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
“那要不然呢?”
沈庄一脸无奈,“在宛平县内,诸位谁能争夺过那位?”
“唉!”
“行了,趁着那位还未插手其余州县,这几日诸位尽快派人收各个州县的新棉!”
“只能如此……”
……
“他们都撤了?”
燕王府内,郭安听完方清贵的禀报,一脸惊诧。
“这是为何?”
“郭长史,只要您在宛平县一日,这些棉花生意都是咱铺肆内的,哪还轮得到他们?”
方清贵一脸得意。
这几日,他可是过的舒坦至极。
以往,那些百姓们见到他们这些王府的管事掌柜,畏惧大于恭敬。
而现在,却是信任大于恭敬。
当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这位新来的郭长史给他们带来的。而那些百姓们也都是信任这位郭长史。
至于他,连带着整个铺肆所有人,都是捎带着。
但是,这又有什么,总比那些百姓们对于那些商贾所开的纺织铺肆看也不看一眼强多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
郭安连忙斥责道,“本官与燕王殿下现如今可是亏着钱给那些百姓们售卖纺织机,至于给他们百姓们代工织布也只是想要帮百姓致富而已。
燕王殿下身份何等尊崇,怎能会与民争利呢?”
“是,是,小人该死,竟然胡说八道,明明是小人等人贪钱,想要……”方清贵连忙满脸惶恐道。
郭安眼睛一瞪,连忙说道:“呸呸呸……你这厮瞎说什么,你也不能学那些商贾一般,与民争利!”
“郭长史,那小人该如何办?”
方清贵不由满脸疑惑。
郭安无奈道:“伱告诉本官,你那纺织铺给那些百姓织一匹棉布,能赚多少钱?”
“回郭长史,一匹布赚五十文!”方清贵连忙回道。
“放屁!”
郭安气急,他怎么感觉燕王府下好像都受到朱棣的影响,没有一个机灵的。
“是,是,小人放屁,还请郭长史息怒!”
方清贵也不知怎么就惹着眼前这位郭长史,连忙请罪。
“……”
郭安无奈叹息一声,蠢笨就蠢笨吧,至少听话这一方面就挺稀罕他的。
“本官告诉你,你现在所管理的那个纺织铺肆,三天才能织出两匹棉布,一个月才能织出二十匹棉布,也就是一个月,你一个掌柜,还有五个老妇,两套纺织机都耗子在那里,也才能赚到一贯钱。”
方清贵缓缓点头,这个他还是能算清楚的。
郭安再次问道:“但是,不说你的薪俸,就算是给那五个老妇的工钱,就得多少钱?”
“五贯钱。”
“再加你的了”
“八贯钱!“
“再加铺肆的租金呢?”
“郭长史,那铺肆是府的,不要租金!”
“……”
郭安深深吸一口气,“那要是铺肆不是做织布代工,尔等卖别的货物,这间铺肆每个月能赚多少钱?”
“至少二十两银子!”
“所以,加你与那五个老妇的薪俸,再加那铺肆少赚的二十两银子,这间纺织铺肆每个月不就亏了二十八两银子?”
“这?”
方清贵两眼顿时瞪大,虽然他总觉得郭长史说的话哪里有问题,但又很对。
这么一间铺肆,每个月真是亏着二十八两银子。
郭安一脸满意的笑道:“这下知道了吧,不论是燕王殿下,还是本官,甚至是你,都不是在与民争利,而是亏着钱在帮助宛平县百姓致富呢。
你想想,只要一户百姓织出一匹棉布,他们不用低价售卖棉花,而是售卖棉布,一户就能多赚多少钱?”
“启禀郭长史,每户至少赚四百文钱!”
方清贵仿佛后知觉一般,满脸震惊。
“是啊,只要每个百姓能多赚四百文,那整个宛平县百姓加起来,就能多赚多少?
而这四百文钱,对于那些百姓来说,可都是能在关键时候救命的钱财啊!”
“整个宛平县百姓……郭长史,这……”
这下,方清贵终于反应了过来,他那铺肆是不赚钱,但是给百姓们织布却可让百姓们赚钱。
而且,纺织铺肆带来的售卖纺织机之事,也是大赚钱。
“你这是何种表情?”
郭安叹息一声,“你以为本官售卖纺织机赚钱?你也不想想,制作一套纺织机成本就得多少?
但是,本官售卖一套纺织机才是多少钱?
而且,很多百姓都是签了契约,但却不交钱,而是准备用织好的棉布或是棉花付钱?
你见过哪家商贾的一套纺织机敢这么卖的,而且这一套纺织机才售卖两百五十五文钱?”
方清贵脸色微变,连忙问道:“售卖纺织机,殿下该不会也在亏钱吧?”
郭安像是看傻子一般看着方清贵,“你以为呢?”
“殿下糊涂啊,不过北平府百姓有福了!”方清贵一脸感动。
郭安:“……”
你这蠢厮到底是不是燕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