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着琇莹道:“福晋,如些这些事奴才也不想瞒您了,王爷今日并未同慎贝勒一同去郊外骑马,而是去了甘露寺。”
琇莹疑惑开口道:“甘露寺?”
阿晋:“是,王爷去探望了甄娘子,并且王爷回来之时亲自去账房提了五十两银子,让奴才去给甄娘子送过去。”
琇莹:“甄娘子和王爷到底是何关系?你也知道的,我刚进府不久,难不成甄娘子是王爷养在外头的外室?”
阿晋急忙否认道:“并不是,甄娘子是宫中出来修行的娘子。”
琇莹曾经在府中也听说过,宫中有一位柔贵人颇得皇上宠爱,他的父亲又是平定年羹尧一事中的重臣。
只是不知怎的,家族突然间遭了难,柔贵人生产之后也离宫修行,甄娘子,难不成就是皇上的那位废妃柔贵人?
琇莹急忙又开口问道:“这位甄娘子就是从前服侍皇上的柔贵人?”
琇莹眉目轻蹙,似是有些着急。
阿晋:“正是,甄娘子从前在宫中时就和王爷相识,后来甄娘子出宫修行,王爷也多有照拂。”
“福晋您没进府之前,王爷月月都给甄娘子那送些衣物银钱。”
阿晋这话说的隐晦,可是,琇莹早已将实情猜得七七八八。
琇莹心中冷笑,原来如此。怪不得当日自己同王爷前去清凉台之时,会在那里偶遇甄娘子和她的侍婢。
瞧这王爷当日和甄娘子二人的神情,分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自己原本以为那位甄娘子是哪家夫人离府修行,又或者干干脆脆就是王爷养在外面的外室,可却没曾想到她的身份是这般的见不得人。
琇莹:“那王爷可曾说过什么?可曾说过要纳这位甄娘子进府?”
阿晋急忙摇头道:“福晋您是知道的,甄娘子身份尴尬,王爷虽说多加照拂,可是从未做过逾矩之事。”
“更何况,王爷虽对甄娘子有些情义,可是甄娘子大多是不愿的。”
琇莹此刻也从阿晋的口中知道了这位甄娘子到底是何等做派。若是真的不愿,那便断的干干净净,何必藕断丝连,又心安理得的接受王府的银钱呢?
琇莹:“好了,今日之事我已经了然,你且先回去歇息吧,日后王爷和甄娘子再有何事,阿晋你可要来我的院子里和我说清楚些。”
“毕竟咱们王府如今站在风口浪尖上,皇上又极其器重咱们王爷,若是发现咱们王爷频繁的和废妃有所牵扯,只怕对咱们王府名声有所不利,更有甚者会牵连咱们王府满门。”
阿晋:“是,福晋,奴才知道的。”
琇莹眼神示意了自己的侍女,递给阿晋一个满满当当的荷包,便将阿晋送了出去。
阿晋离去,琇莹这才开始捋清自己尚未嫁进王府之时探听出来的消息。
也多亏了自己的那位侄女进了承亲王为侧福晋,这才对宫中之事了解透彻。
王爷与承亲王年岁相当,却迟迟尚未娶妻,府中只有一位娴福晋在府,可是自从自己进府之后发现便发现娴福晋也不是十分得王爷宠爱。
又曾听说王爷从前在宫中和一位嫔妃有着过多牵扯,这才惹得王爷坐了两年的冷板凳。
心中冷笑,果然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吃惯了山珍海味,也想尝尝外面的清粥小菜。
原本几年前便和甄氏有所牵扯,现如今见了甄氏离宫,巴巴的就上去照顾上了。
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也感叹自己要开始抓紧了,若是能怀上子嗣成功的生下嫡子,继承果郡王府,才是第一要事。
不过在自己没有怀上王府子嗣之前,那位甄氏,自然是不能成为自己的绊脚石。
第二日傍晚,允礼便来了琇莹院中。
见琇莹此刻正在给自己绣着寝衣,灯下看美人,倒勾起允礼几分的旖旎心思。走上前去,将琇莹搂在怀中。
琇莹有些愣神,转身恢复了自己从前那对着果郡王既爱慕又崇拜的眼神儿。
“王爷今日怎么过来的这般早。”
允礼将头靠在她的身上:“今日无事,便想着早早地过来看看你。”
琇莹:“王爷和妾身成亲之后,倒是日渐的忙了起来,皇上也下旨让您同康亲王一同负责稽查国子监事务,倒是少些时候陪伴妾身了。”
允礼摸了摸她的头发,开口道:“这也是娶了一个好妻子的缘故,咱们尚未成亲之前,我也只是个闲散王爷,如今皇兄下旨让我参与朝政,也是对咱们王府的看重。”
“只是在朝中任职,就免不了的要喝酒应承,为夫繁忙的紧。”
琇莹继续开口道:“那倒真是难为王爷了,这喝酒应承之上是最费银钱的。”
“妾身这些日子看王府账房交上来的账本,倒发现王爷这个月的支出比上个月多了些。”
允礼有些尴尬开口:“喝酒应承,自然是有些费银钱。”
琇莹:“王爷紧张成这样做什么,这府中皆是王爷的,王爷就算支出多些,也没什么的,只是王爷未曾管家,不知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五十两银子,都能够得上咱们王府所有奴仆一个月的开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