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比试解决,你何故牵扯到我俗世的兄长!”
阮禾怒气冲冲的走到桌案前,将自家三哥扶起,提剑护在身后。
阮逸见到阮禾,一时之间还有些恍惚,两人上一次见面还是八年前……
这个一直被他保护的金枝玉叶五公主,如今竟然主动提着剑护住了自己。
“所以……这是你的同门?”
“是,三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她伤害到你!”阮禾左手掐剑诀,右手已经提剑上前几步,穿堂风而过,衣袂飘飘。
“江术,我真是看错了你,待我回宗门,一定会将此事报给长老,你竟然为了一己私仇,胁迫凡间君主,你妄为修道之人!”
阮禾眼底藏着浓厚的沮丧和失望。
如此看来,这人真不是江五。
江术是江术。
江五,只是自己产生的幻觉了吧。
青衣女子不以为意,没有和她打架的意思,主动将玄黑重刀扔在地上,两脚踩上。
她平静的看着阮禾,眼底波澜不兴。
“哦,随便你。”她懒洋洋道。
“让让,挡路了。”她看向一旁忠君护主的李云山,眼神多了几分戏谑。
李云山顿时有种自己的一切心思都被人看穿的感觉,他僵硬的挪开了脚,只听见这人在说。
“好一对君臣啊,真有意思。”
下一刻,青衣女子脚踩着黑刀冲出养心殿,御空离开。
留下的这句话在养心殿中不断回响,震慑人心。
阮禾皱着眉头,心情不爽,收回剑,盘算今天这事必须报给长老,她回过身看向自己这位已经当了皇帝的哥哥,这才逐渐露出笑颜。
“三哥哥,许久不见了。”
阮逸心里感慨,曾经那个跟着自己游历天下的妹妹,如今亭亭玉立,成了修道提剑的仙君,英姿飒爽,仙气飘飘。
“嗯,小禾,这次多亏有你。”
阮禾叹了口气,“三哥哥,这事也怪我,你没事就好。”
“哦?这是怎么回事,你向来与人为善,怎么会有人和你争斗不休?”阮逸冲着李云山挥了挥手,后者明白自己不应该留在这里,行礼后快步离开。
阮禾望着重新关上的养心殿大门,将心里这些年在宗门的不畅一吐为快。
“三哥哥,这个江术就是个怪人,我不认为我哪里得罪过她。我真是傻了,有那么一刻,我还觉得她和小五很像。”
“我真是瞎了眼,江五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和这个一言不合就拔刀的江术像呢。”
阮逸听到江五这个名字,脑海中也是不可控制的涌现出当年自己身中疫毒濒死的记忆。
江五是个瘦瘦小小的采药童。三人萍水相逢的缘分,她竟然就甘愿拖着伤腿,身上绑着绳子,用木板车将他们兄妹二人拉去悬崖附近采救命的神草。
他还记得,在登上山顶悬崖之前最陡峭的地方,他一度认为自己要死了,喉咙里被封住,胸口卡着气,眼底只剩下晦暗。
是那个瘦弱的女孩将拴着木板的绳子绑在伤腿上,用废掉一条腿为代价,将两人带到山顶。
她也是因此染上疫毒。
江五在知晓明月草的根是解药后,甚至选择了让他们二人服下,自己甘心赴死。
这样的人……他也忘不掉呀。
年少时濒死之际照过来的暖阳,谁能忘记了。
“这人不是江五,莫要将她和江五相提并论。”
阮逸神情严肃,眼底是掀起的滔天巨浪和暴雨。
“妹妹,我知道你们仙人向来看重机缘,她想要抢你的法器,就是要抢你的机缘,这不能忍。”
“待你回到太虚宗后这样和长老说……然后如果他们认为江术……你在……”
“她欺负你,你便让她死。景朝的公主,岂是一个乡野丫头能比的。”阮逸勾唇冷笑,眼里是天子才有的杀伐狠戾。
阮禾点了点头,“三哥哥,还是你聪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