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诸位的人未必愿意舍命向前,还是用自家人放心些。”
众人都有些尴尬,这也是实情,虽说能杀他,可大家分属不同派系,谁会愿意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威名?
以胡斐的刀法,拼死反击不拉一二十个垫背的?谁愿意做垫背的?
白莲圣母点头道:“还是四娘考虑周到。”
她再是老谋深算,也没想到转眼之眼,昨天还并肩作战的杨四娘就已经生出凌厉杀机,要把他们当场团灭。
贺铁牛皱眉道:“圣母凭什么怀疑胡兄弟?”
贾琮如今是他的人,他却不愿看到自己的猛将被人借机除去。
白莲圣母道:“我并无凭据,若胡斐敢坦然赴会我便信了他八成,若他不敢自然心中有鬼,何用凭据?”
众人点头称是。
“如何才十成?”王淼道。
“待会哪位当家的借他宝刀一观,若他慷慨相借,我便信了十成。”白莲圣母道。
众人都点头,若能做到这一步,确是光明磊落了。
贺铁牛皱眉道:“这却是苛刻了,许多江湖豪客对兵器爱逾性命,咱们做出这阵势,又要借他随身兵器,试问在座诸位当家,你们会借么?”
众人默然,傻子才会借,没了兵器不是任人宰割?
白莲圣母道:“此事涉及诸位当家身家性命,不可不慎之又慎,望贺大当家的见谅。”
众人都道:“正该如此,若胡斐是鬼,咱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万不可轻忽。”
不管胡斐是人是鬼,若能借机除去潜在的竞争对手,总是好事。
杨四娘也点头道:“此法甚好。”
贺铁牛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贾琮并程灵素、柳湘莲回到院子,关上门便商议今日之事。
“白莲那婆娘怀疑我了。”贾琮道。
柳湘莲微一沉吟,道:“胡兄万金之体不宜久立险地,不如先撤,以免有个闪失。”
贾琮微微摇头:“若我失踪了,便等于不打自招,先前的谋划都成了泡影。我看白莲只是有些多疑,并没有什么凭据。”
柳湘莲皱眉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此路不通咱再另谋他法,难道还剿不了这群贼寇?”
贾琮道:“在曲阜围歼他们是最好的法子,舍此再无聚而歼之的机会,山东百姓又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可胡兄身负万千之重,万不可有失,否则小弟哪有颜面立于世间?”柳湘莲道。
“无妨,我……”
贾琮还未说完便被叫门声打断。
“诸位当家请胡兄弟回去议事。”门口有人拍门。
三人神色凝重站起身,方才散了又叫回去,什么意思?
贾琮示意把门打开。
柳湘莲过去一开门,几乎忍不住就要拔剑,只见门口数十个提刀拿剑的凶悍贼人,不怀好意看着贾琮,每人左胸都绣了一朵白莲。
这哪里是邀请,分明是押送。
贾琮出来拱手笑道:“诸位兄弟,当家们有何事吩咐?”
领头一人道:“这却不知,只请胡兄随我们去便是。”
贾琮艺高人胆大,笑道:“那就走罢。”
柳湘莲、程灵素正要随贾琮出去,却被那人拦着,道:“当家们只请胡兄一人前去,两位就不必去了。”
柳湘莲眉头一皱,道:“这是何故?我兄弟向来共同进退,当家们什么意思?”
贾琮抬手道:“柳兄、灵素就在院子里等我便是,待会回来咱们再小酌几杯。”
他对自己的刀和刀法有绝对的信心,即便遇到什么问题,城里地形复杂,自己打不过逃应该逃得掉,何况还有四娘在。
柳湘莲无奈点头,知道贾琮是暗示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只得答应下来。
贾琮被一行人押至县衙大堂,见堂内一片阴沉肃杀,所有人都神色阴狠地看着自己,心中反而略松了口气,做这副样子吓唬老子?
若你们真是十拿九稳何必来这套?直接擒杀老子不就完了?
草寇就是草寇,呵呵,论智力和冯胖子他们差距太大。
老子要不是看过孟德献刀的故事就真他妈被你们唬住了。
“诸位当家的唤小弟有何吩咐?”贾琮夷然不惧,拱手道。
飞虎寨大当家李老虎阴恻恻地道:“胡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你哄我们一起去打曲阜,意欲何为?
真以为咱们都是吃干饭的不成?看在兄弟一场,你若老实,咱给你一个痛快,若抵死不认,就别怪弟兄们得罪了。”
贾琮冷笑道:“此话是何意?诸位当家,某来投奔,不说功劳好歹有些苦劳,怎么忽然就成了反叛之人?
打不打曲阜各位当家自决,与在下何干?简直是笑话!
某诚心来投,这才几日,就莫名其妙成了反叛,若哪位当家能拿出凭据,在下愿自刎谢罪,若拿不出来,打量我胡斐是任人欺辱之辈?
嘿嘿,惹恼了老子,真动起手来,你们这屋里能活下来几个人?”
众人听出他话里如冰刀般森寒凌厉的杀意,均是一惊,有些后悔没多叫点人进来。
此刻又不可能开口叫人,免得本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