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跑到哪里去?”薛如玉就觉得无语。
除非是藏进深山里,一辈子都不出来,那朝廷还真不好抓。
但他要是舍不得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虞淮安倒是不那么想的,轻笑道:“这边靠海,外出有无数小岛,应永对这边应该很了解,所以在知道事情兜不住之后,想到的应该是往外跑,而不是跟张铮一样,觉得换个地方就好了,毕竟张铮后面有靠山,应永没有。”
薛如玉恍然,随即纳闷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两人寸步不离的,怎么他好像比自己知道的多。
这不服气的样子,跟较真的小姑娘似的,把虞淮安逗笑了。
“荣儿有时候缠着你,你难免会听漏了。”他笑着解释说。
“哼,那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她气恼道。
虞淮安被闹的哭笑不得,捏捏她的脸说:“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薛如玉白他一眼,到没有跟他闹脾气。
……
张铮心思缜密,才会把应永当马前卒,所以在知道应永处理了身边的人之后,就知道应永已经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虽然没有撕破脸,但两人的关系已经出现裂痕了,谁
也不会相信谁。
因为许风的坚持,应永想要弄到海参处理的法子都没办法,本来急的不行,偏偏张铮怀疑他得了配方不说出来,两人直接就闹翻了。
这两个掌握临海城权势的人闹起来,给临海城的百姓带来的灾难可想而知,而且两人为了敛财,真的无所不用其极,尤其是渔民,被压榨的快要活不下去了。
而许家的祖业,因为许风被抓,张铮要的是理所当然的,但应永却偏偏跟他杠上了,也想插一手,两边势均力敌,倒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相对的也保住了许家的祖业。
张铮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心力去跟应永闹腾,他就想要银子,好给自己买一条活路,所以拼命的压榨临海城的富户跟百姓,在得到一笔不菲的银子之后,就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到京城去……
这银子,一路走的很顺利,因为虞淮安派人在后面护着。
这贪赃枉法,总要有实证。
这银子,刚好合适。
虞淮安在张铮把银子送出去了,应永打算带着东西出海的时候,直接把府衙跟军营都围了。
“你是何人?”张铮看到手拿泛着冷光的武器的虞淮安,心里一个“咯噔”
,知道大事不妙,却依旧强撑着,想着找个法子离开……
“你不是盼着本侯爷吗,本侯爷想看看张大人的政绩有多好。”虞淮安穿着布衣却难掩一身气势,那眼神看着张铮,直接把人吓的腿软瘫坐在地上了。
临海城的百姓见衙门被人围了,就怕出事,都暗搓搓的盯着,当他们看到威风凛凛,欺压他们的张铮居然被吓的瘫软在地上之后,个个都面面相觑。
但一些人反应快,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都忍不住心生期盼。
他们临海城苦太久了。
在百姓暗中打探的时候,张铮还在死死挣扎,“侯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何要围了衙门?”
“张铮,整个临海城传的有钱人傻的商户就是本侯,许风是为本侯爷做事的,懂吗?”他冷笑道。
张铮心里拔凉,但还是不甘心的狡辩着:“下官不知道侯爷说的什么,那许风已经失踪许久了,本官也正在找他的下落……”
这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把虞淮安气笑了。
“你以为本官到了临海城而久久不动,是怕了你还是怕了应永手里的那些虾兵蟹将?本官是等着你送消息回京,还特意让人好好的护
送着,安然到京,免得你的银子都丢了。”虞淮安冷嘲道。
张铮错愕的目瞪口呆,他还以为自己能把所有的错推给应永,好给自己争一个喘息的机会,却没想到,人家早就查明了一切。
“诸位,”虞淮安根本没搭理张铮面如死灰的样子,他转身看着窃窃私语的百姓,扬声道:“我乃定安侯,奉皇上之命巡视大庆,本侯知道张铮罪恶累累,所以大家不管有什么冤屈,尽管言明,本侯一定会为你们做主,让张铮绳之以法。”
张铮的罪名,随随便便揪出几样就能抄家灭族,他之所以那么说,为的是安抚百姓,好让百姓明白,朝廷是真的为他们做主的,免得到时候遇到阻拦。
百姓们先是战战兢兢,并没有直接就相信了,他们迟疑着要不要出面的时候,人群了冲出一个人,噗通一下跪在了虞淮安面前,凄惨哭诉道:“求大人为小的做主啊!”
这不是虞淮安安排的,所以看到人家如此凄惨,就让人把他扶起来表示道:“你尽管说,有冤屈的话,本侯一定为你做主。”
那人道谢之后才言明自己的委屈,他本来父母双全,家里也过的去,日子
平静幸福,却偏偏被人给破坏了。
他成亲的时候,只因为妹妹凑热闹,在门口等候花轿的时候,被人应永看上了,就想着强纳,父母疼爱女儿,言明女儿已然有了婚约,婉拒了,这应永恼怒之下,无法无天,直接强抢了他妹妹……
“妹妹受辱之后被他扔回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