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琮“运作”下,贾芳得了个殿试第三甲四十八名,朝考又得了个第一百八十五名,钦点“即用知县”。
若是旁人,这种名次基本上一辈子就别想返京当官了,除非有逆天机缘。
以前贾琮看网文,总以为必须金榜排名前列的才能点庶吉士。
亲身经历后,才知道其实不然,即便金榜上落到第三甲,只要朝考名次靠前,仍然有机会点庶吉士当翰林。
在选庶吉士的衡量中,朝考权重甚至高于殿试。
这且不提。
金殿传胪后,春闱热度骤然下降,满朝文武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补缺之上。
经一番激烈博弈,在熙丰帝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新党众人全力以赴顶住了旧党反扑。
从师、苏、江三位大学士手中硬生生抢走惟一一张入阁门票,成功推顾涛上位,任武英殿大学士,并顺势推林如海顶了陈道的缺,任礼部尚书。
拿下这两个肥缺,新党已竭尽全力,再无力争夺其他位置,只能眼睁睁看着旧党并中立一党瓜分剩余位置。
豫章社会首戴志行、明社会首邬自珍,两人在三位大学士举荐下成功起复。
戴志行擢刑部左侍郎,邬自珍加都察院右副都御使。
至此,江南社党三位大佬尽数起复,凭借他们在江南士林的威望,相信很快便能聚拢一大批年轻的江南籍官员,自成一党。
至于另外二十余个各部院中下级官员的缺,大部分被江风收入囊中,旧党所获寥寥。
本来旧党力量最大,限于与江风的协议,大部分精力都用在了争夺大学士的缺上,哪知圣心早有定夺,故两头没捞着好,徒呼奈何。
待一切尘埃落定时,已是五月。
端午,陈皇后照例设宴,宴请京中文武百官命妇,舞乐毕。
陈皇后举杯祝道:“诸位夫人饮胜。”
“娘娘饮胜。”众夫人忙举杯。
陈皇后放下酒杯,笑道:“难得大家伙欢聚一堂,本宫近日得了些新鲜物事,用着自觉还好,想着诸位夫人相夫教子、持家不易,便给你们都备了一份,待会出宫时一并带走罢。”
众人忙道:“臣妾谢娘娘天恩。”
又有懂事的命妇笑道:“不知是何等宝贝,能让娘娘赞誉,臣妾听得心痒难挠,求娘娘明示罢。”
众人都笑着附和。
陈皇后摆手笑道:“谈不上什么宝贝,不过是女子日常应用之物,说来本宫也做的无本生意,借花献佛罢了。
前儿如意聘人做了些奇巧之物,说于女子驻容养颜极有灵效,便献了些上来。本宫用了月余,觉得甚好,便令她多贡些,请诸位夫人品鉴。
若说名字,倒也奇怪,竟闻所未闻,叫什么面膜、精华、洗面乳。”
众人笑道:“娘娘说的我等益发好奇,倒想先睹为快。”
“也罢,便请诸位看看罢。”陈皇后微微一笑,摆摆手。
自有宫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给众命妇一人发了个精巧的小礼盒。
众人看着眼前雕八宝纹并描金缠枝牡丹的八角形盒子,先就爱了几分,忙打开细看。
但见盒子中间是一叠人脸形的绢帛,旁边是二三十支并排而放的细小竹筒,另外两个格子里各有一只小小的琉璃罐子,不知盛的什么。
“娘娘这是何物?臣妾却见所未见。”一命妇捻起一张面膜问道。
陈皇后笑道:“这便是面膜了,早晚取一张,用那小竹筒里面的精华液润湿了,敷于面上,可使肌肤白皙润泽。”
众人忙笑道:“怪道今年看娘娘竟比去前年更年轻了些儿,还道娘娘服了什么灵丹妙药,原来竟是此物之功,臣妾谢娘娘厚赐。”
陈皇后笑道:“你们也不必夸我,哪有这么神奇,不过略有些效用罢了。”
众人又是一阵马屁送上。
“娘娘,这小罐子里又是何物?白如霜,稠如蜜,还有花果香味儿。”
“这是精华,早晚洁面后均匀抹于面上,可消除细纹暗斑。”皇后笑道,“另一罐是洁面乳,顾名思义,乃夜晚洗面之物,可洗尽胭脂香粉尘垢,使得肌肤清爽。”
众人大喜,世间竟有这等神物,无不连声称谢,且看皇后容颜,确实光彩照人。
“多谢娘娘赏赐这等宝贝,只是臣妾等用完后,哪里去买呢?总不能又来娘娘这里打秋风罢。”一命妇笑道。
陈皇后笑道:“我那不成器的如意,如今成家了,也开始学着操持家务。
把她舅舅的彩凤园改建了,办了个会馆,还硬要本宫赐了名字,叫多宝阁,专卖些女子事物。
听她说,这会馆只做京中豪门大家的太太、奶奶、小姐们的生意,里面服侍的皆是读书知礼的女子,并无闲杂人等。
诸位有暇可去逛逛,就当去园子里会友说笑,也是好的。”
众人心领神会,原来是如意公主和陈国舅的生意,怪道娘娘上心。
因笑道:“多谢娘娘赐告,不意京中竟有个这等好去处,日后娘儿们闲暇时也有个游顽的地方,如意公主灵慧过人,可见娘娘调教之功。”
“你们切莫夸她,我看都是胡闹,做事业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