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在不知不觉中,阻隔金丹修士的神识窥测,为妖修提供藏身之地?
什么样的阵法?
荀子悠看着面前,一点阵法踪迹也没有,一点端倪也不显,平平无奇的山林,神情有些茫然。
这能有什么阵法?
墨画那孩子,又是怎么看出来的?
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金丹。
活了两百多年的自己看不出来,而这孩子,年龄不到二十,他就能看出来……
荀子悠深深叹了口气。
天才就是讨厌。
尤其是阵法上的天才。
阵法太晦涩,里面的水太深了。
一些阵法天才,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厉害在哪,更不知道,你跟他比,差距究竟能有多少……
一旁的冲虚门长老,见荀子悠神色变幻,叹息不止,皱眉问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荀子悠一怔,回过神来,想了想,觉得这些都只是自己的猜测,还是先不说出去为好。
“没,只是感叹,我们这些长老疏忽了,竟让一只妖修混了进来。”荀子悠叹道。
冲虚门长老闻言,也点了点头。
荀子悠又道:“此事透着古怪,回宗门禀报后,再商量解决的办法。伱我先不申张,以免走漏风声……”
“如此也好。”冲虚门长老点头道。
两人商议完,便准备离开。
只是离开前,冲虚门长老忽然想起什么,有些心悸,问道:
“对了,那个‘御剑’是怎么回事?”
荀子悠装傻充楞,“什么‘御剑’?”
冲虚门长老没好气,“别给我装傻,我亲眼看到的,那孩子隔着一百大几十丈的距离,也不聚剑气,神识一震,一把灵剑直接就飞了出去,金光灿灿的,炸出一团剑气,绞碎了那妖修妖化的手臂,血染小半截身子……”
那个叫墨画的孩子,不过筑基中期。
这等境界的御剑,就有如此凌厉的手法,如此远的距离,如此快的速度,如此强大的威力……
冲虚门长老现在想起来,还心惊不已。
荀子悠一脸“震惊”,摇头道:
“不会吧,怎么可能?你肯定看错了。”
冲虚门长老无语,“我怎么可能看错?”
“就是看错了。”荀子悠一脸严肃,笃定道,“那不是御剑,只是一种画了阵法的暗器,威力其实也一般,只不过那妖修本就身负重伤,无力抵抗,这才被炸得如此凄惨。”
冲虚门长老难以置信,“画了阵法的暗器?你胡说八道也要靠点谱!”
荀子悠反问道:“那你见过筑基中期,御剑一百六十丈,威力还如此大的剑修么?”
冲虚门长老一滞,“这……倒没有……”
这种事的确违背了他的常识。
“而且,御剑啊……”荀子悠又道,“就连你冲虚门那个剑心通明的天才弟子,也还没学御剑吧,墨画这孩子,又不是剑修,怎么用得出这么厉害的御剑?”
“也对。”冲虚门长老忍不住点头。
别的不说,若论剑道天赋,他敢断定,令狐笑绝对是冲虚门,甚至在整个乾学州界里,都是名列前茅的翘楚。
墨画若真会御剑,还会如此强大的“御剑”,那岂不是比他冲虚门的剑道天才还要天才了?
这绝无可能!
冲虚门长老渐渐信了。
他离得较远,本身也没看太清,只“觉得”墨画似乎是御剑了,然后离得老远,命中了那个妖修,剑气四溢,炸出了一团血雾。
但现在想来,御剑明显不太合理。
御的是某类,画有特殊阵法的,如同暗器形制一般的灵器,才是合理的。
冲虚门长老微微颔首。
旁边的荀子悠见状,默默松了口气。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墨画做这种“显眼包”的事,自己还要胡扯淡,找理由给他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不过好在,这孩子做的事,一个比一个“离谱”。
说出去,别人也未必信。
反倒是自己胡扯的借口,显得“靠谱”许多。
荀子悠心中默默叹气。
不仅要保他周全,还要替他编借口,圆谎话。
自己容易么?
“以后有机会,高低得让这孩子请自己喝酒……”
……
另一边,墨画与令狐笑几人会合了。
“跑了,找不到了。”墨画叹道。
几人都有些遗憾,差一点,就能将那妖修杀了。
“先回去吧,看看程默的伤势如何了,至于那妖修,既然在山里,早晚跑不掉。”
敢对我太虚门的小师弟下手,早晚扒了它的皮!
墨画心里默默道。
众人便往回走,只是回去的路上,令狐笑明显有些心事重重。
他在背后,几次三番,偷偷看向墨画,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会御剑?”
墨画有些意外,点头道:“会一点点,但不算正统的御剑,主要还是靠剑上的阵法。”
令狐笑“嗯”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更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