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不仅在前世判刑,在中国古代,同样是不被轻饶的重罪。
据考究,早在先秦就颁布了禁止盗墓的法律。
秦国统一六国前的著作《吕氏春秋》中有写道,对于盗墓,“上虽以严威重罪禁之,犹不可止“。
《旧唐书》,也有多次谈到:“开劫坟墓“与“十恶忤逆、官典犯脏、故意杀人、合造毒药、放火持仗“等,是即便大赦也不能释放甚至减刑的罪行。
可以看出,禁止盗墓自古有之。
到了宋朝,同样颁布了严苛的律法,禁止百姓盗墓。
“苏姑娘,这个可不能胡说。”
她付家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去掘墓啊。
“可这根银针,的确是从坟墓中取出的,且不会超过七天,随便去道观请一个天师,都能瞧得出来这个银针上面布满了阴气,起码在地下超过三十年。”
岳萍雨的脸如菜色。
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林妈妈,这个银针你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林妈妈眼神闪烁的看着岳萍雨,眼珠子转动几圈,才开口:“是老奴在街上买的。”
付子宴沉声道:“哪条街?店铺叫什么?何时买的?”
苏亦欣见付子宴挺聪明上道,往后退了两步,手挽着田二夫人的手臂,看似是将这件事情暂时交给付子宴审,其实是更好的观察林妈妈的一举一动,也是防止她突然就死了。
这种被人收买,咬舌自尽,服毒自尽的,见过太多。
“就是阳坡南街,挑货郎那买的。”
眼珠子转那么快,一看就知是撒谎,不过付子宴也看出来了,懒得和林妈妈墨迹,而是道:“母亲,林妈妈的儿子不是在庄子上做管事?让人将他带来吧。”
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
让镇定的林妈妈破防了。
“这事跟我儿子没有关系,都是老仆一人所为。”
付子宴不是心慈手软之辈,懂得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刚才林妈妈还死鸭子嘴硬,一旦事关她的儿子,立刻就招了。
付子宴听到林妈妈的话,眉头拧的更深。
“你说收买你的张家,可是望北街的张家?”
林妈妈点头:“正是,那日有个与老仆年纪相仿的婆子找我,给我了二十两银子,说只要我在夫人跟前说一些田家的坏话就行,临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一枚银针。”
“老仆是真的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也不知这银针是从坟墓里挖出来啊。如果知道,老仆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张家……”
田卉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张家是想借着付家的手,对付田家呢!
这如意算盘,打的可真是好。
事情查问清楚,林妈妈暂时被付子宴的护卫带了下去。
“宴哥儿,亲家,你们听到了,这事我也是受了林妈妈的蒙蔽,不是有意为之的。”
岳萍雨的脑子,还想不到里面的弯弯绕绕,见田卉兰不像刚才那般气势汹汹,总算是松了口气。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要还认清瑶这个儿媳,婚事按原定的日子举办,若是不想,我们现在可将婚约解除。”
岳萍雨讪讪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亲家,你这还是有气啊!清瑶这个孩子,是当初我和我家老爷一起定下来的,怎么会不认。就按你说的,婚礼就按原定的日子来。你放心,清瑶过了门我一定待她如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疼爱。”
田卉兰呵了一声,没说什么。
带着苏亦欣离开付家。
她们前脚刚走,后脚付子宴就将林妈妈毒哑发卖。
回到田家,落无殇已经从张家回来了。
一通叽哩哇啦,让他去张家,还真发现了不少情况,还偷听到了一些事情。
第一个就是苏亦欣想要确定的事,张家的确住了一位修炼之人,修为不是特别高,刚刚结丹。
二是张家原本的目的,是想利用岳萍雨的手,对付田卉兰的,只不过阴差阳错的,让岳萍雨起了对付田清瑶的心思。
所以才会出现田家有阴气,但田清瑶的屋子里没有的情况。
落无殇还偷听到一点最重要的,给林妈妈的银针,出自阳坡南街的奇玲坊。
说起这奇玲坊,还有些奇特的缘分,苏亦欣开的衣尚坊,就是原先奇玲坊的铺子,因生意好,铺面扩张,奇玲坊搬到了衣尚坊不远处。
斜对角,依稀还能看见彼此的铺面。
玉石铺子,卖银针?
有趣,当真有趣!
付家的人偶毁去,田清瑶的面色肉眼可见的有了血色。
田卉兰再次找来郎中,给田清瑶把脉,而后开了一张补血气的方子。
田卉兰眼角湿润,一阵后怕。
“亦欣,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清瑶这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捡回这条命。”
“夫人言重了,不说你我本是合作关系,我与清瑶姐姐也算一见如故。”
天色不早,田卉兰亲自将苏亦欣送到门口,马车看不见了,才返回自己的院子,想了想提笔给在京都的丈夫将家里的情况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