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家喜脸上的肥肉抖动,心痛地道:“着实太贵了,怪道以大唐之盛也养不起多少。”
贾琮笑道:“兵贵精不贵多,要这么多干什么?拿刀来我看。”
雷泰忙叫人呈上样品。
贾琮见此刀长一丈,两面开刃,柄长七尺,刃长三尺,重约二十余斤,寒光闪烁,霸气十足。忍不住拿来手里,走到天井中舞了起来,轻重十分趁手。
“好刀好刀!有些像军中的斩马刀。”贾琮抚着刀身道。
“确是如此,不过其锋利坚实程度,可远胜斩马刀了。大人一试便知。”雷泰道。
贾琮点头道:“自然要试,去牢里提几个死囚来。”
雷泰依命而去。不多时提来七八个人,在空地上站成一排,“大人,犯人已带到,这几個青皮轮奸杀害本村妇人,判的是斩监候。”
“确凿么?”贾琮道。
“确凿。”雷泰道。
贾琮冷冷一笑,道:“给他们披甲。”
看着蒙眼列在面前,双手反绑,披着铁甲的犯人,贾琮吐气开声,双臂一振,陌刀扬起,擦!一刀挥过。
第一个犯人瞬间被拦腰斩为两段,衣甲平过,人身立断,上半截身子,缓缓滑落倒地,口中兀自惨叫不止。
其余犯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吓得瑟瑟发抖。
贾琮顿了顿,笑道:“果然好刀。”
话音刚落,运刀如风,刀光闪动,轻叱连连,七八个犯人尽数被斩为两段,鲜血并花花绿绿的内脏流了一地。
范鸣虽是书生,毕竟经过残酷战争的洗礼,见惯了死人,倒还无事,荣柳早已避到一边,哇哇大吐起来,游家喜笑嘻嘻扶着他,给他拍着背。
贾琮将刀刃细细看过,赞道:“不愧为陌刀,连斩数人,人甲俱裂,刀刃竟没半分破损!去,重赏铁匠。”说着把刀丢给雷泰。
“末将领命。”雷泰接过刀,拱手道。
贾琮经过荣柳身边,笑道:“荣主簿是读书人,见不得这些事,快扶下去歇息。”
游家喜笑着答应。
荣柳脸色青白,不敢去看地下,强忍着胸腹间的烦恶,颤声道:“下官献丑了,多谢大人体恤。”说完,便由两个士卒搀扶下去了。
贾琮带着几人回到公房,道:“还有事么?”
王飞忙道:“禀大人,末将的探马营也有五百人,平日专司打探传递消息,故都选的认字机灵之人,配了战马千匹。请大人示下。”
贾琮道:“兵法云,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此乃情报之重,你可明白?”
王飞一脸懵逼,挠头道:“末将读书少,请大人明示。”
贾琮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摆手让范鸣解释。
范鸣道:“大人之意是说,要打胜仗,必须先得知情报。要得情报,只能靠王千总的探马营去探听。”
王飞忙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负大人厚望。”
贾琮道:“你的探马营,不仅要探敌情,还要探我情,你的情报准确,我的精兵才有用武之地,明白么?”
“明白明白。”
“星火、敢死、陷阵三营的锐士,月饷增加一倍,大比之时,希望你们别让人说出什么闲话。陌刀加紧打造,暂时用斩马刀凑合训练。游协守保障钱粮供应。”贾琮道。
“谨遵大人钧令。”众人忙躬身道。
“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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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薛蟠、贾琏两人来辞行。
“薛大哥伤势好些了么?”贾琮问道。
“好多了,反正是坐车,也不碍事。”薛蟠大大咧咧地道,辽东他可呆腻了,只想早日回神京逍遥。
贾琮点点头,拿出一封信,递给贾琏,道:“这封信给老太太。”
贾琏忙答应着,收下。
贾琮又命亲兵把早已备下的各色礼物交给两人带回。
送走两人,贾琮又开始整日练武、听书、办公的日子,无聊了便到各个堡城突击检查,倒也发现些问题,罢黜了一批人,又提拔了一批人。
又数日,一早听得亲兵报告,完颜珊来找。
贾琮忙迎出来,见完颜珊并几个女真汉子有些拘束地坐在花厅里,四处打量从没进过的汉人衙门。
“完颜妹妹,半月不见,你又漂亮了。”贾琮笑道。
完颜珊见他出来,一跃而起,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笑道:“贾大哥不许骗我。”
“那是自然,我从不说假话。”贾琮一本正经地道。
众亲兵对视一眼,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来。
“贾大哥,我们这就走罢?”完颜珊喜滋滋地道。
“走。”贾琮早有准备,点起人马便要走。
忽见荣柳面色郑重进来,似有话说。便道:“完颜妹妹,你们先去外边等我,我说几句话便出来。”
完颜珊点点头,乖乖地带人出去。
荣柳沉声道:“大人万金之躯,岂可深入蛮人之境?若有闪失,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