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云用来开门。
陆乘云叹了口气,又道:
陆乘云看也不看,便喊来下人,吩咐他们将书信,送到墨画的洞府里。
两具铁尸,受其驱使,开始反转轮盘。
铃铛声响,片刻之后,大石颤动。
墨画无奈:“行吧,我写信就好。”
有一说一,陆家的伙食,还是很好的。
他看着墨画,目光之中,隐隐透着诡异的野心,声音也有压抑着的兴奋:
“小先生,这矿井,便是陆某的心血,也是我陆家的大业!”
陆乘云不会那么轻易,就舍得让他死。
张全忍不住,怒目而视,当即就想动手,将墨画给宰了。
厅内火光一晃,他匆匆一瞥,忽然就看到了陆乘云身边小小的墨画。
这些尸修,见了陆乘云,纷纷垂首行礼。
适才就是这两具铁尸,受那漆黑控尸铃操控,推动铁转盘,带动锁链,吊起了巨石大门。
“就是!就是!”
陆家的一些晚宴,墨画也会坐在陆乘云旁边。
张全恨道:“图在你手里,你怎么会不知道?”
此时已是深夜。
也是夜晚阴森暴动的矿山。
陆乘云为他引荐道:
“这是我的控尸铃?”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墨画的眉眼,还有他那一颦一笑,都像烙铁一样,烙在他的识海中,每每想起,都有种承受烙刑般的愤恨与痛楚。
他看了眼神色冷淡的陆乘云,目光隐忍,最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道:
“好,我可以不追究!”
一位陆家长老,点亮了一盏灯笼。
他轻轻摇动,铃铛的声音低沉,没有金铁的清脆,反而显得沉闷,像是死人的心脏在跳动。
这两个筑基长老,墨画还记得。
后半辈子,就是让这僵尸,把墨画给吃了。
墨画心道:“果然。”
一行人离开陆家,出了南岳城,来到了陆家的矿山。
陆乘云取出石符,嵌入锁口,解了阵法。
矿井之中,到处都是棺木,一片死气沉沉。
张全一看傻了。
墨画便不说话了。
大厅阴森,周围有棺木,中间坐着一个修士,身形干瘦,身上满是伤痕,明显重伤未愈,面色阴沉而发白。
便在这时,陆乘云掏出了一个诡异的铃铛,铃铛浑身漆黑,似木非木,似铁非铁。
墨画一怔。
甚至服侍他的,都是年轻貌美的婢女。
“老朋友?”
大厅中间,有一个石桌,但雕镂得更为精致。
因为他发现,陆乘云似乎并没意识到,他们三人是跟着师父外出游历的。
陆乘云看了眼震惊的墨画,微微一笑,温和道:
“小先生,请。”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张全怒视墨画道:
“你怎么拆了?”
门内就是止步的禁地,根本不容外人发现,更不容外人擅闯。
洞内要明亮许多,有许多石室,石室上画着明火阵。
“不急,”陆乘云淡然一笑,“在此之前,我们先见一位老朋友。”
这个控尸铃被小师姐拆开后,就没装回去。
掌力浑厚,灵力凝质,想置墨画于死地。
张全立马抢过祖师图,打开一看,脸上笑容大盛。
张全差点又被气晕过去。
“还有我的祖师图!”
到底是因为,这尸矿之中,铁尸数量极多,不缺这两具战力。
灯笼的光,将陆乘云的脸,照得明晦不定。
就是最开始,那五个矿修惨死的矿山。
人呢?
墨画又回身看向洞口。
他前半辈子,唯一的愿望,是炼出绝世的僵尸。
张全又是愧疚,又是狂喜。
张全气死了,但又无可奈何。
陆家长老推开石门,众人进入洞内。
陆乘云淡淡道:“我知道,你们有恩怨,但那都过去了”
墨画皱紧眉头。
张全心有畏惧,这才冷静下来,但他余怒微消,厉声道:
“家主,这小鬼他”
墨画有些疑惑,但还是跟陆乘云出门了。
墨画就提笔,在陆家的信笺上,给白子胜和白子曦写了封信。
“陆家主,你到底想要我,帮你做什么?”
这浑然天成的巨石,就是大门,石上定着粗大的锁链,锁链盘着,延伸缠绕到一处铁转盘上。
没错,是自己的祖师图。
但小师姐拆的,跟自己拆的,好像也差不多。
可这一掌行至半途,就被陆乘云拦住了。
墨画便道:“我觉得好玩,拆了研究研究”
“这位小先生,是位造诣不凡的阵师,姓墨名画。”
只不过一想到这些山珍海味,都是矿修拿命换来,给陆家享受的。
张全藏身在此许久,天天想着杀墨画。
墨画往四处看了看,皱了皱眉,这巨石浑然天成,没有斧凿之痕,并不像是大