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守备,你带兵堵住我营是何意?”辽王麾下两大亲卫营将军闻风出营,喝道。
本来营一级单位只有指挥使,不过辽王亲卫人数膨胀的太利害,三大指挥使下面各有七八个指挥使。
为了上下协调,辽王便自封了三大指挥使杂号将军称号,也算收买人心之举。
蒋守备高声道:“两位将军莫要生气,今日是杨总兵亲临有话说,本将乃奉命行事。”
“杨总兵?”破虏将军狐疑道,目光四下扫射。
杨雄排众而出,道:“本将在此,今日特随定国公前来传旨。”
平狄将军惊道:“定国公?传什么旨?”
“当然是圣旨!”贾琮高举一封圣旨,打马出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雄忙带着众官军单膝跪地山呼万岁。
破虏将军、平狄将军两人相视一眼,不情不愿拜倒,贾琮他们自然是认识的。
贾琮宣道:“辽王拥兵自重,拒不奉诏,大逆不道,反意昭然,着定国公贾琮平之。
辽王府亲卫营附逆者,格杀勿论,弃暗投明者,既往不咎,编为官军,由辽东总兵府节制,钦此。”
话音未落,亲卫营众将士哗然,纷纷起身挺枪引弓,破口大骂,大战一触即发。
贾琮冷笑道:“辽王已被我斩杀,御赐金鈚令箭在此,谁敢造反?”说着摆手命人将圣旨并辽王人头送给二将。
二将吃了一惊,见确是辽王首级,又见圣旨不像作伪,心中都有些踌躇。
如今圣旨、金牌、定国公、杨雄俱在,定是皇上下了旨意,若说悍然造反,他们还少了几分魄力,也没这个威望。
众亲卫军士也面面相觑,王爷都没了,这仗还怎么打?
“尔等不必多疑,且听王妃一言。”贾琮摆摆手,白秋薇扶着王妃过来。
“参见王妃娘娘!”二将忙领着众军士拜倒。
“免礼。”王妃轻抬素手,面无表情,缓缓道:“王爷不遵圣命,触怒天颜,咎由自取,尔等不可重蹈覆辙。
须知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定国公、杨总兵亲传旨意,尔等须一体遵行,勿生事端,害了辽东百姓。”
“是,卑职等谨遵娘娘教训。”二将只得无奈答应,约束部下收起兵器。
贾琮朗道:“众将士不必担心,抗旨不遵的是辽王,与你们无关,今后划归总兵府管辖,粮饷照旧。
若有谁敢心怀异志,想造反闹事的,诛灭九族!检举者官升三级,赏万金!本公一言九鼎,想来你们也清楚。”
“标下明白。”众将士忙答应,忍不住心头有些火热,倒盼着两位将军“胸怀大志”一回,只要去告发了他就发达了。
“卑职不敢。”二将忙躬身道。
贾琮点点头道:“你们二人随杨总兵即刻赶往北镇传旨,其余大小官校各自约束人马待在营中,擅离者斩!”
“是。”
“国公保重,末将去也。”杨雄拱手道。
“世伯放心,琮又不是第一天办差,想来在辽东还没人敢与我炸刺。”贾琮淡淡笑道。
“国公威名,天下谁人不知,岂独辽东。”杨雄哈哈一笑,领着破虏、平狄二将去了,调走了这二人,辽阳城里就安稳多了。
看着亲卫营有序回营,贾琮心中大定,兵乱这种事,往往靠一时激愤,如今亲卫营失了锐气,没了主将,再乱也乱不起来了。
因侧头道:“蒋守备……”
“末将在,请国公吩咐。”
“派人日夜监视,若有异动,即刻传讯!”
“是。”
“另外,速传我将令,急调左近官军进城,稳定局势。”
“是。”
“还有,派人送酒食安抚亲卫营,不许下面人寻衅滋事,违令者斩!”
“是。”
贾琮见大局已定,便带人返回王府。
刚进门,便听孙煐禀报,说长史官有要情禀上。
贾琮道:“叫他去正堂见我。”说完进去换回大红斗牛服,梳洗毕出来。
长史官见他出来,忙拜倒,叩首道:“下官参见国公爷。”
“起来罢,何事禀上?”
“谢国公。下官要出首,辽王早有反意,当初……”长史官竹筒倒豆子把当年辽王如何起意陷害贾琮、勾结外敌、刺杀孙炽的事一股脑说了。
贾琮也懒得细听,摆手道:“这些事你写个条陈上来,本公自会奏明朝廷。”
“是是。”长史官打定主意见风使舵,忙道:“还有一事,今次国公密赴辽东,日前竟有人提前写了密信警示辽王,下官以为此辈乱臣贼子居心叵测,有借刀杀人、谋害国公之意,国公不可不防。”说着呈上一张纸条。
“哦?竟有此事。”贾琮眼中精芒一闪,直起身子,接过纸条看了一眼。
微一沉吟,暗道自己来辽东擒王之事,除几位大学士外,只有北静王、李猛知道,莫非是李猛从中作梗,想报杀子之仇?还是锦衣卫出了内鬼?
因摆手道:“你一片报国之心本公自会奏明朝廷,若无别事,便下去歇着罢。”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