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别让公主等急了。”
老嬷嬷一直催促着秦绾绾,一双浑浊的眼中盛满恶意,就等着看她痛苦惨叫。
在这公主府侍候的老人,可没少看长公主折磨人的场面,但今日这三道关卡折磨的可是侯府嫁来的新娘子,这可是新鲜头一回。
大家早就翘首以盼,等着看今日新娘子恐惧害怕的样子,那惨叫的声音也一定很悦耳。
秦绾绾走得不紧不快,那速度实在是让她难以满意,一直伸手推她。
把人推到了那燃烧的炭火面前,看到秦绾绾停在火池那里不动,她恶意更盛,等不及直接伸手想把秦绾绾推过去。
因为想看秦绾绾痛苦惨叫,她可是一点儿没留余地。
偏偏在这一刻,秦绾绾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漫不经心,刚好那么巧就往旁边迈了一步。
用力过头的老嬷嬷猝不及防,整个人扑向了地面的炭火。
“滋滋滋。”
烤肉的声音,还冒出一串浓烟。
“啊啊.”老嬷嬷瞬间惨叫出声,痛得在炭火上打了两个滚才滚出去。
头发和衣服都沾满了炭火,滚出去的一瞬间身上也跟着起火了。
“啊,救命啊!!好痛啊。”惨叫声堪比杀猪,凄厉刺耳。
“快救火。”
旁边的侍卫赶紧上来,有的脱衣服扇,有的放脚踩,有的赶紧跑去打水。
看着被众人围住的老嬷嬷,秦绾绾微微歪头,心叹:啧,真可怜。
“啊呜呜呜.公主”
老嬷嬷一边哭一边惨叫,被烧得血肉模糊的双手颤巍巍的朝张赋伸来:“世子爷要.为老奴做主啊.”
“啊啊.好痛啊.”
惨叫声,撕心裂肺,看向秦绾绾的眼睛里是要吃人的恨意,脸上烫伤的地方流出血来,狰狞可怖。
“你好恶毒.啊啊啊.”
害人不成反害己,还好意思说别人恶毒?
张赋看向面无表情的秦绾绾,面对眼前如此惨烈的一幕,她的情绪却没有意思波动,淡然、沉静,一派无辜的样子,实则透着冷血麻木。
在边境长大的将门小姐,果然不同凡响。
“带下去。”
一个嬷嬷而已,不值得为此扰了长公主的兴致。
那老嬷嬷被拖死狗一般拖走,在场没有一人露出不忍。
长公主府惨死的人多了去了,这还只是烧伤皮肉,不值得大惊小怪。
碍事的人走了,场地再次恢复,就连老嬷嬷铺乱的炭都有人上来重新铺匀,生怕火焰不够,还又补上一桶。
张赋温润有礼,笑得象个谦谦君子,抬手:“秦小姐请吧,别让母亲等急了。”
端看张赋的言行,谁不道一句谦和有礼、言行有度,可他就是用这般客气温和堪称完美的表情,请一个女子踏上炭火燃烧的火池。
菩萨面,恶魔心,既是长公主府出来的,能是什么正常人?
张赋盯着,身后一众侍卫看着,一副要将人逼上梁山的架势。
秦绾绾看了看面前的火迟,烤人肉的味道不好闻,还是算了吧,也挺残忍的。
“世子爷不妨看看你的手。”
张赋低头,猛然大惊失色,他的手怎么成了紫黑色?
秦绾绾好心提醒:“剧毒紫玉骨,不知世子爷可听说过?”
张赋颤抖着放开红绸,看着紫到发亮的双手,面上淡定的表情维持不住,恐惧惊骇:“你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他们一起进来,牵着红绸隔了三步远,而且红绸还是他递过去的。
“这是什么毒,解药呢?”
秦绾绾:“都说了,紫玉骨,从中毒开始,全身肿胀紫色,泛着玉润光泽,是为紫玉人,不死,但一日之内肌肤溃烂,三日之内血肉化水,十日之后才可见紫玉骨。”
张赋吓得站不稳,瞬间脸色一变:“解药呢?把解药给我。”
等不及秦绾绾回答,他又吼道:“来人,把她拿下!”
身后侍卫还没来得及动手,公主府的大门却被撞开,门口传来惨叫惊呼。
一匹高头大马嘶鸣着冲了进来,不等侍卫迎战,彪悍的马儿就已经冲到了张赋面前,马上的人一脸冷酷,战意昂然,但目标明确,直接来到两人中间,利落弯腰,手臂一揽,一把将站在那里的秦绾绾勾上马背。
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马儿甚至都没有刻意放慢速度,前蹄高抬,接着冲锋的气势直接从火池上一跃而过,快速向前奔跑,跳过钉床,绕开蛇池,径自朝长公主冲去。
长公主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来人,给我拿下他!”
眼看着人越冲越近,长公主慌了,立刻变了命令:“杀,杀了他,快,放箭!”
今日筹备大婚,虽然加强了戒备,但谁在家里常备弓箭手?
一时间没人放箭,倒是在下一刻,一直朝着长公主冲来的马儿猛然一转,直接从高高的台阶上一跃而下。
在马儿跳跃的那一瞬间,后面几十支箭飞射进来。
长公主猝不及防被射中,好在不在要害,旁边侍卫连忙上前挡箭,护送着她后退。
马儿不曾停下,转身之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