身上的力气也被抽去,整个人就这样软在了那维莱特身上,只能强迫自己维持着一点点正常的呼吸。
水声混杂着一点点奇异的翕动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明显,感知到那维莱特的指尖从她的下颌渐渐移动到锁骨处,蒲从舟仅剩的理智骤然间回笼,她浑身一抖,下意识缩了一下。
“……怎么了?”那维莱特迅速收回手,松开蒲从舟,轻声询问说。
“……巴巴托斯。”蒲从舟咬牙说。
“嗯?”那维莱特有点疑惑,似是奇怪为什么蒲从舟会忽然提起风神。
“我还要向他去问我的身世。我要是晚去一点,就风神大人的性子,肯定就溜走了。”蒲从舟叹了口气,撑着身子坐起,从床头扯来了自己的披风,一边懊恼地整了整自己的领口,看了那维莱特一眼,“他要是跑了,那只能等明年的风花节带着露露去堵他了。”
那维莱特轻轻“嗯”了一声,也跟着站起身整理了下行装。
蒲从舟扭头瞧着那维莱特正在用水元素打理他那雪白柔软、又多又长的长发,蒲从舟凑过去,半跪在地上,抬手帮他打了个蝴蝶结,一边问:“你是真对我的真实身份不感兴趣?”
那维莱特思索了一会,这才摇头,说:“不算。只是我觉得,这不重要。”
蒲从舟笑了,问:“那你觉得什么重要?”
那维莱特说:“你。”
蒲从舟怔了下。
那维莱特温和地摸了摸蒲从舟的头顶,说:“可以走了。摩拉克斯现在大约已经到下边的办公室等我们了。“
……
等蒲从舟走出房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昏沉。
蒲从舟走进那维莱特办公室,就看只剩下钟离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喝着茶,怀里抱着咯咯直笑的露露。
那维莱特后蒲从舟一步走进办公室,带上了门。
蒲从舟对着钟离,直截了当地问:“帝君啊,风神大人呢?”
看着迎面走来的那维莱特和蒲从舟,钟离笑了下,说:“见你无事,自然是已经离开了。”
“啊,怎么走得这么快,可恶啊。”蒲从舟气急败坏地说,跺了跺脚。
钟离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