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天黑了,山匪不会摸黑下来,不如我跟三郎一起去打探一下,不管怎么样,天亮之前,我们一定回来。”薛如玉当即说。
这关系到他们在这边的生活,说不定还能给娘家人带来好处,所以她觉得该试试。
虞方想着有赏跟有功都对他们有好处,怎么都拒绝不了,只得答应。
“路上小心一些,有危险的话,不要硬拼。”他叮嘱道。
两人齐齐点头,然后解开马车的套子,骑着一匹马走了。
薛如玉跟虞三郎的离开,并没有引来多少关注,因为大家都在各自忙着,也因为天黑,村民们都以为他们两个在外面挖坑埋山匪的尸体,也就没有多想。
……
黑夜中,马儿飞奔,两人是顺着大路走的。
“山匪再猖狂,应该不会从城里抢人,人家姑娘也不会去山上,所以最大的可能,人家是从大路过去,被山匪盯上,才被抓走的,我们应该顺着大路走,就能看到围着的将士,这动静应该不小,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了。”薛如玉思索了一会儿,凑到虞淮安耳边说。
虞淮安握着缰绳说:“我也这么想的,先过去探探。”
“好!”
都不知道山脉有多大,两人沿
着策马奔了快大半个时辰之后,总算在快要怀疑自己的时候,发现了不远处的地方有阵阵火光,还人影传动,显然这边有不少人。
“找到了。”薛如玉看着火光,高兴的说。
“是啊,再找不到,我都以为我们的猜测错了,都想着要不要掉头回去了。”他感慨说。
两人下了马,看着前面的阵仗,知道那个季大人是真的怒了,才日夜守着。
“我们就这么过去吗?”薛如玉问。
“嗯,躲躲藏藏耽误时间,我们除了直接过去,没有别的办法。”因为他们都不知道那个季大人长什么样子。
而且,耽误下去,他怕赶不回去,天亮之后,万一遇到另一波下山的山匪,那他们就危险了,所以要速战速决。
薛如玉也是个果断的人,见他这么决定了,自然支持。
两人牵着马,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径自就过去了。
“什么人?”还没到地方呢,就被拦住了。
看着眼前的大刀,虞淮安示意了一下自己是空手的,然后扬声问:“这里可是季从元季大人围剿山匪的?”
“你什么人?要敢什么?”拦着人的见他们是来找季大人的,怕有什么隐藏的身份,态度稍微好了
一点,但依旧没有松口。
“军爷好,我们是从南方逃难来的,本想着明天进关阳,就在那边山脚下的山洞里休息,结果偶遇山上下来的山匪,听他们说了山寨被围的原因,原本也不想跟山匪对上的,但他们发现了我们,要抢我们的人跟粮食,没有办法,我们竭力抵抗,最终被我们联手拿下了……”
“我们是知道山匪杀人的事情,所以想来询问一下,需不需要我们带路,从后山攻打山寨。”
见是跟山寨有关,人家不敢挡着,就赶紧去禀告,然后两人连马被带到了季从元面前。
相见的三个人都不知道,就此开始,他们三人开始了荣辱与共的一生。
季从元很年轻,一身傲气,看着家世极好。
虞淮安跟薛如玉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打量他们,发现眼前一男一女看着一副难民的样子,但是一身风华不是粗布麻衣能遮盖的,就询问起了他们来的缘由。
虞淮安又解释了一遍,在季从元的询问之下,有条不紊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为什么要给我们带路,你就不怕山上的山匪?”季从元始终抱着一丝怀疑。
“大人有所不知,我们一行人原先就是一个
村的,相互扶持才走到这里,原本明天就该到关阳,然后落户安居,开始新的日子。可因为山匪,我们死伤无数,就是小民的祖母也因此被山匪所杀,这山匪如此猖狂,但凡有点血性的人就不会放过。”他半真半假的表示着,一脸凝重。
季从元没有忽略两人身上的血迹,知道两人有身手在,不由好奇的问:“你们杀了多少山匪?”
“不清楚具体的,但应该有百十来个。”虞淮安说。
跟着季从元的众人都到抽口气,有点不敢置信。
“那你们全村有多少人?”季从元质问道。
“回大人,村里原本有三百多人,一路死伤之后,还有两百多人……”虞淮安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厉声打断了。
“胡说八道,就你们两百多人,妇幼老弱齐全,还能斗的过一百多人的山匪?说,你们有什么目的,敢在大人面前话说八道!”
面对人家的质问,虞淮安坦荡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到这里的,一路上,我们得拿起武器捍卫着,不然得话,只会成为人家的口粮,所以全村包括妇人在内,都是会点拳脚的,而对付山匪,我们提前挖了陷阱,损失了一些
山匪之后,我们又靠着迷药,才稳住了所有的山匪,不然得话,我们全村大概会没了一半……”
那么多的山匪,灭了一百多百姓,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