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了?”
“恭喜主公,渝州王的平叛军,已经大获全胜。听说斩了一个粮王的嫡子,而且,那些造反的世家,也几乎被杀绝。”
“主公。”贾周抬起头,脸庞间有些担心。
“我总觉得,从这件事情以后,渝州王的势力,开始有了真正的称霸之志,算得上是众志成城了。”
听着,徐牧虽然有些担心。但从老友的方面来说,不管怎么样,还是值得为常大爷高兴一回。
“文龙,粮王的人呢?”
“被渝州王打残后,肯定会离开内城。我估计,会选另一个势力,作为辅佐,很可能……是左师仁。”
徐牧皱了皱眉。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管是西蜀,还是内城,又或者袁松,都不待见粮王。反而是左师仁那边,是最适合粮王投效的。
“文龙,让夜枭组的人,增派人手,盯住东陵三州。”
“主公放心。”贾周点头,“恪州那边,左师仁和袁松两个,正打得不可开交。”
“这两人实力相当。只怕一年之内,战事不会停下。”
这种时候,插手并不明智。最好的办法,是坐山观虎斗。等到二虎力竭,再想办法出手。
西蜀现在的重心,依然放在西域那边。
“我估计,内城的这一次风波。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渝州王不会有南征之心。至少,要彻底平息内城的世家之乱。”
徐牧点头。
有了收获,相应的,也需要付出一番代价。
“我西蜀,该往前踏步了。”
……
一条襄江,途经江南诸州。此时,在襄江的中段位置,一支浩浩的水师,正逼近恪州江岸。
在主船上,左师仁系着金色披风,在雾笼的晨曦下,正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对岸。
战事如火如荼,到了现在,几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也因此,他不得不继续调兵,赶来恪州助战。
“东莱王,那边情况如何?”
“主公,东莱那边,也开始往恪州调兵了。”
“这老……老先生真是聪明,知道内城的兵变,趁着这时候,便来攻打恪州了。他知道,只有打下了恪州,整个东莱,才能形成犄角之势,挡住渝州王的南征大军。”
“年纪这般大了,却还想着做皇帝。再说了,他都做过皇帝了,我还没有呢。”
左师仁闭目。他的心里,是十分不爽的。特别是西蜀那边,居然没有帮他,而选择了袖手旁观。
“江南,终究是我东陵的。我左师仁坐镇天下水师,又有越人相助,三州的富庶之地,如潜龙在渊,只等腾飞。”
呼出一口气,左师仁忽然又想到什么,转过头,看向一个随军的谋士。
“容鹿,南海的事情如何?”
“听说还在商量,赵棣此人,好像有投向西蜀的意思。”
“有些可笑了。”左师仁皱了皱眉,“我东陵富庶无比,再加上山越和海越,原本就是同族。不管怎么讲,东陵都是最合适的盟友。西蜀有什么?”
“估计是蜀王的名声……”
“笑话,我左师仁的名声,莫非就不够响?”
“主公,我不是这个意思。”
“够了。”
左师仁越加不满,在他心底,缺一个能堪当大任的谋士,向来是心头之病。
“主公——”
正当左师仁想着,这时,一个裨将急急走了过来。
“怎的?”
“船队前方,有一艘乌篷,挡在江面之上,船上的人说……欲要投效主公。”
“投效于我?”左师仁怔了怔,只以为是哪位隐士。
“快,速速请上船来。”
……
“拜见陵王。”一个略有些肥胖的青年,平静地走上了船。
“先生是?”
“受人所托,堵江等候陵王。”
“何人所托。”
青年笑了笑,伸手入袖,抓出了一小把的稻米,摊在了手掌上。
左师仁看清之后,沉默地坐了下来。
“先生,为何要来我这里?”
青年想了想,“天下间,陵王是最后一个,值得我们这些人择主辅佐。”
“那在先前,为何又不来呢?”左师仁抬头淡笑。
青年没有任何慌乱,依旧平静开口。
“便如吃梨,一开始,总是要挑拣个头大的。”
“似乎是挑错了。”
“正是。”青年叹着气,“陵王,这天下的三十州,只剩东陵,西蜀,内城,东莱,以及如化外之地的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