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安并没有再争辩,而是转头继续禀告:“皇上,此乃臣夫人从她祖母哪儿学的,说是对外伤有奇效,用法得当,能减少七成死亡。”
原本漫不经心的君臣在听到虞淮安最后说的那句话,都边了脸色,尤其是几个将军,更是激动。
“虞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有人质问道。
“下官知道,所以才请皇上让人验证,所有的话都不如眼见为实。”他很淡定的说。
见识过薛如玉的本事,大家其实已经相信了。
但这个事至关重要,谁也不敢玩笑,所以验证是必须的。
他们想的是,这东西,绝不允许泄露。
但事情没结论,这个事情不好说,所以谁都没开口提,就怕惹毛了虞淮安。
这个连亲生父亲都不认得人,可不是善茬。
最后,东西留下,虞淮安一身轻松的出了宫。
反正最后纠结的不会是他。
果然如他想的,御书房里的人为酒精就要吵的打起来了。
先是为了试试,这个好办,军营里受伤的人很多,随便找几个就可以了。
可是,军医也要,御医也罢,都没有用过这个东西,谁敢试。
这是一个问题,另外一个是,这好东
西,薛如玉不是该直接奉送吗,为什么这一次不一样了,只是留下一小罐,其余什么都没有说。
之前因为薛如玉送了那么多东西而觉得理所当然的人,自然也觉得这个就是朝廷的。
而理智或者站在薛家这边的就开始反驳,这个虽然有用,但比较是药,怎么可能被朝廷独揽呢。
反正皇上闻着酒精的味道,看着朝廷争吵,就觉得头晕……
……
第二天,季从宴带了契约书过来,还提供了一块地。
为表诚意,直接要把地转给薛如玉。
能庇护他们的人有很多,薛如玉直接跟他们合作,那是看重他们,但季家不能理所当然。
薛如玉正愁地呢,人家就把地给送来了,她当然不客气。
人家送地,她出方子,薛家出人,这生意很快就谈拢了,他们当面就签了契约书。
薛家的契约书是薛如玉签的,自家这边是虞淮安签的。
季从宴完成任务之后,心情极好,就调侃起了酒精的事。
“你倒好,放下酒精就走了,这新奇的东西,连怎么用都不知道,御医都不敢接手,何况是军医,于是昨天吵了到现在,还在争论不休呢。”
薛如玉听的无语:“既
然不知道,不能来问吗?”
已经知道东西出自她的手,又知道她会医术,那不是很简单的问题吗?
季从宴耻笑说:“他们是御医,谁能舍脸来问。”
“医术这样的事情,不是相互交流才能精益求精吗,他们固步自封,医术能好吗?”薛如玉怀疑道。
“这个嘛,就看运气了。”对于御医和稀泥的本事,他还是清楚的,所以,能不能救命,就看你运气好不好。
薛如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抽了一下嘴角说:“你回去跟老太傅说一声,明天依旧争论不休,就让老太傅提一下我师父,免得耽搁了,坏了我们的生意。”
一提到生意,季从宴就皱眉:“这酒精跟烈酒有关系吗?”
薛如玉当即点头说:“当然有关系了,酒中精华嘛,自然产量极少,我们那个烈酒能喝,酒精不能,喝了会要命。”
季从宴不懂。
“过犹不及。”虞淮安四个字概括了一下,季从宴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表示明白了。
“那会影响到我们的生意吗?”他问。
这赚钱的生意,关系重大,他可不想出问题。
“应该不会,除非皇上下旨。”薛如玉说。
季从宴摇摇头说
:“那应该不会,可我听祖父说,酒精关系重大,应该不能往外出的,这恐怕还要掰扯一下。”
薛如玉笑笑说:“能不能往外,不就看皇上大不大方嘛,要太麻烦,朝廷又忌讳,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产一滴酒精。”
这话,让季从宴眉头挑了一下,竖起大拇指说:“那些大臣都想着怎么拿捏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一手。”
薛如玉轻笑:“这种东西,又不是外面长的,有没有真不好控制,不是吗?”
季从宴除了佩服,不知道该说啥。
“对了,你知道在你祖父后面身材细小,有点尖牙阴沉的人是谁吗?”虞淮安想起那天被找麻烦,就眯着双眼问。
季从宴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指在御书房刁难你的人?”
虞淮安惊讶:“你知道?”
“祖父跟我提过,那是户部尚书,也是最想往上爬的人,原本你岳父出事之后,丞相之位就该定了,但那会儿内忧外患,皇上没心就一直空着,最近一直有人提丞相之位不能一直空着,然后呼声最高的就是那个户部尚书。”话说到这里,季从宴都不用说太清楚,他们都明白矛盾哪里来了。
薛悯是原丞相,
之前又是被污蔑的,皇上又派人去接他回京,虽然官位未定,有些人就先慌了,就更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