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开口问道:“朕听小厦子今日说,今日请安之时,似乎是不太平,贞贵人也受了罚,为的是何事?”
宜修:“不过是后宫妃嫔之间争风吃醋,皇上近些日子召幸文贵人不少,想必贞贵人心里面也不平衡,臣妾做主罚了贞贵人两个月的月例。”
胤禛:“贞贵人虽说貌美,可是行事莽撞,要不是看她是蒙军旗出身,朕也不愿意多见她。”
“贞贵人不懂事,罚了便也罚了,后宫争风吃醋弄的后宫乌烟瘴气,也惹得你心烦,朕也不愿意看。”
宜修略带着打趣的说道:“皇上既不喜欢看后宫嫔妃争风吃醋,那为何昨日会去惠贵人宫中略坐坐?”
像是被别人拆穿了自己恶趣味一般,胤禛尴尬的抹了抹自己的鼻子,开口道:“惠贵人难得这样,朕才去她宫中略坐坐,就略坐坐而已。”
眼瞧着这位大清帝王十分尴尬的模样,宜修也适时的岔开话题。
“再有几日就是十七弟大婚之日了,臣妾早早的就备好了给十七弟准备的贺礼,又派人去安栖观将舒太妃接到了果郡王府,皇上的赏赐可否备好了?”
胤禛:“卿卿不提,朕真忘了,明日便让苏培盛去库房里面挑些好的赏给老十七,贺他新婚之喜。”
夫妇二人闲话一番便休息了,而此刻甘露寺中的甄嬛确是辗转难眠,这些时日舒太妃经常找自己闲话,话里话外都是对那位即将入府的钮祜禄氏颇为喜爱。
允礼这些时日都住在甘露寺附近的清凉台上,日日在自己拾柴火经过的地方等着自己。
理智上,甄嬛心中告诫自己,万不可以再和允礼有过多的牵扯,他们二人本就身份有别,自己又是他皇兄曾经的妃子,他如今又马上要娶妻。
可在情意上,允礼当真是对自己好的没有话说。甘露寺的姑子势利,自己来甘露寺许久,要是没有允礼的接济,只怕早就饿死在这没有人情味的寺庙之中了。
允礼前些日子也拦住自己诉说了他内心中的情意,可是那又能如何?他如今马上又要娶亲,自己就算是知道允礼对自己的情谊,可又怎能去给允礼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室。
自从自己上一次拒绝允礼,已经许久没有在那个岔路口上见到允礼的身影。
听闻舒太妃说,果郡王还有七日便要大婚,甄嬛心中酸涩,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想必,此时此刻的允礼,正在满怀欣喜的等着迎接自己的嫡福晋入门吧。
京城果郡王府中,宜修已经派人将舒太妃接进了果郡王府,允礼自然是不能再住在清凉台。
更何况皇室娶亲仪式本就繁琐,前几日便要开始祭拜祖宗,郡王大婚,娶的又是正室嫡妻,钮祜禄氏又是名门望族,自然是要提前开始准备着。
孟静娴也十分操劳,王府诸事允礼大部分都交给了孟静娴,替自己心爱的男子操持婚仪,这无疑杀人诛心。
六月初八,也到了果郡王大婚之日。
嫡福晋进府的婚仪是在夜晚举行,胤禛和宜修梳洗完毕,坐在銮架之上,马车悠悠的从紫禁城朝着果郡王府赶去。
人群之中,果郡王觥筹交错,面上带着笑意,孟静娴心中确是酸涩的紧,当初自己和王爷成婚,当日听身边服侍的婢女说王爷并没同诸位宾客宴饮,而是将自己关进书房之内,看来果然还是这位新进府的嫡福晋好福气。
更何况舒太妃离宫修行多年,此次王爷大婚也被请了回来,自己和王爷成婚三年多,却迟迟的都没有拜见过太妃。
随着帝后的銮驾驾临果郡王府,大婚的婚仪也随之开始。
允礼身穿红色云纹婚服,钮祜禄氏头戴交颈鸳鸯的红盖头,由喜娘搀扶着,二人拜了天地,钮祜禄氏便被送去了洞房。
帝后亲临,允礼笑得更加灿烂,胤禛看着老十七如此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感慨卿卿的建议,当真是没错。
他就说嘛!钮祜禄氏美貌,没有一个男人能不动心,方才席间允礼和钮祜禄氏,弘晖和他的嫡福晋佟佳氏,弘昭和富察氏,还有自己和卿卿,当真算得上是佳偶天成!
心中高兴,胤禛也喝的多了些,由宜修搀扶着回到宫中。
宾客散去,允礼来到了洞房之中。
刚一进屋,就看到了自己的嫡福晋刚刚沐浴完毕,身上仅穿了一件寝衣。
虽说未着粉黛,可正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纵使允礼见过再多的女子,如同皇后娘娘那般温婉端庄的,如同华妃娘娘那般明艳大方的,如同甄娘子那般清艳脱俗的,可是和自己嫡福晋一想比,竟都有些相形见绌。
眼前的女子粉面桃腮,柳眉杏眼,顾盼流转之间更见风韵。
钮祜禄氏看到允礼进来,先是错愕了一阵,在允礼打量她的同时,她同样也在打量着允礼。
她自幼是大家族出来的贵女,从不轻易出门,只听别人说过果郡王六艺双绝,风流倜傥。
自己阿玛在九子夺嫡之时,站错了队,惹得当今皇上不喜,自己也被耽误成了老姑娘,原本以为自己就要青灯古佛一辈子,却没有想到峰回路转,自己竟有机会嫁给这名满京城的果郡王。
看着允礼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