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胡二平恶有恶报,择日处斩。
胡老太太哭天喊地,相当于一天内经历了两次儿子死亡。
不过也没人对她半分同情,毕竟她儿子是个杀人犯,而且她知道了还帮着隐瞒。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伤心了,她也没瞧见站在门口的夏家人。
县太爷已经宣布退堂了,看热闹的人也纷纷离去,就在这个时候,夏知了却跑了进去。
“站住!”衙役喊了一声,挡在了夏知了前头。
县太爷扫了眼,只当是谁家小孩胡乱跑呢,也没当一回事。
却不想,那小姑娘在看到他后,竟然跪了下来。
他停下脚步,觉得有些意思,“你是谁家的娃娃?你爹娘呢?把你落下了吗?”
“大老爷,我们在呢,没落下。”
夏锦隽赶紧给夏知了使眼色,“知了,快回来!”
可夏知了不仅没有离开,而且还对着县太爷磕个头。
县太爷笑了,“你为何跪拜我啊?”
【你帮我大伯报了仇,收拾了坏人,我要感谢你啊。】
夏家人听到小丫头的话,也纷纷跪了下来,他们刚刚都太激动了,把这茬给忘了。
“这是……”县太爷懵了,“有何冤屈?”
他还想早点回家呢,这又来活了?
夏锦隽赶忙回道:“大人,我兄长便是被胡张氏害死的前夫,您为我们家申冤,我们跪拜您是应该的。”
县太爷微微点头,随即笑了,还好,不用审案子了,真是吓死他了,“原来如此。”
他的目光落在了第一个跪拜自己的小姑娘身上,“你倒是个好孩子,叫什么呀?”
他不过随口问问,可不想小姑娘摇摇头,并没有回答。
“回大人,我这丫头患了病,不能说话。”
“嘶……”县太爷看着小丫头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怜悯和可惜,这孩子是这一家子里反应最快的,“回去吧,这回你兄长可以瞑目了,为何早不报案呢?”
“回大人,我兄长当时跌入河堤,尸骨无存,我们一直以为是意外,我娘对那胡张氏视如己出,可怜她年轻守寡,可不想……多谢大人。”
县太爷点了点头,又深深地看了眼夏知了,就让夏家人回去了。
……
路过镇子的时候,夏锦恒让车夫赶紧停下。
“老四,你又干啥去?”夏老太太问道。
“娘,瞧您,咋跟防贼似的防着我,我又不做坏事,我去办点事儿,讨些赏钱去,知了,走,跟四叔去。”
“你去就去,带着她干啥?”
“知了就得去。”夏锦恒抱起夏知了,然后把她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叔侄俩笑呵呵地跑开了。
“这个老四啊,神神秘秘的,卖什么罐子呢!”夏锦誉疑惑地道。
夏老太太今日心情好,恰好怀里还有些钱,“管他呢,这次能够给你们大哥报仇,他有功,老三,拿着这些钱去买坛酒,今天咱们回去好好庆祝一下。”
“好嘞!”夏金誉拿着钱大步地离开了。
春草堂里。
夏锦恒几根手指头瞧着柜台,给老板递了个眼色,“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要不是我,你这铺子就摊上人命官司了。”
“是是是,夏老弟,还得是你啊,幸亏你的提醒,不然我这小铺子怕是要倒大霉了。”
孙记药铺的老板虽然已经认不出张氏和胡二平了,可是很多人都知道毒药是从他们那买走的,还是会影响生意的。
而春草堂,因为夏锦恒的提醒,把毒药换成了夏知了给的方子,躲过一劫。
老板哪能不感激呢。
“夏老弟,你就是我亲弟弟,以后家里人要吃药,就来我这儿,我绝对不收你的钱。”
夏锦恒白了他一眼,“说啥呢?你这是咒我们家人呢?”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
“行了,这才是功臣呢。”
说着,夏锦恒把小丫头抱起放在了柜台上。
老板没当回事,只当夏锦恒这小子没正形,跟他闹着玩呢,“说真的,夏老弟,你那方子是哪儿弄来的,我瞧着有点意思,这药能让人瞧着跟死了似的,却还没死,这……这……这太有意思了!”
夏锦恒哼了一声,“想套我方子?”
“不不不,我就是好奇问问,家里是有什么高人?”
【完了,四叔,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这样人家也不信啊,我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夏锦恒心道小丫头还挺低调的,“这你就甭管了,要非想知道,那就多读读书。”
让人读书总没坏处。
“不是,夏老弟,咱们商量商量……”
夏锦恒抬手,“别,这个是秘方,不外传,这么着吧,我这侄女生了点小病,往后指不定要来你这抓药……”
“我懂,您放心,有我在,咱们侄女的药不用钱。”
夏锦恒嘿嘿一笑,“得了,那我就替我这侄女谢谢您啦,对了,我这侄女还稀罕玩你们用的那个银针……”
“有,有,我这儿都有,正好有一套新的,给小侄女拿回去玩。”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