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以后会不会发生异变,谁都不好说。
“剑刃向内,有可能坏了墨画的道蕴,但剑刃向外,又真的有可能,让墨画在因果之中,万邪不侵!”
没办法,杨继山还是只能去找墨画,想看下墨画有没有什么办法。
尸王闭着双目目,双手交叠在胸前,身处汹涌的火焰之中,任烈火焚烧,身上铜色深红,但却一点没有焚化的痕迹。
按理来说,以二品阵法的威力,炼了这么久,就算尸王是铜尸,也会被炼成一滩“铜水”了。
尽管焚尸复阵中,用来炼化尸王的阵法,是二品阵法,火焰凝滞,近乎融化的铁水,但还是奈何不了尸王。
它想噬主。
“无所谓,记住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就行。”
墨画也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
众人都轻轻喘了口气。
师父既然说无所谓,那应该就没什么。
“反正他要做的事,都是一样的,将神识修到极致,没有顾虑,更易一往无前。”
万尸之主,道孽化身的尸王,竟真的因墨画的一句话,便去死了
“孽畜,去死。”
灵器、法术、符箓,还有其他威力大一些的二品阵法,但最多也只能伤及尸王皮肉,根本无法将其彻底焚化。
仿佛有什么凶戾的东西,寄宿在了自己身上。
所以狰狞之下,暗藏怯懦。
“虽然有些因缘际会,但他是靠自己的本事,让道孽臣服,又命令道孽去死的。”
他脚步轻快转身离去。
庄先生无奈道:
“而人过去的所有,又都构成因,将来的一切,都是根据过去的因,形成的果。”
也是道孽的根源。
“他养出的,可能就不是道蕴,而是以血肉之躯,奉养自身的道孽了”
它的双眼,变得漆黑而空洞,冷漠地看向墨画。
他们想问,但一时被墨画号令尸王赴死的气势所摄,又不太敢问。
墨画这便放下心来了。
“师父,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
杨继山皱眉。
这些时日来,历经波折,连番死战,又几经变故,生死一线上徘徊,见证一幕幕令人胆寒,又匪夷所思的画面,如今终于能如释重负,放下心来了。
“现在看来是这样”庄先生缓缓躺下,目光明晦不定,“可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可傀老毫无顾忌,直呼“诡道人”的道号,周身却没有一丝异样。
杨继山等人,又试了各种方法。
“将来你神识更强,经历更多,阅历更广,对大道、阵法、以及万事万物,理解得更透彻了,再去研究”
而尸王就浸在火海之中,历烈焰焚烧,肉身不坏。
傀老的神情,也如刀削般冷峻。
庄先生叹道,“墨画走的是神识证道的路子,将来神识强到一定地步,对天地的领悟足够深了,必然会养成自己的道蕴。”
“好的,师父!”
墨画想了一下,如实道:
“好像是我命令它去死,它去死了,但没死透,就恨上我了”
“人也是一样。”
“融在因果?”
“白家”
“道孽潜藏于墨画的因果之中,必然还存了反噬之心,它千方百计想噬主,可只要它噬不了主,它就得护主!”
似乎因墨画使其夭折,而心怀怨毒。
庄先生看了眼墨画,目光之中,透露着一些希冀,“因果之事,你现在知道就好,多想无益”
“说明白了也没用”庄先生摇头。
“那我该怎么做呢?”墨画问道。
尸王是道孽的祸胎,是有希望化生道孽的,本就非常棘手。
铜尸禁不住焚尸阵的焚化。
但这具尸王,不仅是铜尸,它还是尸王。
只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却一无所知。
“可将来他长大了,见的事多了,难免心思驳杂,若是因情生变,一念成魔,可就”
可自己一旦去感知,它又受惊一般,无影无踪,不知躲到了何处
白家的水,真的深不见底
墨画有些疑惑地看着庄先生。
早知道,他就应该拉
“可它不是已经消散了么?”
这是道孽的气蕴。
墨画走后,庄先生却深深地叹了口气,皱紧了眉头。
墨画目光微寒,声音冷漠,不容抗拒地命令道:
墨画疑惑不解。
没想到最后竟节外生枝了。
此事也总算告一段落了。
“人的过去,所作所为,所思所想,皆由因果循环构成。”
但却是畸形的,异变的,凶残的,孽变的。
“你不把这件事,跟他说明白么?”傀老问道。
“过去的宿命,是既定的,是一成不变的,但将来的宿命,根据伱过去的命,却有着万千变化”
“不如就让他相信,道心澄澈,万邪不侵,他心无旁骛,磨炼神念,有可能真的就会万邪不侵”
庄先生破天荒地没有反驳,而是点头赞同道:
“是啊,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