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急地往清馆里走。
最多的还是春联字画,还有做春鱼的佐料瓦罐。当然,卖艺的也不少,再多走几步,在一个巷子口,徐牧还真见着,有一个玩胸口碎大石的。
“舵主,我年幼尚在鲤州,见着同样有胸口碎大石的,约莫是功夫不到家,徒子一锤下去,那玩大石的师家,便鼓着眼睛咳血了。后来救不活,听说闹到了官坊,扛锤的徒子还吃了一轮官司。”
“不过,面前这位大汉身如铁塔,又壮硕无比……”殷鹄抠了抠鼻子,语气开始变得有些古怪,“舵主来看,我觉得这人……有些像虎哥儿?”
原本在闲庭信步的徐牧,听到这一句,急忙拨开人群,果不其然,便看见了司虎躺在一张草席上,胸口铺着石板,旁边的孟霍,正扛着石锤,准备往下砸。
“我曰你爹儿!”徐牧怔了怔,立即破口大骂。脱了鞋履,就要往前冲去。
考虑到司虎成家,每月的月俸,给涨了五倍。这月俸,已经是蜀州诸将之首了。但这家伙,听说先前还找了弓狗借银子。
“爹,主公来了!”孟霍吓得脸色发白,丢了石锤一动不敢动。
司虎更是害怕,一巴掌拍碎了石板,跳起来要翻墙,却又摔在地上,被徐牧抓着鞋履,连着揍了几下。
“怎的,你要怎的!”徐牧放下鞋履,一个爆栗赏了下去。
旁边的围观百姓,急急喊了句“拜见蜀王”,作鸟兽状散。
“小蛮王,你也过来!”
“一个蜀州大将,一个平蛮营的大王,好家伙,在街头玩胸口碎大石。”
“虎哥,你银子呢?每月给你的用度,可不少了吧?”
司虎急忙爬起来,小心地站在徐牧身边。
“牧哥儿,我要攒银子。”
“攒银子作甚?”
“牧哥儿我想过了,以后生了儿,儿生了孙,还有我大儿孟霍,到时候也要娶媳妇——”
徐牧揉着额头,“你生了儿,儿又生了孙,还有你大儿孟霍……要娶媳妇,哥儿都给你包了。”
说归说,但此刻在徐牧的心底,隐约间有了一种欣慰。自成家之后,司虎终于慢慢长大。
“再要银子,你过来跟哥儿说。哥儿只要有,都会给你。再跑到大街上胸口碎大石,我揍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