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北方大半壁的江山,又有长阳国都,母河纪江。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古往今来的王朝之事,何曾听说过什么民道?在我尉迟定看来,西蜀政权,便如朝露,只等入暮之时,便会化为乌有。任何一个新朝的建立,天下世家,当有重重的一笔。”
尉迟定的这番话,无疑说到了常胜的心坎上。
“我等五人,此番入长阳,便已经心生死志,愿随小军师,征战西蜀,万死不辞!我有思量过,西蜀之军,徐蜀王所倚仗的,无非是一场天下大同的虚言,以此诓骗百姓。在我看来,这和当初米道徒,‘天下共食一槽’,并无任何的分别。”另一个河北五良,也在旁拱手开口。
这番话,又让常胜心底一喜。内城的纨绔子们,可没有这样的见地。
“这位是?”
“幽州解家,四岁能成诗的解瑜。吾的二弟,亦是我五人中最擅思考之人。”尉迟定笑道。
解瑜不敢托大,急忙自嘲。
“比起伏龙小军师,我解瑜何敢言谋。”
常胜笑了笑。
“不过十八九的年岁,你有这般的见地,已经是北渝的骄子了。若生得早两年,说不得,我真要亲自拜访,拉你做幕僚的。”
这一番话,让河北五良一时更加动容,又纷纷拱手,对着常胜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