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万三次!”
“锤落价定!这一次邸报第二位广告商,便为杭州府王掌柜!”
“恭喜王掌柜!”
“恭喜王掌柜!”
“恭喜……”
“同喜同喜!”
前方正堂,沈庄与一众掌柜,一脸喜色的冲着人群中,一位富态的老者,连连道喜。
而在一侧的耳房之后,朱棣与朱高炽两人,则是直接瞪大嘴巴,满脸不可思议。
“七十六万两宝钞?”
“一字一万两宝钞?”
“仅仅是这一家广告商,便可邸报回本,甚至还能赚一大半?”
郭安则是轻轻一笑,“陛下,前几日海贸商会向邸报投的三十万两宝钞,便足够让邸报回本!
今日,这两家广告商不论出多少广告费,都是太子殿下赚的!”
朱棣忍不住算了起来,“杭州府这家卖奇珍玉石的商号便出了七十六万两宝钞,剩下最后一家广告商,所出价格必然也会与七十六万两宝钞差不多!
如此,太子所负责的报邸,一期便可赚一百五十万两宝钞?”
朱高炽顿时满脸大喜,只是刚刚要感谢,却是突然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下意识的看向朱棣。
顿时不由满脸讪笑,“邸报能赚到这么多钱财,全靠父皇支持,儿臣愿上交五十万……一百万两宝钞,孝敬给父皇!”
朱棣喜笑眉开!
“你自个赚的钱,便自个留着,咱是那种抢自家娃钱的皇帝?”
朱高炽连忙再次说道:“孩儿有四十万两宝钞就足够给报邸众人,还有东宫发放福利了。
至于多余的钱财,孩儿留着也无用,孝敬给父皇,父皇还能多救济一些大明百姓!”
“四十万两宝钞?”
朱棣神情微眯,“你这小子孝敬给咱一百万两宝钞,不是还留下五十万两宝钞,怎的就成了四十万两?”
朱高炽解释道:“爹,大明商税十五税一,一百五十万两宝钞,便需缴税十万两宝钞!”
“缴十五万两的税?”
朱棣直接瞪大眼睛,脸上满是心疼之色!
郭安缩了缩头,感觉有些不妙。
果然,朱棣直接看向他,“堂堂大明太子赚的钱,也要缴税?”
郭安道:“陛下,太子乃是大明储君,太子的钱也就是相当于朝堂的钱。
太子殿下缴税,也只是相当于将钱财从左手递给了右手。
虽然看起来有些麻烦,但可向大明诸位藩王,还有所有商贾示范作用,太子殿下都要全额缴税,何人还敢不缴?”
“但是,朕内帑的钱,能和内库的钱一样?”
朱棣狠狠瞪了一眼郭安,气哼哼道:“缴吧,缴了也省得户部与朝中一众朝臣天天盯着邸报!”
“陛下圣明!”
郭安奉承了一句,随即忍不住小声道:“陛下,微臣好像还占着报邸半成份子呢!”
“嗯?”
朱棣神色一凝,随即便看向朱高炽。
朱高炽连忙道:“爹,老师的分红,也从孩儿这里出!”
“甚好!”
朱棣微微点头,便不再理会,继续看向正堂。
而这会,正堂的拍卖,也正好一锤定价!
“八十八万!”
朱棣与朱高炽两人,听到最终价格,再次一惊。
“陛下,太子殿下,这只是宝钞价格,并不是白银,也不是铜钱。
而且,八十八万宝钞的广告费,对于这些商贾来说,绝对物有所值!”
“如此便好!”
这次,朱棣重新喜笑颜开。
他又多了一项财路!
一个月便可多一百万两宝钞,一年便是一千二百万两宝钞!
甚至,户部的商税,也能多上一百万两宝钞!
这般突然多出来的财路,让朱棣回到宫内,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要知道,大明一年的赋税才能收回多少钱?
区区一个邸报,居然可以抵上大明一年的赋税!
同样!
与朱棣一样不敢置信的,还有京师一众权贵官员士绅们。
仅仅一个邸报的广告费,几百个字,一个月的广告费便值一百九十多万两宝钞!
这么一份纸张,怎么就值这么多钱?
要知道,他们每年拼死拼活,担惊受怕,贪污受贿,或者欺压盘剥百姓,弄到的钱,都不顶不上这区区的一份纸张一个月的广告费?
想着,一众权贵士绅们,都不由有些自闭!
某座豪华奢饰的大宅内,一个身穿绸袍的老者,双目紧紧盯着下方的管家。
“你可查清了,在这么一份纸张上中间,写上这么几百个字,便可值一百九十多万两宝钞?”
管家连忙回禀道:“回老爷,小人查的清清楚楚,确真是一百九十四万两宝钞。
海贸商会三十万两宝钞,杭州府经营奇珍玉石的王姓商贾,出了七十六万两宝钞;还有最后一个,是徽州府经营布、盐、钱庄的谢家,出八十八万两宝钞……
这些,已经与报邸签了收据与契书,甚至就连十二万九千三百三十三两宝钞的商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