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盗不成?”
妙玉冷笑不语,显然信不过他的人品。
“得得,看又没看到,还背个污名,爷吃大亏了。”贾琮无可奈何起身,复归原位。
妙玉见他一脸委屈气鼓鼓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想到那晚情景,脸蛋不禁又发烧起来,好个无耻登徒子,看也看了,抱也抱了,还敢喊冤?
想到名节毁在他手里,心里也恚怒委屈,越性不理他。
贾琮毕竟是个大肚人,生了会闷气,见妙玉不来理他,心里先馁了几分,忍不住伸指戳了戳她腰眼儿,笑道:“过去的事儿,咱就不提了,随风去罢。
用佛爷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放下。我完全放下了,来吃杯茶,咱们还是好朋友。”
“呸。”妙玉忙扭身坐远了些儿,心中大骂无耻,哪里肯给他好脸色。
贾琮黔驴技穷,忽然想起一事,又嗖一声跳到妙玉身前,“悲忿欲绝”地道:“我险些儿忘了,你把我看光了,还我清白。”
妙玉一愣,羞愤欲死,再忍不住朝他身上打去:“混账!下流!”
贾琮大笑:“想杀人灭口不成?”
说着佯作招架躲避,扭打中觑准机会,探手捏了一把。
盛夏之际,衣衫本就单薄,被他突然袭胸,妙玉心尖子一颤,忙回手抱胸,“你!无耻。”
贾琮见状,忙道:“一时失手,抱歉抱歉。嗯,家里还有点事儿,改日再聊,再会再会,留步留步。”
口里胡说八道,脚下生风,早已溜之大吉。心中大乐,总算没白白替楚婵背个骂名。
妙玉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看着他溜走,心头又怒又羞又耻,百感交集,呆坐良久,兀自感觉胸前有些麻痒,目光落在炕上,忙将诗集捡起来,翻到最后,见上面写着:
赠妙玉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无赖!凭你也敢谈‘梵行’二字?”
妙玉噗嗤一笑,眼波流转,自思“不负如来不负卿”,那混账还会管负不负如来?其意自然在“卿”了,想到这里脸蛋微红,心中恚怒委屈也不知不觉散了七七八八。
——
办完王夫人的丧事已是八月中旬,贾琮投入海量资源,盼望已久的西域捷报终于雪片般传回。
八月十一日,官军声东击西,奇袭黄田寨,克服迪化城北面门户古牧地,歼敌六千余,俘虏五百余,缴获战马二百余匹,仅阵亡一百六十余人,伤四百余人。
八月十二日凌晨,刘杰峥敏锐察觉敌人准备不足,遂决然亲率大军连夜突袭迪化,敌军见神兵天降,惊骇之下弃城而逃,官军兵不血刃,克服迪化城并周边两座卫城。
八月十三日起,刘杰峥坐镇迪化,按照既定方略,并不急于南下突破天山咽喉达坂城,反而命大军扫荡盘踞在昌吉、呼图壁、玛纳斯、库尔喀什乌苏、晶河等城的余寇,贼军无不望风披靡,死伤俘虏无数。
“好好好!恨不能驰骋西域,杀尽仇寇!”贾琮拿着战报击节赞叹。
庞超笑道:“有此捷报传来,你身上的担子也会轻些儿。今上说不定会念着你几分好处。”
贾琮笑道:“凡事求人不如求己,先生曾教导我,岂可把身家性命寄托在别人心情好恶之上?琮深以为然。”
庞超点头道:“是这个理儿。不过这些战报还得迟几天再报上去。”
“那是自然。”如今贾琮是通过飞鹰第一时间收到讯息,这是他的私密渠道,却不准备透露给今上知道。
按八百里加急算,至少还要十来天,朝廷才能收到战报。
两人正说着,忽听程灵素禀报。
贾琮忙召她进来,道:“何事?”
程灵素掏出一张纸条:“燕指挥传来消息,说船舰军士已抵达金州卫青泥洼港。”
贾琮知道青泥洼港就是大连港,因摊开地图,道:“命全军修整五日,备足补给。
命燕双鹰率疾锋营三千,魏无忌率辽东新军五千,五日后随舰队启程,突袭高丽。”
“至于怎么打,让他们自己看着办,锦衣卫已把情报给他们,忍者团我也早早派过去了,总而言之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叫他们把我定国府的旗号大大方方的打起来,不必藏着掖着,就说高丽国主无道,倒行逆施,百姓苦不堪言。
故圣朝特发天兵,吊民伐罪,解救高丽百姓于水火。”
“还有,既是王师,叫他们决不许扰民,务必做到秋毫无犯,每下一城,可斩其土豪劣绅,抄其家私,将钱粮土地分给贫苦百姓,如此方可化解高丽百姓对咱的敌视,笼络民心。”贾琮道。
“是。”程灵素认真记下,出去传令。
庞超抚掌笑道:“好好,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琮哥儿此举大善。以天兵行王道,谁可御之?”
贾琮笑道:“先生,百姓都是盲目而愚蠢的,只要谁给他一点好处,他就会被谁驱使,即便要其亲手覆灭其国。
我如今伐高丽,除了坚船利炮火枪之外,就一面天朝大旗,一招打土豪、分田地而已。”
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