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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6(1 / 2)

,孟亦舟突然不跑了,他说他忘记了一件东西。”

沈晚欲心头一跳,指尖的烟被风吹得亮了一下,遗落了一截长长的烟灰,烫在皮肤上,他连眼皮都没动,像是感知不到那点刺痛。

“那会儿烟雾太大,我拉不住他,”李翘不自觉地垂下手臂,“消防员赶到的时候,大火已经烧了起来。孟亦舟从房间的阳台上跳了下去,腿就受伤了。”

沈晚欲嘴唇发抖,胸腔里喘不上气:“他忘了什么?”

“不太清楚,”李翘抬手,将烟送到唇边,狠狠吸了一口,嘴角扯出个嘲弄的弧度,“只记得孟亦舟躺在担架上,浑身是血,手里却握着一支派克的钢笔。”

宴会散场时没几个人是清醒的,大家一起出了大厦。外边夜深露重,凉风扑面,驱散了些许酒意。

沈晚欲不能动车,叫了代驾。

孟亦舟给顾莱打电话,那头借口还在工作,并且卖力劝说,让他和沈晚欲一同回南苑楼,得到孟亦舟一句冷冰冰的嗯之后,顾莱胆大包天的把电话挂了。

“帅哥,不好意思,劳烦搭把手,”代驾司机扶着醉醺醺的沈晚欲,腾不开手拉车门。

孟亦舟一手柱着拐杖,一手拉开车门,司机费力地将沈晚欲塞进后座。

“哎,您也坐后面吧,”司机叫住准备落座副驾驶的孟亦舟,“麻烦您看着点您朋友。不然他磕哪儿撞哪儿了,要是回头投诉我,我也不好跟公司交代。”

孟亦舟低头扫过腕上的表,十一点半,无奈之下,矮身钻进后座。

醉酒的人靠着车窗玻璃,薄薄的衬衣贴在身上,想必是夜间温度低,他冷得打哆嗦,下意识往这边贴,妄想从孟亦舟身上汲取温度。

孟亦舟绷着脸把使劲往他怀里钻的醉鬼推开:“坐好。”

“好冷,”沈晚欲醉得神志不清,再一次靠过来。

孟亦舟满脸不耐烦,手劲没控制好,那人哐当一声,脑袋直直地撞上车窗玻璃。

沈晚欲蹙起眉头,委屈地哼了句:“疼。”

倒车镜能看到后座,司机看见表情冷漠的孟亦舟视线迅速往左瞟了一眼,再不动声色地收回去。

玻璃窗冰冷,这个姿势让沈晚欲觉得脖子快扭断了,过了良久,他察觉到有只温热的手揽过他的背脊。

下一瞬,他半边身子落入一片柔软且牢靠的胸膛。

沈晚欲勉强睁开眼睛,却对不上焦,身体里像是涌进了许多潮水,混杂着汽车鸣笛,引擎低嗥,涌动的水淹没视线,让他看不真切,只看到一帧他魂牵梦绕的剪影,那人的下颌线绷得很紧,冷如坚冰。

南苑楼虽说是职工宿舍,这里从上到下只住了孟亦舟和沈晚欲两个人。

房间相隔着一道走廊,孟亦舟一手杵拐杖,一手揽着那醉鬼,艰难的将人送回房,冷汗浸湿了他的衬衫。

“别走。”就在孟亦舟气喘吁吁地从床边起身,身后忽然袭来一道猛力,将孟亦舟扳倒,沈晚欲顺势跨过一条腿,双掌撑在孟亦舟脑袋两侧,俯首看着他。

“发什么酒疯,”孟亦舟微眯狭长的眼眸,里头含着一层微薄的怒意,“起开。”

“孟亦舟,”沈晚欲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哀求道,“别推开我。”

两束目光无可避免地撞到一起,沈晚欲的眼神像是近在咫尺的枪,叫孟亦舟的心,狠狠悸了一下。

沈晚欲纹丝不动,嘴唇微张,酒精引发的红从他脸颊蔓延开来,他醉了,力气却所有未有的大。

孟亦舟左脚裤边往上卷了几个褶皱,沈晚欲探过手,抓住他的脚踝,粗糙手掌碰到了他腿上遗留的蜿蜒疤痕。

“怎么?“孟亦舟猛地擒住沈晚欲压在小腿上的手,鼻尖逼近,“还想酒后乱X?”

酒精发酵后的眩晕感加重,四肢百骸里流淌着潮水,让沈晚欲有一种错觉,这像一场虚幻的,随时会醒来的梦。

沈晚欲鬓角潮湿,他微微一笑,眼底水光泛滥:“痛不痛?”

孟亦舟拖拽着沈晚欲的动作倏然顿住,他愣怔地看着头顶这个摇摇欲坠的人。

男人垂下雪白的脖颈,黑发贴着他发红的脸颊,那双如翠绿湖泊般的眼睛里落下一滴液体,正巧坠落在孟亦舟的心脏上,碎成无数泪光。

孟亦舟从未见过沈晚欲的眼泪。

不管是刘红艳意外身亡的时候,还是宋丹如危在旦夕的时候,沈晚欲的生命永远充满韧性,他衣衫褴褛,却一直是那个奋战在生之苦楚里,蹈锋饮血的勇士。

那滴小小的眼泪,砸懵了孟亦舟。

沈晚欲手轻轻地抚摸着孟亦舟尚未复原的左腿,圣洁得如同抚摸断臂的维纳斯,那上面有一些起伏的细小的疤痕。

“很痛对不对,”沈晚欲一开一合的嘴唇颤抖着,两颊都是泪痕,“孟亦舟,对不起。”

“对不起......”沈晚欲捂着脸,无声啜泣着,“我太懦弱了.....”

在这瞬间,那场大火里发生的所有一切,清清楚楚在眼前重映。

那是孟亦舟最不堪回首的一段日子。

沈晚欲离开后,孟亦舟消沉了一两年,后来他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他的情绪时好时坏,好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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