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雪见不得别人得宠,怕是更见不得她这个表姐得宠。
她嫉妒任何得到皇帝宠爱的人,而这个人若是叶绾绾,怕是更会让她怨恨。
曾经叶绾绾一心扑在赵奕身上,打压所有人,包括江飞雪,她一直觉得江飞雪是来替代她的,把江飞雪当敌人,却没有真正去研究江飞雪的性格。
这一次倒是把江飞雪看透了,江飞雪心里装的是这宫里的荣华富贵,有野心,没有情义,不管她对她好还是不好,江飞雪都会成为她的敌手,你死我亡。
这样...挺好,要是真有感情,那才叫人苦恼呢。
----
叶绾绾卸了一身装扮,换了衣服歇息,心情不好,将侍候的人都赶去的外边,整个寝殿都也都安静了下来。
灯火昏黄,照得夜色寂寥。
守夜的宫女留下,其他人各自去旁边的小屋休息。
折腾了一天,一个个都疲惫得不行,沾床就睡。
听着屋子里熟睡的呼吸声,有人摸索着起身,悄悄的开门走了出去。
贵妃所住的宫殿紧挨着炀帝的正殿,中间只隔了两条回廊。
拿到身影谨慎的朝回廊走去,眼看着就要走到炀帝的寝殿,突然被人一把捂住嘴巴扯了过去。
“唔!”
“碰。”那人被重重的摔在墙脚,没等反应过来,一把匕首横在面前。
“你准备去哪儿?”
地上的人赫然是贵妃身边的宫女木香,她抬头看着面前一脸森冷宛如煞神的燕沉,身躯一抖:“没......没有,我就是随便走走。”
“那边是皇上住的地方,你会不知?”燕沉冷硬的声音,显然丝毫不信她。
木香脸色惨白,无从狡辩,燕沉也不想听。
“说,你是谁的人?”
问了话,却不给她回答的机会,因为刀子直接扎进了她的手臂,同时一块布直接堵住了她的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木香痛得颤抖,但燕沉并不打算放过她,直接抬手又是一刀。
木香疼得双眼瞪圆,眼泪狂流。
“呜呜......”这人怎么这么狠,他是魔鬼吗?
燕沉缓缓将刀拔出来,他动手的时候极快,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但是抽出来的时候却特别慢,仿佛刀子太钝,像锯子一样在据肉。
仅仅是一个动作,就让木香深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残忍。
然而这还不是结束,燕沉缓缓再次举起:“现在想好怎么说了?”
木香疼得颤抖,整个人都在颤抖,也不完全是因为疼,还有恐惧。
她此刻害怕极了,不敢隐瞒,将一切都说了出来,不过是一个眼线罢了。
燕沉放过了她:“今夜什么都没发生,懂?”
木香连连点头,颤抖着声音说到:“奴婢懂得......懂的...一定不会乱说的...”
燕沉放过了她,木香想要爬起来,身体却发软跌了下去,慌张抬头,透过对面的灯光,她看到了燕沉手中垂下的刀尖,上面还滴着血,她的血,仿佛都还能感觉到刀子扎进身体的痛。
下一刻燕沉转身离去,完全没把她当回事儿,木香此刻却升不起丝毫反抗和恨意,只恐惧得想要逃回去,再也不想看见燕沉。
燕沉从那个角落出来,借着走廊的灯光看了看自己的衣摆,没有见到血迹。
慢条斯理的用手帕擦干净匕首收起来,这才朝贵妃的寝殿走去,今晚他要在殿外守夜的。
不曾想,刚刚迈步过去,就在转角处看到了站在那里的贵妃娘娘。
她还穿着寝衣,外面披了披风,身后没有带任何人,也不知道来这里多久了,而她站的那个位置刚好是木香离开的位置,但不能看到墙脚。
燕沉不确定她看到了多少,顿了顿,迈步走过去:“娘娘,夜里凉。”
叶绾绾不在乎凉不凉,只是叹了一声:“是木香啊。”
显然她是看到木香离开了,或者说她就是故意出来,想看看是不是有人坐不住。
贵妃被炀帝亲了,回来却第一时间洗脸,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这消息要是传到炀帝耳朵里,那叶绾绾可就是万劫不复了,那些想要害她的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而那些人的眼线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立功的机会。
费尽心机才安排到她身边的人,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这人是木香也着实超出叶绾绾的预料,木香是林家的家生子,林姑姑亲自教导,本该是效忠叶绾绾,甚至能成为心腹的人。
原来就算是一个家门出来了,入了宫也分不清了。
“她是谁的人?”
“皇上。”
原来竟是赵奕的人,确实,为皇帝效忠,倒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被人背叛了,难受吗?不难受,反正也没抱多少期待,一个奴才而已,不过是有些感慨,又一次看清了这后宫险恶,又一次看清了身边的人。
收回神思,叶绾绾才注意到燕沉站得挺近的,面前看到的是他的胸膛:“你最近是不是长高了?”
她记得他没这么高吧?怎么现在要看他都得仰着头了?
燕沉闻言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