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尔等之事,与我无关。
不过,尔等放心,只要证明尔等的清白,尔等便可随时离去!”
“证明我等的清白?”
郭安突然恍然大悟,满脸愤愤。
“尔等与昨晚那些想要敲诈勒索我等的宵小,是一伙的?”
“可真是孟浪之人!”
成海又有些放心了,只要进了衙门,哪怕是这些人再凶残,有着再大的背景,还不是会任由他们摆布。
想着,成海便一脸怒色道:“今日,这才第一次见面,你这厮为何这般诬陷我等?
至于敲诈勒索尔等的宵小,只要尔等向县尊禀明,县尊必然会给尔等主持公道!”
“如此,那我等便随尔等去一趟衙门!”
郭安缓缓点头,“但,我等马车货物金贵,需要我等这些护卫亲自押送!”
“可!”
成海直接点头。
随即,一个衙役在前面带路,成海与一众衙役,则是在后面紧紧盯着郭安等人。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后,郭安等人,便来到苏州府城内的一处衙门前。
“老师,我随你进入!”
郭安正要进去,朱高炽走下马车,缓声道。
“大少爷不可!”
郭安一惊。
“大少爷?”
不过,一旁的成海却是面色一喜,盯着朱高炽,问道:“你才是这支商队的管事之人?”
“自是!”
朱高炽瞥了一眼成海,便对着郭安道:“老师,我也想看看,这苏州府的官员,是贪官还是贤官?”
郭安微微点头。
“如此,大少爷请!”
身后,几个护卫顿时紧紧跟上。
见状,成海冷笑一声,并未阻止。
熟悉的县衙!
进去之后,郭安有些怀念的张望了一圈,便对着朱高炽道:“大少爷,苏州府的县衙还是不如我北平府的县衙啊!”
“嗯!”
朱高炽微微点头,并没多说什么。
北平府?
身后,成海耳朵顿时竖起,若有所思。
而这会,一众人已经走进公堂。
在公堂之上,正端坐着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员,一脸冷淡的看着缓缓走进来的郭安与朱高炽等人。
只是,他看了半晌,公堂下的郭安与朱高炽等人,却是在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四方,完全不将他这个知县放在眼中。
眼中怒光一闪,猛的一拍惊堂木。
“尔等便是那敢光天化日之下,殴打抢劫我苏州府百姓的商贾贼人?”
郭安淡淡一笑,“这位知县为何在我等一进来,问也不问,直接给我等定罪?”
“你这贱商还敢……”
知县谭平脸色一冷,更想要斥骂,那快班班头成海已经从侧边悄悄走了上前。
凑在知县谭平面前低声禀报一番,谭平神色一动,再次看向郭安等人之时,神情顿时好了不少。
“尔等可是从北平府而来的?”
“自是!”
郭安微微点头,“这些街痞无赖在我们刚刚出门,便急急忙忙凑上来设下局,可是因昨日索要过路费之事?”
“过路费?”
谭平神色一怔,满眼疑惑。
“诸位可是误会了什么?”
见此,朱高炽神色稍缓。
不过,郭安则是嗤笑一声,“在场都是自己人,县尊何须这般装模作样?”
谭平神情顿时僵硬住。
郭安继续说道:“刻意为难商贾,索要过路钱、平安钱……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县尊既然已经这般了,为何还是如此扭捏?
南方人做事就是不光明磊落,藏头露尾,居然还要用这些街痞无赖,呵呵……”
“大胆!”
成海直接朝着郭安怒斥道,“你一区区贱商,居然敢这般辱骂县尊,可知以下犯上是何种罪名?”
郭安瞥了一眼成海,满脸鄙夷,“尔等衙役也只是衙门里面最低贱之人,并不比商贾地位高多少,不可入正门,驰当道,坐公座,违者重罚……
县尊升堂,你这厮却是堂而皇之的站在上方,如此不懂规矩,可是想挨板子的?”
成海神色一滞,连忙满脸惶恐的朝着谭平拱手行礼。
“还请县尊恕罪,小人着急之下,一时之间,失了礼数!”
“嗯!”
知县谭平随意的摆了摆手,便饶有兴趣的看向郭安。
“听说在北平府,有陛下与定国公营建的书院,致使北平府上下,哪怕是商贾之人,都可入学,习我儒家经史,原本本官还不信,现在却是信了!”
“哦?”
郭安微微一笑,“我等也听闻,因北平书院兴起,致使每年北方考中的进士越来越多,县尊等南方官员,好像都是十分厌恶书院,为何在县尊身上,却是看不到?”
知县谭平咧嘴大笑,“按照籍贯来说,本官也是北方人!”
“原来县尊竟然是北方人!”
郭安微微点头,随即便哈哈大笑。
“如此,是我等多有冒昧,还请县尊勿怪!”
一旁的朱高炽突然发现,公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