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拉完全身大筋,贾琮已疼的满脸汗水,还好晴雯在一边不时用香香的手帕给他擦汗,让他心头大慰。
怪不得书生喜欢红袖添香夜读书,当年自己练功的时候如果也有一个晴雯在旁,说不定自己武道成就还要更高些。
接着又蹲了半个时辰马步,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和经验,总算挺了过来,天也大亮了,有丫头端来早餐。
晴雯扶着几乎脱力的贾琮走到外间厅上坐下。
贾琮一看桌上的餐食,眉头不禁一皱,两碗清粥,两碟糕点,一样是绿豆红枣千层糕,一样是豆腐皮儿的包子,两碟就粥的小菜,外加一碟寸许长的小饺子。这点东西够什么?
忙叫住那丫头道:“且慢,这就是我们的早餐?还有没有?”
“回琮三爷的话,老太太吩咐您的份例与环三爷一样,环三爷的早餐也是这样,没别的了。”
贾琮心中骂娘,贾环那小子怎么比?他又不练武。知道是凤姐故意刁难自己,明知道自己现在食量大,却以份例为由卡自己的脖子。
挥手让丫头退下,招呼晴雯坐下吃饭。
晴雯忙摆手道:“哪有丫头和主子一桌吃饭的道理?让人看见我可吃不了兜着走。爷您吃完了我再吃。”
贾琮也不强求,他本不惯吃点心,可是为了填肚子,也只好勉为其难,夹起一個豆腐皮包子正要往嘴里送,忽然想到,晴雯似乎最爱吃这玩意儿,便把筷子放回去,把碟子推到一边,道:“好像你喜欢吃这个,留给你。”
说完,喝了一碗粥,吃了一碟小菜,一碟糕点并半碟饺子。
晴雯心中一暖,他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个,莫不是他也偷偷打听过我的喜好?想到这里,脸上微微有些发烫,看着贾琮俊秀分明的侧脸,也觉得顺眼了一些。
贾琮不过是成年人照顾小女孩的顺手而为,哪有其他想法,垫了个底,打好绑腿,出门练功去了。
出了凤姐院大门,便是一堵粉油大影壁,想了想记忆中的路线,右转经南北宽夹道,过东西穿堂,便是贾母上房后院,出后院门是一条笔直的夹道,直通西角门。
贾琮沿着夹道慢跑过来,经过贾宝玉外书房绮霰斋,又经过四个奶妈家,跑到底左转,穿过三间兽头大门内的荣国府正院,经南院马棚,又倒向北,过一道月亮门,经贾政内书房梦坡斋,又经王夫人以及赵、周两位姨娘的院子,见迎春、探春、惜春并贾环四人正从王夫人院出来,往梨香院去。见贾琮跑来,都向他打招呼。
“琮哥儿,哪里去?”
“琮哥儿,一大早瞎跑什么?仔细被老爷太太看到骂你。”
贾琮怕乱了气息节奏,也不回答,只是略一点头便跑过。留下身后诸人面面相觑。
“琮哥儿,等等我。”贾环好奇,忙追了上去。
贾琮经梨香院,左拐,经东大院,又经过周瑞家门口,再倒向南,穿过夹道,就到了新盖大花厅的后楼大台矶,算是绕着贾府内外院整整跑完一圈,估计足有1000米,一口气跑下来,只觉手脚发软,心脏几乎要从口里跳出来。
在台矶上歇了片刻,咬牙又跑起来。
梨香院
迎、探、惜三人正和薛宝钗坐着谈笑。
探春笑道:“方才遇见琮哥儿,打着绑腿,在院里练脚力呢,和他说话也不理我们。”
薛宝钗头上挽著漆黑油光的纂儿,身着蜜合色棉袄,玫瑰紫二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棉裙,一色半新不旧,看去不觉奢华,周身透着娴静安舒的气息,抿嘴笑道:“我曾听人说,练武之人练功时可不会随便开口说话,以免乱了气息伤身。”
“原来如此,我就说琮哥儿不是这般眼高于顶的人。”迎春道。
探春道:“今日来寻宝姐姐本就是为了商议琮哥儿的事呢。”
薛宝钗心思一转,笑道:“且让我猜猜,你们是不是想请琮哥儿一个东道?”
“宝姐姐果然料事如神,”探春道:“我心想着琮哥儿才从那边搬过来,我们几个并宝玉、颦儿一起凑个份子,请他一个东道,以示姊妹兄弟之情,方不失了礼数。”
薛宝钗点头道:“三妹妹说的很是呢,我自是甘附骥尾,不过还得请宝兄弟和颦儿来一起商议。”说着便命莺儿去请。
不多时,宝、黛二人联袂而来,诸人站起让了一回,看茶坐下。
贾宝玉穿着大红提花交领锻子夹袄,外罩云狐皮对襟褂子,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续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身上带着项圈、玉佩、寄名锁、护身符等物,越发显得红唇齿白,鼻如悬胆,睛若秋波。
只听他笑道:“宝姐姐呼唤不知有何吩咐?”
林黛玉目光盈盈白了他一眼,道:“好笨,这都猜不到。看这阵仗,必是宝姐姐要做什么大事业了,邀我等来做个见证。”
她一边说着,一边除下大红羽纱锻的斗篷,露出里面的银鼠坎肩和月白色绣花小毛皮袄,下身着杨妃色绣花棉裙,足下蹬着掐金挖云羊皮小靴,越发显得清丽可人。
薛宝钗伸手过去轻轻拧了拧黛玉的香腮,嗔道:“好一张巧嘴,真是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请你们来是因三妹妹说,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