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力相比,便如黄金与土石。
此刻便是西夷也未必明白。”
薛闻惊道:“竟有此等神物?”
“确是如此,只是此刻西夷究竟利用到哪一步,我也不太清楚,二叔可旁敲侧击,打探打探。
或可以交流技巧,邀请雇佣为名,从西夷弄来此道高人,有一个算一个,多多益善,务必留下为我所用。
别的不说,不管花多少钱,单令他们研制如何将此物用之于船舰。”贾琮沉声道。
薛闻点头道:“好,我回去便着手安排此事。”
“切切不可走漏风声。”
“琮哥儿放心,国之重器岂能轻泄于人。”
打发了薛闻,当晚贾琮又把贾芸叫来细细叮嘱了一番,日后薛闻坐镇金陵,贾芸坐镇广州,这就是他暂定的双核发展思路。
造船虽来的慢些,不过其他事情倒可以立竿见影,譬如训练新军,只要有武器、有教官、有训练场地,几个月就能见效。
“芸哥儿,此次你南下广州,除了盯着工厂建设、货物贸易之外,还要协助训练新军。”贾琮道。
贾芸心头一颤,忙道:“侄儿愚钝,所谓新军是……”
“火枪兵。你放心,自有人为你遮掩,你只管保障各项物资银钱不缺便是。”
“三叔放心,侄儿明白了,不知这批新军有多少人?”贾芸道。
“七千人。每人每月饷银3两银子,一石米。”贾琮道。
“是,三叔。我回去就向西夷采购相应枪炮弹药。”贾芸道。
“去罢,到广州以后,去找广州将军苏擎,他是咱家门下出身,我会给他打招呼。”
“是,侄儿告退,三叔保重。”
打发了贾芸,贾琮沉思半晌,写了封信给辽东的王进,让他命当年在庄子里选拔那七千“乡勇”卸甲分批南下。
这些人要么世代是自家佃户,要么是亲兵后裔,且素得自己厚待,忠诚方面不成问题,又皆是有实战经验的老兵,稍加训练便可成器。
看着送信的海东青一头扎进深蓝色的夜空中,贾琮默然无语,心中反复思量利弊得失。
完颜珊以为他是担心信件安全问题,笑道:“琮大哥放心,这条线路已送了无数回信件,保证安全。”
贾琮微微一笑,他信中关键地方写的是密语,表面上说的是,自己办了几个工坊,需要人做工,只有王进看得懂是练兵之意。
接着返身回房,又写了一封信,给广州将军苏擎,封好后叫燕双鹰进来。
“三爷,有何吩咐。”燕双鹰拱手道。
贾琮把信给他,道:“明日一早,你挑几个弟兄南下广州送信给苏将军,然后就留在广州,不必回来了。”
燕双鹰大惊,扑通一声跪倒:“三爷,小的若有过犯,要打要罚,绝无二话,为何驱离?”
贾琮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道:“起来,我话还没说完,急什么?此次让你去,是有天大的重任交给你。”
燕双鹰惊魂稍定,忙道:“三爷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已下令调辽东7000乡勇南下广州,这批人由你率领,按西夷练兵之法整训编练,务使其尽快成军。”贾琮道。
“是。”燕双鹰略一迟疑,道:“三爷,那咱自己的顽意儿……就弃之不用了么?”
贾琮点点头:“到时候贾芸会给你们运来火枪火炮,也会送来西夷教官,孰优孰劣,你一试便知。”
“是。”
“此外,信里我已知会了苏将军,让他替你们遮掩,买一座岛屿供你们居住、训练,防止被人察觉。
你的任务就是练兵,练出强兵!不管缺什么让贾芸供应便是,我只要一支强军,明白么?”贾琮沉声道。
“三爷放心,小的明白。”燕双鹰道。
“你从警卫营里挑二三十个机伶能干的,分批去接应辽东来的士卒,沿运河南下金陵,再坐薛家的海船,去广州。”
他亲兵一千人,其中选拔了一百人作为随身警卫,可谓精锐中的精锐,不管是忠诚、身手、品行、战功、心性都没有半分问题。
燕双鹰点点头,虎目含泪,抱拳道:“三爷,小的去了,您千万保重。”
贾琮也有些伤感,他和元霸跟随自己最久,素来任劳任怨,忠心耿耿,因说道:“以后你不是亲兵了,而是统兵大将,没事的时候多看看兵书,多琢磨琢磨怎么打仗。”
“是,小的谨记三爷教诲。”燕双鹰哭泣拜别。
“去罢,我在京里等你的好消息。”
“标下誓死给三爷练出一支强军,请三爷为新军赐名。”
“嗯,火枪弹丸,疾如闪电,利胜刀锋,就叫疾锋营罢。”贾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