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起来看看荣国夫人,还望老夫人莫要嫌我不请自来,做了恶客。”
贾母忙摇手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公主殿下神仙一般的人,我们平日里烧香拜佛都请不来,公主肯下降贱地,实乃贾门天大的荣耀,臣妇等心中无不感戴莫名。”
众人忙笑着附和。
如意公主道:“怎么没见宝姐姐、林妹妹。”
“家眷无职不敢擅入。”贾母道。
“快请。”
不一刻,宝钗、黛玉进来,见过礼。
“宝姐姐、林妹妹,快到我身边来坐。”如意公主招手道。
“谢公主。”两人依言坐到公主身边。
如意眼珠一转,笑道:“老夫人,尊府琮哥儿在辽东大破鞑子,父皇母后屡屡嘉赞,足见老夫人平日训导之功。”
贾母受宠若惊,忙谦逊道:“殿下谬赞了,不过仰赖陛下天威,祖宗余荫,琮哥儿哪有什么本事。”
如意笑道:“老夫人过谦了,平日里琮哥儿可有书信寄回,与您老请安?”
贾母笑道:“难为他在军中也想着家里,偶尔也有书信寄回。”
如意一听,低声问左右:“你们两个也收到琮哥儿的信了么?”
宝钗、黛玉二人对视一眼,轻轻点头。
如意笑容微微一僵,心头大骂,这个混账,竟不给我写信,还要我跑腿儿办事,等你回来,我再收拾你。
因笑道:“老太太,今儿过来,还有一事求您俯允。”
贾母忙道:“这如何敢当。请公主赐谕,臣妇等也好遵谕而行。”
如意道:“我如今别府而居,近来想习学女红刺绣,身边又没个明白人指点,听说贾琮房里的晴雯、茜雪,模样又好,又会服侍,又精女红,我上回来也见过,十分可意。
因想借了去用几日,请老太太行个方便。”
贾母笑道:“莪当什么事,公主要用人,派人知会一声,敝家自当送上,何用劳动公主贵步。”
心中却在嘀咕,这公主什么意思,怎么今儿个个都来要晴雯,若说公主府没有会女红刺绣的,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如意笑道:“潭府不比别家,岂敢贸然索人,若让贤德妃知道了,定要怪我轻狂无礼。”
众人忙道:“不敢不敢。”
“快把晴雯、茜雪叫来,听公主吩咐。”贾母道。
不多时,贾环护送晴雯、茜雪二人过来,到荣庆堂门口,却被公主府的护卫、太监等拦住,“外男无召,不得擅入。”
晴雯两人进去拜见过,如意笑着让她们起来,见晴雯面上犹带泪痕,颈边隐有血迹,我见犹怜。不禁暗恨,该死的贾赦,连儿子的房里人也不放过,着实该死!
“你们二人可愿到我府里屈就几天?”
两人得了贾环叮嘱,忙跪下磕头:“奴婢谢公主恩典,愿效犬马之劳。”晴雯喜极而泣,总算逃出生天了。
如意笑道:“你们下去收拾收拾罢,待会随我一道走。”
“是。”两人退下。
“公主,贾环求见。”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呼叫。
贾母脸色一沉,该死的东西,丢人现眼,忙喝道:“谁敢大呼小叫,还不与我打出去。”
“且慢,贵府环哥儿我早有耳闻,既然求见,便见一见又何妨?老太太仔细吓着他。”如意公主笑道。
贾母无奈,只得笑了笑。
原来贾环知道今儿难逃一顿好收拾,听到公主过来,福至心灵,忙在门外高声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