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是故意的。”季从晏想到其中关键,咬牙道。
明知道这样做,会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但他还是那么做了,不就是故意的。
为了那些金银,竟然直接出卖百姓,他是真的猖狂到极点了,难怪皇上震怒。
他们这边说着话,很多人都是竖起耳朵听的,在听到他们的谈话之后,个个脸色不好,不管有没有关联的,都觉得胡成风太过了。
“等会好好审问一下,看看他能招出什么来。”薛悯提醒着说。
他之所以那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那是因为皇上直接把胡成风拘在他手里,没有落入刑部,所以想救都不敢,更别说旁的。
你要是敢的话,那是真不想活了,所以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闹,就算他们有心想救人或者灭口都做不到,只能心里暗暗焦急,希望胡成风不要招,免得祸害他们。
“嗯!”虞淮安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皇上来了。
朝臣们鱼贯而入,年轻的虞淮安所在的位置已经很靠前了,站在他那边首位的,赫然是薛丞相。
皇上一上朝,第一件事就是让季从晏说明了胡成风贪赃枉法的事情,震怒的让虞淮安不惜用任何办法,一定要撬开胡成风的嘴,查明那些金银的来历,好解决那些无视朝堂的人。
第二件事,自然是为了江南水患,因为皇上收到消息,江南的粮食已经要见底了,再这么下去,江南势必会乱。
“皇上,”就在所有朝臣皱眉,毫无办法的时候,虞淮安出来禀告说:“臣在边关的时候,听闻江南的消息,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回边疆禀告睿王,这两年,边疆已经有自己的存粮了,所以边疆能挪动一部分粮食,而边关则更甚,臣已经让季大人配合,收购整个
边关的陈粮,因为边关收获在即,陈粮于他们而言,并不是最重要的,所以边关的粮食或许已经在半路了,臣让他们直接去江南……”
随着虞淮安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忍不住露出笑意来,哪怕老太傅都不例外。
他冲着虞淮安夸了一句:“好小子!”
那是真的好啊,什么都想着朝廷,想着百姓,是个真正为百姓,为大庆着想的好官。
皇上也忍不住激动,脱口道:“这事,你昨天怎么不说?”
虞淮安一脸无奈的把眼神落在了季从晏身上,一切尽在不言重。
皇上想到了什么,想扶额,觉得整件事,他也有错,毕竟是他安排虞淮安去抄胡家的。
“两边的粮食,够吗?”皇上又问。
这个,虞淮安就不敢保证了。
“皇上,臣跟臣的夫人虽然改变了边关跟边疆,但是两边到底有多少存粮,到底种了粮食,是从不打听的,但臣知道他们有粮仓,里面是有粮食的,所以才敢那么要求。”他立刻解释说。
皇上当然不会怀疑虞淮安做什么,毕竟人家为的都是大庆,他抬手说:“送粮食去的人,能镇得住吗?”
一个不好,这些粮食不会落入百姓嘴里,只会喂饱那些丧尽天良的人。
虞淮安想了一下说:“边关的,臣不敢确定,但睿王那边的粮食,谁要是敢吞了,睿王怕是会提剑追到江南去。”
那是从将士身上抠出来的,谁敢抢,他就敢要谁的命。
睿王不介意自己苦不苦,他就怕那些将士吃不饱,穿不暖,所以谁要觊觎他的粮食,谁就等着被收拾吧。
睿王的怒火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薛如玉到哪里了?”皇上突然问。
虞淮安盘算了一下说:“大概还有几天。”
主要是孩子不适应,他们的话
,日夜兼程都可以。
皇上立刻安排道:“胡成风的案子,给你两天时间,看你从中能撬动什么,两天后,你去江南,把你夫人带上,朕派人给你,谁敢欺凌百姓,敢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全部抄家流放,一个都不能放过。”
胡成风手里的金银砖块,皇上特意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些区别,就知道这些问题出在成色上,也就明白这些东西大部分是来自江南的。
他给虞淮安审问的时间,就是让他带更多的消息去江南,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个好办法。
“臣遵旨!”虞淮安没想到皇上一出又一出,直接把自己踢到江南去了。
他对上薛悯的眼神,微微示意了一下,让岳父不要插手。
薛如玉会医术,整个朝堂的人都知道,所以她是一定要跟着一起去的,所以岳父就算阻拦的话,也没有用,还不如不说,免得皇上不高兴,觉得他们为了个孩子,不顾江南百姓。
有虞淮安禀告的事情在前,其余的事情都成了小事。
退朝之后,虞淮安带着季从晏去见了胡成风,见人家被绑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显然这是绑了一夜,皇上根本没让人家睡好,那睡皱了的衣衫好像染上了血迹,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后,谁都没问。
要是他们没预料错的话,那是皇上做的。
换成谁不气啊,皇上那么重视他,他在挖大庆的根基,为了金银都不管百姓死活,也不怕江南真的乱起来,他这个尚书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