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这东西那么棘手，他就不看了。
虞淮安跟薛如玉都觉得季从晏怂的没眼看。
“之前老太傅不相信，现在你信了吗？”虞淮安盯着他问。
季从晏眼神复杂的说：“相信了又如何，皇上是不会动睿王的。”
“但皇上会戒备，会警惕，不会再信任睿王，那样的话，睿王的胜算就少了。”虞淮安企图说服他。
“可睿王为什么要造反？”季从晏觉得认识他们两个，让他抓狂，“睿王当初比皇上更有机会坐上皇位的，但他拒绝了，还亲口许诺坐镇边疆，为皇上守护大庆，既然当初做了选择，现在为什么要后悔，他难道不知道这么做，会让大庆涂炭生灵吗？”
内战是最可怕的，一个不小心就灭国了，所以他不懂睿王为什么会这么做。
“上位者的想法，不是我们能猜测的，说不定睿王现在后悔了，毕竟皇跟王是不一样的。”薛如玉摊手说。
就像那些明知道造反会有危险的人，不还是飞蛾扑火嘛，所以，正常人无法理解这些人的想法，情有可原。
季从晏揉着脑门说：“但这个提上去，皇上信不信两说，关键无法成为实证。”
原
本信心满满的两个人，因为他的话而被泼冷水。
不能成为实证，就没有用了。
“要是那些掌柜都进宫亲口说呢？”薛如玉问。
季从晏摇头：“希望不大。”
能在京城把生意做大，都是有根底的人，他们要是进宫，代表着家人，家族都有危险，谁敢呢。
所以，这个证据很鸡肋，让他们心动却一点用都没有。
听了季从晏的话，两人对视了一眼，满是失望。
明知道却不能拿他们怎么样，这感觉让人很不好。
“我就不相信抓不到他们的把柄，睿王府既然想造反，肯定藏着不少人，把这些人挖出来，看他们还怎么狡辩。”薛如玉咬牙切齿的怒道。
季从晏心思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想到薛家跟睿王府的恩怨，叹息一声说：“真要查的话，应该是粮草……”
“藏得那么深，恐怕不好查！”虞淮安不看好的说。
“既然不死不休，那就彻查，不然得话，哪怕薛家的沉冤得雪了，结果也不会好。”他很慎重的说道，让他们明白整件事多严重。
薛如玉看了虞淮安一眼，咬牙说：“那就查，插到底。”
“季大人对京城熟悉，有没有觉得哪
里不对劲的？”虞淮安盯着季从晏问。
见两人那么容易被自己说服，然后还反过来问他，季从晏就有点哭笑不得。
“我们连睿王造反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哪里有不对劲的。”真要知道的话，早就查了，何必等到他们。
两人有点失望。
“其实，薛家的案子查下来，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是赵家人，那才是突破的关键。”见他们满脸失望，季从晏提醒说：“如果再查下去，我们的方向对了，人家就该急了，或者在我们要查此案的时候，人家已经在收拾残局了。”
“边关那么远，我们鞭长莫及，赵垣池那边也不好下手，不如直接查找当年从薛家出去的人，或许有什么线索。“虞淮安提议道。
季从晏抬眸道：“既然这样，你跟着我继续查案呗，反正你也没事情。”
自家媳妇不嫌却被别人嫌了的虞淮安盯着季从晏看了一下，最后应下了。
为了媳妇好，他总要做点什么。
三人说了一会儿之后，季从晏走了，薛如玉把柯掌柜送来的证据收起来了。
虽然现在没用，但到底是人家的一番心意，或许那天能用到呢。
……
第二天，虞淮安
被季从晏带走了，薛如玉因着自己交给皇上的东西蛮多的，暂时不想出风头，就窝在府里捣鼓着……
听虞淮安说，他们屋子里可能有什么机关密道，但始终找不到，薛如玉闲着无聊，就细细的查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端倪，然后想着赵家当时的情况，琢磨了一下，决定密道可能不在这里，而是在另一处地方。
赵家可不是一个人当家，明面上是周氏，可当时赵家还有一个老夫人，依着赵光明对老夫人的重视，老夫人比周氏更可靠，所以密道之类的机关，很可能在老夫人那边。
心里这么一想，她就出了院子，直接往旁边的院落去。
没让新买的丫鬟跟着，她一个人去了那边。
屋子里外都打扫过了，很多东西被清扫出去，留下的东西很少，屋子显得空荡荡的。
因为只有她跟虞淮安两个主子，所以这边院子空着也没往里面添加什么加剧，一眼就能看的清楚。
她细细看了一下，发现这边的屋子跟主卧的结构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好像是比主院更宽一点。
“不对，”薛如玉想到什么，呢喃道：“按说主院更宽才对，怎么现在反倒颠倒了？
”
她用脚细细的测量了一下，发现多出来的是靠近床铺的后面位置，只因为现在床没了，更明显一些。
找到不对劲的地方，薛如玉下意识的就觉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