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眼神阴沉,这个答案让他很不满意。
“能让人豁出去相护,无非就是他们还有希望……”他咬牙说。
薛如玉诧异的看着他,想到什么之后说:“你是说,那些女人知道自己或者孩子不会死,所以觉得他们还有机会?”
“可能!”这件事,拖拉的太久了,让虞淮安心头浮躁,他只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好抽出时间来,好好陪着薛如玉生产。
“那接下去怎么办?”薛如玉觉得头大,这人要一直隐藏着,那就后患无穷。
“那就逼他出来!”虞淮安发狠说:“几年前的事情,按照时间推算,那些女人也不清白,估计助纣为虐的不少,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来临海城审判吧,我到要看看,人家出不出来。”
“你真要杀了他们?”薛如玉诧异道。
“该杀的,绝不姑息!”虞淮安冷笑说:“原本想着分散他们,以后成不了什么气候,放他们一命,结果他们不领情,那就彻查,把他们当年所作所为查个清楚,而且在临海城里当着所有的百姓清算,我就不信临海城没有遭难的百姓。”
薛如玉见他杀气腾腾,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而且
这事情纠缠太久,换谁都烦。
……
宁城到临海城,骑马赶路很快,但是有老弱妇孺,那就需要时间,尤其其中幼儿不少。
但虞淮安的命令,就是再难,两城的官府也会配合,所以,当这群人披头散发,狼狈的出现在临海城的时候,好不容易生活稳定下来的临海城百姓们看到这些人,还以为他们是哪里逃难来的,结果在看到押送的是官府的人之后,张望着,都不敢窃窃私语。
“哇哇……”饿狠了的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哑了,但抱着他的女人无能为力的抱着,双眼绝望,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呜呜……”走的脚底都出血了的孩子,这会儿又痛又饿,哭的双眼都肿了,却发现以前疼他爱他的长辈都不宠他了,只能无助又害怕的哭着。
而那些十几年,已经眼露狠厉的少年,走在最后,用绳子捆着,被人牵着进城,顿时让城里百姓觉得不可思议……
“这到底犯什么事了,怎么都是老幼妇孺,没有一个成年的男人?”有人猜测着,张望道。
“对啊,就是抄家也不会这样,这些人到底犯什么了,怎么那么惨啊!?”
也许是知道百姓
们会疑惑,所以很快,临海城的官府里就有人出面解释了。
“大家肯定好奇他们是什么人,肯定觉得他们很惨,可大家不知道,他们啊,都是藏在宁城里的土匪家眷,那些土匪在外面周边的官道,小道上杀人夺财,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前一段时间,侯爷出谋一锅端了这些土匪,唯有那个土匪头子逃了,侯爷就让人找出这些家眷,想着只要他们供出土匪头子的样貌,名字跟行踪来,就放过他们,结果他们不愿意,所以侯爷就让人押送他们到临海城来,让他们的罪行都公之于众……”
百姓们听到这些话,顿时轰的一下炸开了,所有人眼里的同情跟可怜都没有了,个个看着那些衣衫褴褛,神情狼狈的人是充满了恨意,有的蠢蠢欲动,恨不得直接砸东西过去。
“侯爷原本心善,想放过他们的,但现在,不管老幼,只要参与过,谁都不会放过!”来人特意环视了这些人一眼,眼里满是冷意。
知道来临海城不会有好结果,但所有人依旧咬紧牙关坚持下来,只想着大不了就受一番折磨,谁还能把他们都杀了。
可现在,看到这架势,所有带着孩子的人都心
慌不已,心里隐隐有了一丝后悔。
“我们并没有参与,就是侯爷也不能乱杀无辜!”队伍里,有个妇人抬头盯着来人,咬牙说。
“呵!”人家冷笑一声,讽刺道:“没有参与?那你知道自己的男人是做什么的吗,看你这样子,显然早有准备,怕是自己也下过不少狠手吧,所以别管别人了,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那开口的女人是邓山的媳妇徐氏,她跟邓山是少年夫妻,一路扶持过来,其心性坚定不比男人差,所以这会儿对上这也的局面,不但没有害怕,反倒凝视他们,辩驳道:“我们这些人,手无缚鸡之力,能做什么,侯爷一句话,就能乱杀无辜吗?”
“我呸!”旁边有人忍不住了,忍不住怒骂道:“无辜两个字,你是怎么说的出来啊,他们抢的,你们没用,没花吗,你们是踩着那些无辜枉死的人的命活着的,你哪里有脸说无辜呢。”
“就是,他们明知道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那就是跟土匪一样,他们都该死。”
“都该死,都该死!”
人群义愤填膺,让原本抱着一丝希望活着的女人们都心慌不已,就怕她们的计划落败,不但自己活不
了,连孩子都不能幸免。
而被绑着,曾经参与过一些事情的年轻人就更慌了,他们就怕事情查出来之后,自己小命不保。
“诸位,侯爷说,他们无恶不作,这些年来杀了不少人,大家如果知道谁家有人经商被杀死在路上,钱财被抢走的,都可以来官府说明,等查明之后,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