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看到有人被香兰嬷嬷亲自请进去,眼里的惊讶都掩不住,纷纷在打探那是什么来路。
主要人家看着很陌生,完全不是她们这个圈子里的。
“那什么人?”有人皱眉问,主要是人不认识也罢了,那马车看着也不起眼,一看就不是京中那家贵女,所以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虞啊,”有人恍然道:“那是襄县县令夫人吧!”
“襄县县令?”有人不解:“这什么身份,季家请了不说,还那么郑重,连老夫人身边的嬷嬷都亲自迎着。”
“那你们不知道了,”其中有听说过的,笑着说:“季家跟人家关系好着呢。”
“哦,我知道了,是薛家那个在乡下养大的嫡女,叫什么如玉的。”有人咋呼道。
这么一说,众人就明白了。
“她啊,这季家为什么那么看重她,我们可是他们季家邀请的,都在后面下马车,人家去被请到大门口下马车,这是比我们都重要啊!”
这话里带着一丝挑拨,有些人不高兴了,觉得季家抬举薛如玉就是贬低她们。
有聪明的倒退几步,完全没有掺和的意思。
薛如玉一
个女人,在薛家被发配边关之后,还能力挽狂澜,让薛家平反,这样的人,只要有点脑子就知道人家厉害,她们竟然还在咋呼这些。
这些言论中,就让人知道那些是眼皮子浅的,很多人都会暗中保持距离,不愿意跟人家多往来。
对外面的流言蜚语,薛如玉完全不知道。
她来的时候,季家已经好些人了,不过都是女眷,倒也不用避忌。
为了喜庆,各家姑娘穿的花枝招展,像薛如玉这般颜色的衣衫,倒是极亮眼,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其中就有佘婉儿。
她盯着薛如玉,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在听到夸赞薛如玉是个有本事的人,就不屑道:“你羡慕谁不好,羡慕一个和离再嫁的,你不知道这有多不要脸吗?”
这话很重,让刚才随口夸赞的姑娘直接沉了脸,觉得人家含沙射影在骂自己不要脸。
“佘婉儿,你什么意思?”人家身份不弱,自然不肯罢休。
“我那能有什么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佘婉儿被家里人宠坏了,完全不管自己有多过分,反倒变本加厉的嘲弄道:“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薛如玉嫁的是赵垣池,等害了赵家之后
,又嫌弃人家再嫁,要我说啊,这女人不但狠,还害人不浅呢。”
原本三三两两聚着聊天的贵女们因为佘婉儿的话,面色各异,不知道她们在想什么。
季雅婷原本在招待客人,听到丫鬟禀告,知道佘婉儿在大放厥词的污蔑薛如玉,眼里闪过不悦,立刻安排了一番……
她过来,看到佘婉儿还在喋喋不休,竟然跟长宁郡主的嫡长女闹起来了,立刻拧起了眉头。
按说薛如玉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佘家之前就想认虞淮安,这会儿佘婉儿坏薛如玉的名声,为哪般?
想不明白又加上今天的日子很重要,季雅婷只好出面调停,免得闹大了,季家让人看笑话。
“说什么那么热闹呢,那边备了茶点,你们过去坐坐啊!”她招呼着,算是给佘婉儿一个面子,把事情给摁下去。
可她的一片好心,人家未必接受。
一个能在祖母重病的时候刺激祖母晕厥的人,你能对对人家有什么希望。
季雅婷的好意,她不但没有接受,反倒变本加厉,尖着嗓子说:“婷姐姐,薛如玉什么身份,你季家竟然派人接,也不怕被人笑话。”
季雅婷的面色冷了冷,随即
冷道:“那是我祖母请的客人,你要有什么不满,可以当着我自己的面说。”
在家世低于自己或者旗鼓相当的人面前,佘婉儿敢放肆,但面对季老夫人,她是不敢的,随即讪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人家哪里值得你们家那么重视。”
“那是我祖母的事,身为小辈,我可不敢有意见。”季婉婷话中有话的讽刺道。
刚才好些跟佘婉儿一起的姑娘们,在看到佘婉儿那狰狞的样子,觉得她有点可怕,就远离她几步,免得被盯上。
被不软不硬的回了几句,佘婉儿也有所收敛。
但是对于薛如玉,她还是不甘心,还想着等会一定要人家名声扫地。
平时她都见不到人,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又那么多的贵女在,只要薛如玉的名声扫地了,以后她想做什么都难了,尤其是后宅的交情,那关系可大着呢。
从没有想过要靠后宅关系来抬高地位的薛如玉,这会儿被季老夫人握着手,关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没什么影响,吃好喝好,一点事情都没有,也不恶心反酸。”薛如玉大.大咧咧的道。
“是个乖娃娃。”季老夫人见她脸色不错,知道她
过的顺心,就安心了几分。
“你娘家人还没回来,淮安那边也没有长辈在,如果有什么需要或者不懂的,可以让人来问。”
面对老夫人的慈祥,薛如玉自然不会反对。
“那好,以后要有不懂的,那就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