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觉罗氏进永和宫,与德妃商议了一个时辰后,红光满面的从德妃的永和宫中出来了。
现在已是六月,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宜修也穿的十分清凉,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云纹寝衣躺在榻上,宜修的胎已满三月,细看可以看到宜修小腹微微凸起,而宜修在有孕后,面目也是更添柔和。
剪秋轻轻的走进来,柔声说:“侧福晋,宫里面的人传来消息,觉罗氏今天去了永和宫,和德妃娘娘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才离开,并且觉罗氏夫人走的时候似乎很是高兴。”
自从宜修重生以来就已经开始往宫里面布置人手,现如今德妃宫中的二等宫女就是宜修的人,虽然不知道德妃和觉罗氏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但是也知道觉罗氏近期频繁的出入德妃的永和宫中。
剪秋:“觉罗氏福晋怕是不怀好意,侧福晋,我们要不要去具体打听一下?”
宜修:“还能有什么事呢?不过是看着本侧福晋怀有身孕,额娘在府中逐渐受到阿玛宠爱,她坐不住了。”
剪秋:“可是格格现在已经是王府的侧福晋了。觉罗氏福晋又能对格格怎么样呢?”
宜修:“她自是不能对我怎么样,只是给我添些堵罢了。”剪秋,我姐姐的容貌比之我如何?
剪秋:“自然是侧福晋好看的。”
宜修笑了笑:“你呀,就会哄我开心。我的那位好姐姐在京城的一众贵女中可都是有名的,美貌多情。
剪秋:“奴婢没有哄骗侧福晋,侧福晋端庄华贵,是不可多得的满洲贵女。咱们满洲格格虽说也有精通诗书的,但是有几个像柔则格格那样,弱柳扶风的!所以还是侧福晋您更适合做贝勒爷的福晋的!”
是啊,明明是满洲的姑奶奶,却学着一水儿的江南女子做派。身为庶女的我,现在却成了贝勒府的侧福晋。以觉罗氏的性子,又怎肯屈居人下?以乌拉那拉柔泽的性子,又怎么肯甘于平凡,嫁给一个奉国将军。”
剪秋:“侧福晋,您的意思是,她们怎么敢”
宜修:“她们怎么不敢?我的这个姐姐。从小在府中是怎么对我的?你可还记得?只要是我有什么,只要是我喜欢什么。只要是我擅长什么,她都要夺了去。如今她怕是要夺我即将要得到的嫡福晋之位。”
剪秋:“可是贝勒爷承诺过您的,只要您生下阿哥,就晋您为嫡福晋。”
宜修:“承诺,承诺是最做不得数的东西。他可以这样承诺我,自然也可以这样再去承诺他人。”
剪秋:“那侧福晋,我们可要做好准备,避免让觉罗氏和柔则格格钻了空子。”
宜修:“那是自然。”既然老天又重新给了她一次机会,那宜修一定不会让觉罗氏和柔则称心如意的。
还没有到晚上,乌拉那拉府就送来了拜帖。拜帖上说乌拉那拉福晋听闻侧福晋有身孕,很是高兴。想来探望照料侧福晋。
剪秋看了看拜帖里的内容:“侧福晋他们分明是想趁着你有身孕,让柔则格格过来勾引贝勒爷。哪里有出了嫁的妹妹有身孕,让还未出嫁的姐姐过来探望照料的。”
宜修:“他们的计划连你都能看得出来,但是有人却看不出来。”回想上一世明明乌拉那拉柔则的手段那么明显,但是胤禛就是头也不回的扎了进去,难道柔则的容貌真的那么让男人动心嘛!
宜修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竟有些喘不上来气,于是吩咐剪秋近期盯紧乌拉那拉府和永和宫的动静后,就进了卧房休息,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皇上以为臣妾不想恨你吗?可是臣妾真的做不到啊~臣妾做不到啊~
臣妾跪求满天神佛,要索命就是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啊。
朕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卿卿,卿卿,醒一醒,可是梦魇了。”宜修睁开双眼,就看到胤禛满脸担忧的坐在她的床边。
宜修理了理思绪对胤禛说到:“贝勒爷,妾身没事儿,只不过是梦魇了,贝勒爷陪一陪妾身吧,你在妾身身边,妾身就什么都不怕了。”说罢,宜修便抱住了胤禛。
胤禛也是一愣,他与宜修成婚已有八个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宜修露出现在这种娇态,想着眼前的人儿,多半儿是因为有孕辛苦,但怕自己担心而不和自己说,心里对她的疼惜更多了一些。
胤禛:“睡了这么久,用着膳吧,今儿剪秋过来说你神思倦怠,吓得爷政务都不管了,你可得补偿爷,陪爷好好吃一顿。”
宜修:“妾身并无大碍。是剪秋他们多虑了,还劳烦贝勒爷跑一趟。”
胤禛:“你现如今怀着爷的孩子,爷自然是天天来见你都不觉得累,今日围场送来了几只山鸡,爷让小厨房用火腿松茸一起炖了汤,给你补补身子,你好歹吃一些东西在休息。”
宜修:“多谢爷,那妾身就沾贝勒爷的光了,也尝尝这野山鸡的滋味。”
用完晚膳,胤禛原打算宿在琉璃院,又怕晚上影响宜修休息,便带着苏培胜回了前院。
胤禛:“苏培盛,侧福晋今日身体不适,爷瞧着她心情也不好。你可有打听到因着什么?”
苏培盛:“贝勒爷,我听绣夏说,今儿乌拉那拉府上递了拜帖,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