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墙中间,干燥些的地方,迅速烧起了一堆堆的篝火,将北渝人投下的瘟尸,小心用火烧掉。
只可惜,瘟病蔓延,已经成为不可挡之势。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响彻了整个山道。
西蜀的军医们,在药汤用光之后,只能就地取草,熬煮成各种草汤。
“韩将军,登峰的一百斥候,都摔了下来……死者七十余人。”
小狗福沉默了会。
“收集到的北渝兵甲,有几副了?”
“不到千副,墙阵外的敌军太凶,日夜不休,我等杀不出去。”
“莫要强出,我再想些办法。”
“韩将军,我们要突围吗?”
“自然要的,不过时机未到。”小狗福安慰道,“传令下去,北渝人在投瘟,我等撕袍布作面巾,浸尿之后,当能挡住一二。”
听着的裨将,没有任何矫情,认真拱手抱拳。生死存亡之际,活下去战胜敌人,便是唯一的念想。
待裨将离开,小狗福才重新环顾周围。直至整个人累极,才靠在山壁上,开始一场小酣。
约莫半柱香后,他又很快醒来,揉了揉眼角的疲乏,继续挺立身子,立在高岩之上,冷静分析着北渝人的攻势。
他一直都相信,便如小时候的童心,他练会了绝世武功,便会帮助自个的东家,自个的老师,自个的虎哥儿,自个的亲人友朋,结束这场死了太多人的乱世。
少年在夜色中昂头,坚韧不屈。
不知从何时起,仿佛不经意间,下方的西蜀将士们,在抬头之时,见着这挺拔的人影之后,心底里都蓦然变得心安起来。
“西蜀!”
“西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