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们。”
贾母笑道:“都在园子里顽呢。来人,把三丫头、云丫头、琴丫头请来拜见太妃。”
“是。”鸳鸯忙答应一声去了。
不多时,三女齐至给太妃见礼。
贾母笑着介绍道:“这是我家的三丫头,探春。这是史家的云丫头,她老爷这回也随王爷西征……这是金陵薛家的琴丫头。”
太妃一一看过,笑道:“尊府人杰地灵,京中豪门勋贵府邸我也算走动过泰半,从未见过这般可人儿的姑娘,啧啧,知书达理,灵秀逼人,好好。
今儿来得匆忙,没备什么好礼,这个小顽意儿留着赏人罢。”
她身后婆子忙捧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几个锦盒,显然是贵重之物。
三女红着脸略一推辞,贾母笑道:“既是太妃赏赐就拜领了罢。”
“谢老太妃赏。”三女忙福礼道。
“诶,好好,这才是大家姑娘的风范。”太妃笑着抬手虚扶,目光转到探春脸上,看得她玉面飞红,含羞低下头去。
“太妃看什么,三丫头有何不对么?”贾母笑道。
太妃笑道:“我见三丫头顾盼神飞,不卑不亢的模样,竟想起了我年轻的时候,倒有七八分相似,不信您老看看?”
说着把探春拉到身前,看着贾母,让她比对。
贾母哪里想的起太妃几十年前的模样,随口笑道:“嗯,细细想来确有几分相似,这也是咱家三姑娘的福分。”
众人都笑着称是。
赵姨娘最是得意,笑得合不拢嘴,谁不知道探春是老娘肠子里爬出来的,生得比迎春、惜春都好,随母。
“今儿与三丫头一见如故,足慰平生。这顽意儿就给了你罢。”
太妃拉着探春的手越看越爱,笑着从腕上褪下了一支七宝翠玉镯,替她戴在手上。
探春知道此物贵重异常,忙红着脸摇头推辞。
贾母也劝阻道:“太妃这是做什么,太贵重了,小孩子家家哪里承受得起,没得折了她的福。”
太妃笑道:“什么承受不起,我心里爱她愿意给,又不是偷的抢的,怎会折福?
这镯子虽是当年太后所赐,奈何我见到三丫头就爱得什么似的,一个顽意儿值什么?
不许推辞了,这镯子要戴在你手上才好看呢。”说着硬给探春套上。
皓腕凝脂,翠玉如水,玉上嵌的各色宝石熠熠生辉,果然相得益彰。
贾母见拦不住只得罢了,笑道:“三丫头还不拜谢太妃。”
探春心里也欢喜,小心翼翼看了太妃一眼,伏地拜倒谢恩。
太妃扶她起来,抚着她的鬓角,叹道:“我一生就想要个女儿,奈何天不从人愿,若有个这般模样的闺女,真是死了也甘愿。”说着竟有些哽咽。
探春心里一慌,不知如何是好。
众人忙开口劝慰,均想太妃这是动了收义女的心思么?
王夫人忙配合道:“傻丫头,难得老太妃看重你,你还不认个母亲?平日精明劲儿哪去了。”
她是探春嫡母,这么一开口众人都不好说什么,虽觉得有些仓促,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探春受宠若惊,忙伏地叩首道:“探春拜见母亲,愿母亲万福金安。”
“好好。”太妃笑容满面,双手搀起探春,连声道好,“今儿当着老太太并诸位太太,我便认下这个女儿,往后必当视如己出,当亲女儿一样疼。”
探春心里被巨大的幸福填满,来不及思考,只唯唯感恩称是。
赵姨娘见此情景,笑容反而寡淡下来,出于女人天生的直觉和多年宅斗经验,敏锐地意识到有些问题,这老太妃也太热情讨好了些。
阖府里谁值得她这般讨好,又是送礼又是收女儿又是百般恭维,凭什么?若说是为老太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讨好她有什么用?
若说是为琮哥儿,何必巴巴收探春当女儿,收迎春不是更近些儿?
只听太妃又笑着问了问探春的生辰,又问了许没许人,渐渐谈到婚姻大事上。
湘云、宝琴都在一边朝探春挤眉弄眼调侃,羞得她暗啐一口,忸怩别过头去。
“真是天赐良缘,我这里倒现有一门绝好的亲事,也只有探丫头的品格门第才配得上。”太妃抚掌道。
王夫人道:“哦?不知是哪一家。”
太妃笑道:“这不是西域议和了么,前儿皇上下了旨,命我选一女儿与西域国王结为秦晋之好,我正头疼,不知选谁才能不失天朝国体,又能恩服藩国。
这不,碰巧儿收了探丫头,你们说这不是天赐良缘么?”
“这……”贾母闻言一惊,神色迟疑并未答话。
王夫人含笑点头。
邢夫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笑而不语。
尤氏、李纨等人闻言剧震,太妃竟让探春和亲?
湘云、宝琴也吓了一跳,探丫头要是去和亲……实不敢想象会苦成什么样子,一时心急如焚,又没什么办法,堂上也没有她们插嘴的份儿。
赵姨娘见探春神色呆滞,含泪无语,竟如槁木死灰一般,心头又急又痛,暗道这狗肏的老娼妇,什么好事竟推到探丫头身上,难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